悼亡的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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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的古诗篇一
《中国古代十大悼亡诗词》

悼亡的古诗篇二
《悼亡诗》

悼亡的古诗篇三
《经典悼亡诗词》

中国古代的经典悼亡诗

中国古代的经典悼亡诗

秋日正好,放一曲略带忧伤的音乐,捧一卷书来读,忘却秋意犹寒凉,直觉光景绵长。读至“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一句,本来的温暖感觉变得索凉。那时候纳兰该是多么的落寞凄凉,一腔情思只得西风寒凉,黄叶飘洒。不禁又想起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那阴阳相隔的怅然,还有元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痴情。索性找度娘请教一番,搜得悼亡词多首,这些词各有千秋,却都是对亡妻的追思、留恋。

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纳兰性德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1]

注释

①谁念句:意谓秋天到了,凉意袭人,独自冷落,有谁再念起我呢?“谁”字指亡妻。

②疏窗:刻有花纹的窗户。

③被酒:中酒、酒醉。

④赌书句:李清照《金石录后序》云:“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叶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

起,甘心老是乡矣!故虽处优患困穷而志不屈。”此句以此典为喻说明往日与亡妻有着像李清照一样的美满的夫妻生活。

中国古代四大悼亡诗:

1、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作者: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2、悼亡诗三首(其一)

作者:潘岳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

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

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

僶俛恭朝命,回心反初役。

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

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

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

怅恍如或存,回①遑忡惊惕。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

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春风缘隙来,晨溜承檐滴。

寝息何时忘?沈忧日盈积。

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注:①此处有版本为“周”。

译文:

时光流逝,冬去春来,你去了碧落黄泉,层层的土壤将我们永远隔绝了。我自己也很矛盾到底走不走呢,想留在这里,但是你已经不在了,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勉强遵从朝廷之命,转变念头,返回原来任职的地方.看着我们共同居住过的房子,走进去就想到了你以及和你的种种经历。可是,在罗帐、屏风之间再也见不到你的身影。可是墙上挂的你的笔墨遗迹,婉媚依旧,余香未歇。恍惚间,你还在我身边,直到看到你的遗像在墙上挂着,才想到你已经离开我了,心中怅然若失,还有点惊惧。我们就像翰林鸟一样,现在我却形单影只;如同在小河里一起遨游的比目鱼一样,你的中途离开让我再再难以前行。冬去春来,寒暑流易,你去世忽已逾周年。又是春风袭人之时,檐下晨溜点点滴滴,逗人哀思,难以入眠。深沉的忧愁,何时方能消却?如同三春细雨,绵绵无休,盈积心头。要想使哀思衰减,只有效法庄周敲击瓦盆了。

3、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

作者:贺铸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4、离思(其四)

作者:元稹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其他:

1、诗经·邶风·绿衣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2、遣悲怀

作者:元稹

【其一】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拨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宅。

【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其三】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3、为薛台悼亡

作者:白居易

半死梧桐老病身,

重泉一念一伤神。

手携稚子夜归院,

月冷空房不见人。

4、沈园二首

作者:陆游

【其一】

悼亡的古诗篇四
《潘安《悼亡诗》》

潘安《悼亡诗》

为中国文学史悼亡题材的开先河之作,历代被推为第一,成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名篇。古代哀祭文、悼亡诗词综述“哀祭”和“悼亡”,就名目看,都是生者祭奠、悼念死者的文字,但从文体分类的角度看,“哀祭”属于文的范围,而“悼亡”则归于诗词。

悼亡诗三首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僶俛恭朝命,回心反初役。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帏屏无仿髴,翰墨有馀迹。流芳未及歇,遣挂犹在壁。怅恍如或存,回惶忡惊惕。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春风缘隙来,晨溜承檐滴。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 二

皎皎窗中月,照我室南端。清商应秋至,溽暑随节阑。凛凛凉风生,始觉夏衾单。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展转盻枕席,长簟静床空。床空委清尘,室虚来悲风。独无李氏灵,彷佛睹尔容。抚衿长叹息,不觉

涕沾胸。沾胸安能已,悲怀从中起。寝兴目存形,遗音犹在耳。上惭东门吴,下愧蒙庄子。赋诗欲言志,此志难具纪。命也可奈何,长戚自令鄙。

曜灵运天机,四节代迁逝。凄凄朝露凝,烈烈夕风厉。奈何悼淑俪,遗容永潜翳。念此如昨日,谁知己卒岁。改服从朝政,哀心寄私制。茵帱张故房,朔望临尔祭。尔祭讵几时,朔望忽复尽。衾裳一毁撤,千载不复引。亹亹期月周,戚戚弥相愍。悲怀感物来,泣涕应情陨。驾言陟东阜,望坟思纡轸。徘徊墟墓间,欲去复不忍。徘徊不忍去,徙倚步踟蹰。落叶委埏侧,枯荄带坟隅。孤魂独茕茕,安知灵与无。投心遵朝命,挥涕强就车。谁谓帝宫远,路极悲有馀。

译文:

时光流逝,冬去春来,你去了碧落黄泉,层层的土壤将我们永远隔绝了。我自己也很矛盾到底走不走呢,想留在这里,但是你已经不在了,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勉强遵从朝廷之命,转变念头,返回原来任职的地方.看着我们共同居住过的房子,走进去就想到了你以及和你的种种经历。可是,在罗帐、屏风之间再也见不到你的身影。可是墙上挂的你的笔墨遗迹,婉媚依旧,余香未歇。恍惚间,你还在我身边,直到看到你的遗像在墙上挂着,才想到你已经离开我了,心

中怅然若失,还有点惊惧。我们就像翰林鸟一样,现在我却形单影只;如同在小河里一起遨游的比目鱼一样,你的中途离开让我再再难以前行。冬去春来,寒暑流易,你去世忽已逾周年。又是春风袭人之时,檐下晨溜点点滴滴,逗人哀思,难以入眠。深沉的忧愁,何时方能消却?如同三春细雨,绵绵无休,盈积心头。要想使哀思衰减,只有效法庄周敲击瓦盆了。

悼亡的古诗篇五
《中国古代悼亡诗词》

悼亡的古诗篇六
《悼亡诗》

悼亡的古诗篇七
《中国古代十大悼亡诗》

中国古代十大悼亡诗

第一首:《诗经·唐风·葛生》之:百岁之后,归於其居!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葛生

——诗经·唐风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

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译文】:

葛生长覆盖住荆条,蔹蔓生在田野。

我的爱人葬身此地,谁来陪伴孤独的居处?

葛生长覆盖酸枣树,蔹蔓生在坟头。

我的爱人葬身此地,谁来陪伴孤独的睡眼?

角枕灿烂啊,锦缎被子鲜明啊。

我的爱人葬身此地,谁来陪伴孤独的白日?

夏季的天酷长,冬季的夜漫漫。

只有百年以后,到这儿共同居住!

冬季的夜漫漫,夏季的天酷长。

只有百年以后,到这儿共同居住!

【背景】:这首诗被后人认为是‘悼亡诗之祖’。关于这首《葛生》的主旨,历代学者多有争议。至清郝懿行首先揭示了“角枕”、“锦衾”为收殓死者的用具,指出:“《葛生》,悼亡也。”今人多取其说。显然,凭“亡此”、“于域”、“角枕”、“锦衾”、“其居”、“其室”、“独处”、“独息”、“独旦”等词语证本诗悼亡之旨,是有说服力的。

后世对这首诗评价极高,今人认为本篇“不仅知为悼亡之祖,亦悼亡诗之绝唱也”(朱守亮《诗经评释》),又认为“后代潘岳、元稹的悼亡诗杰作”,“不出此诗窠臼”(周蒙、冯宇《诗经百首译释》)。就本诗的艺术魅力和对后世悼亡诗歌的创作影响而言,这种评价是当之无愧的。

诗从葛藤写起,或者正是坟墓之地,触动情思,两相分离各自独处,倍感伤心。诗写亡人的独处无人陪伴,正是为了写活着的人的孤独无亲,从而见出生前的相亲相爱,同心同德,以致于发出死后同穴的悲号。诗反复抒写无法忍受的独处的时日,都是为了表达当初同处和和谐美好。《葛生》可以被看作是中国悼亡诗的滥觞,那生死不渝的爱情绝唱,可以穿越时空,成为每个时代人们心中的梦想与期许。

第二首:《诗经·邶风·绿衣》之: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衣

——诗经·邶风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译文】:

绿衣裳啊绿衣裳,绿色面子黄里子。

心忧伤啊心忧伤,什么时候才能止!

绿衣裳啊绿衣裳,绿色上衣黄下裳。

心忧伤啊心忧伤,什么时候才能忘!

绿丝线啊绿丝线,是你亲手来缝制。

我思亡故的贤妻,使我平时少过失。

细葛布啊粗葛布,穿上冷风钻衣襟。

我思亡故的贤妻,实在体贴我的心。

【背景】:

这首诗同样被一些学者认为是中国第一首‘悼亡诗’,和《葛生》一样,其在中国诗歌史上是否归属悼亡范畴亦有争论。旧说谓诗的主旨是卫庄姜伤己,《毛诗序》云:“妾上僭,夫人失位,而作是诗也。”朱熹《诗集传》云:“庄公惑于嬖妾,夫人庄姜贤而失位,故作此诗。”但后世多家注本均点其悼亡之音,同《葛生》均奉为悼亡诗经典。

这是一首怀念亡故妻子的诗。睹物思人,是悼亡怀旧中最常见的一种心理现象。一个人刚刚从深深的悲痛中摆脱,看到死者的衣物用具或死者所制作的东西,便又唤起刚刚处于抑制状态的兴奋点,而重新陷入悲痛之中。

这首诗在文学史上有较大的影响。晋潘岳《悼亡诗》很出名,其实在表现手法上是受《绿衣》影响的。如其第一首“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寝兴何时忘,沉忧日盈积”等,实《绿衣》第一、二章意;再如元稹《遣悲怀》,也是悼亡名作,其第三首云:“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全由《绿衣》化出。可见此诗在表现手法上实为后代开无限法门。 第三首:魏晋·潘岳《悼亡诗》三首之一: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悼亡诗

——潘岳·魏晋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

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

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

僶勉恭朝命,回心反初役。

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

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

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

怅恍如或存,回惶忡惊惕。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

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春风缘隙来,晨溜承檐滴。

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

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作者】:

潘岳(247年-300年):字安仁,世称潘安,我国晋代著名文学家,中牟县大潘庄人。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容止》:“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他少年时即以才颖见称乡里,十二岁即能行文作诗,被乡里称为奇童。作为西晋文学的代表,潘安往往与陆机并称,古语云“陆才如海,潘才如江”。

【背景】:据说,潘岳的妻子杨氏是西晋书法家戴侯杨肇的女儿。潘、杨两家原是世交,潘岳十二岁时第一次见到杨氏的父亲杨肇,杨肇很喜欢这个聪颖过人的美少年,便把自己的大女儿许配给了他。潘岳十二岁时与杨氏订婚,结婚之后,夫妻两人大约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杨氏于晋惠帝元康八年(298年)卒,当时不到五十岁。潘岳夫妇感情很好,杨氏去世后,潘岳除过《悼亡诗》三首外,还有《杨氏七哀诗》等。

潘岳所做《悼亡诗》一共三首,分别作于杨氏去世的下一年的春天、秋天和冬天。其二首分别为:

其二

皎皎窗中月。照我室南端。清商应秋至。溽暑随节阑。凛凛凉风升。始觉夏衾单。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展转盻枕席。长簟竟床空。床空委清尘。室虚来悲风。独无李氏灵。髣髴覩尔容。抚衿长叹息。不觉涕沾胸。沾胸安能已。悲怀从中起。寝兴目存形。遗音犹在耳。上惭东门吴。下愧蒙庄子。赋诗欲言志。此志难具纪。命也可奈何。长戚自令鄙。

其三

曜灵运天机。四节代迁逝。凄凄朝露凝。烈烈夕风厉。奈何悼淑俪。仪容永潜翳。念此如昨日。谁知已卒岁。改服从朝政。哀心寄私制。茵帱张故房。朔望临尔祭。尔祭讵几时。朔望忽复尽。衾裳一毁撤。千载不复引。亹亹朞月周。戚戚弥相愍。悲怀感物来。泣涕应情陨。驾言陟东阜。望坟思纡轸。徘徊墟墓间。欲去复不忍。徘徊不忍去。徙倚步踟蹰。落叶委埏侧。枯荄带坟隅。孤魂独茕茕。安知灵与无。投心遵朝命。挥涕强就车。谁谓帝宫远。路极悲有余。

【另注】:

潘安以前,中国古代文学并无‘悼亡’一说,正是潘安所做《悼亡》三首,开中国悼亡诗歌之先河。《辞源》对“悼亡”的解释:“晋潘岳妻死,赋《悼亡》诗三首,后因称丧妻为悼亡。”该辞典也收“潘岳”条,其释文中有:“工诗赋,辞藻艳丽,长于哀诔之体,《悼亡》诗三首最著名”的内容。第四首:南朝·沈约《悼亡诗》之: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悼亡诗

——沈约·南朝

去秋三五月,今秋还照梁。

今春兰蕙草,来春复吐芳。

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

屏筵空有设,帷席更施张。

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

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作者】:

沈约(441年-513年):南朝梁文学家。字休文,吴兴武康(今浙江德清武康镇)人。历仕宋、齐二代,后助梁武帝登位,官尚书仆射,封建昌县侯,仕至尚书令,卒谥隐。政治上主张严格区分士族与庶族,维护封建门阀制度。诗风浮靡,着意雕饰,与谢朓、王融等皆注重声律,时号“永明体”。所创“四声八病”之说,在声律方面为诗歌创作做了许多规定,对五言古体诗向律诗的转变有一定影响。曾据何承天、徐爰等宋史旧本,稍加更益,撰成《宋书》。所著有《四声谱》、《齐纪》、《沈约集》等,已佚。明人辑有《沈隐侯集》。

【背景】:

这首诗是沈约为悼念亡妻而作。沈约诗最突出的特点便是‘清怨’,这首诗集中体现了沈约的清怨之风。诗的前半以大自然的永恒来反衬人生易逝、一去不返的悲哀;后半将悲伤的情感同凄凉的环境融为一处,情状交现,悲怆靡加。沈约的这首悼亡诗对后世以离别哀亡的为题材的诗词作品有较大影响。把南朝之前类似作品的哀而不伤(如潘安《悼亡诗》)的境界真正推向哀伤并茂的新境界。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关于‘沈腰’之说。《梁书·沉约传》载:沉约与徐勉素善,遂以书陈情于勉,言己老病,“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以此推算,岂能支久?”后因以“沉腰”作为腰围瘦减的代称。李煜词中有“沈腰潘鬓消磨”一句,明代诗人夏完淳也有“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带三围恨沈郎”之诗句,均典指沈约。

第五首:唐·元稹《离思》五首之四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离思·其四

——元稹·唐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译文】:

经历过无比深广的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他;

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

花丛信步,我全无心思看那百化争艳,

一半是因为笃佛修道,一半是因为忘不了你。

【作者】:

元稹(779年-831年):字微之,河南河内人。八岁丧父,少年贫贱。母郑贤而文,亲授书传。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除左拾遗,历监察御史。坐事贬江陵士曹参军,徙通州司马。自虢州长史征为膳部员外郎,拜祠部郎中、知制诰。召入翰林为中书舍人、承旨学士,进工部侍郎同平章事。未几罢相,出为同州刺史。改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东观察使。太和初,入为尚书左丞、检校户部尚书,兼鄂州刺史、武昌军节度使。年五十三卒,

赠尚书右仆射。稹自少与白居易倡和,当时言诗者称“元白”,号为“元和体”。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

【背景】:

元稹有离思诗五首,这是其中第四首,都是为了追悼亡妻韦丛而做。韦丛为当时太子少保韦夏卿之幼女,二十岁时下嫁元稹,其时元稹尚无功名,婚后颇受贫困之苦,而她无半分怨言,元稹与她两情甚笃。七年后韦丛病逝,韦丛死后,元稹有不少悼亡之作,这一首表达了对韦丛的忠贞与怀念之情——曾经经过沧海的人,再看到其他的水,不是壮阔可观的水,看过巫山的云之后,便觉得别地方的云都不值得一看;即使从成千的美女中走过,都懒得回过头看他们一眼,一半固然是为了修身治学,一半是没有忘情于你呀!取譬极高,抒情强烈,词意豪壮,用笔极妙。言情而不庸俗,瑰丽而不浮艳,悲壮而不低沉,成为唐人悼亡诗中的千古名篇。

元稹的悼亡诗一直以前都是传唱的经典,除此之外,其还写了悼念亡妻韦氏的《遣悲怀》三首,同样堪称中国悼亡诗歌的绝唱。‘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之类的诗句已成了流传千古的名句。《遣悲怀》三首如下:

钗。

斋。

开。

哀。

词。

眉。 其一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 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 其三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

第六首——北宋·苏轼《江城子》之:十年生死两茫茫。

江城子

——北宋·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译文】:

两人一生一死,隔绝十年,音讯渺茫。不思念吧,但本来难忘。妻子的孤坟远在千里,没有地方与她交谈凄凉的景况。即使相逢也料想不会认识,因为我四处奔波,灰尘满面,鬓发如霜。

悼亡的古诗篇八
《悼亡诗)》

悼亡的古诗篇九
《第六讲:唐宋悼亡诗词》

第六讲:唐宋悼亡诗词

一、古代悼亡诗的产生和发展

“悼亡”,就是对已亡人的悼念。悼亡诗一般特指丈夫悼念亡妻之诗,这是历史过程中文人约定俗成的界定,中国悼亡诗传达的是一种悲情,也即面对亲人的离世那份无可奈何的伤怀之情。当然,完整意义上的“悼亡诗”应该包括悼妻诗与悼夫诗,但因为古代社会以男权为核心,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西晋文学家潘岳最早以“悼亡”为名来写诗,他的妻子杨氏死后,他曾做悼亡诗三首,其情之深,令人动容,因为写得好,后来人们就以“悼亡”作为专名来表示悼念逝去的妻子。在我们所亲近的人离开后有所思,这是一种美好的感情,曾经的亲人之间之间的牵挂与联系,某一刻在诗中定格成瞬间的哀愁与美丽。悼亡诗,作为抚存悼亡,感今怀昔的诗,其内涵原本是极为丰富的,是伴随着人类情感和民俗文化发展而产生的,它是一种人伦情感独特的宣泄方式。

中国最早的一首悼亡诗是《诗经》中的《绿衣》,叙写的是丈夫 抚亡妻遗物,悲戚不已,感念妻子旧时情义,感叹世上再无如此贤德之人了解自己的心。后世的悼亡诗都明显受其影响。如潘岳的悼亡诗三首中就有这样的句子:“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是一种心灵相知的留言,也是睹物思人。元稹的诗里也有这样的句子:“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大致都由《绿衣》化出。早在先秦时期的《诗经》当中就有相关作品的记载。如《诗经·邺风·绿衣》中就写到一男子思念去世的妻子;《诗经﹒唐风﹒葛生》则写出了一名女子对亡夫的思念。尽管这一时期悼亡诗的数量较少,且并未形成统一的固定的形制,但就其内容、题材及表现手法方面已颇见后世悼亡诗的影像。如《绿衣》中“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兮,曷为其已。”《葛生》中“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永与独旦?”其蕴含的内容及睹物思人、见景生情等写作手法的运用已是比较娴熟的。然而,由于生产力水平所限,诗歌作者的情感表达及表现手法的运用一般较为古朴单纯,语句大多坦率质朴,以真挚强烈的情感表达见长,因而《诗经》中《绿衣》、《葛生》二诗并不被大多数读者认定为严格意义上的悼亡诗。

真正意义上的悼亡诗,应始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王粲的《伤夭赋》、曹丕的《悼夭赋》、曹植的《慰子赋》、《行女哀辞》等作品。这些赋作真挚感人,优美自然,为魏晋悼亡诗的兴起积累了丰富的材料和经验。而西晋大文学家潘岳的悼亡之作,不仅首开悼亡诗

之滥觞,其代表作品对更是对后世悼亡诗的创作,尤其是唐代悼亡诗的兴盛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潘岳是太康诗歌缘情绮靡诗风的集大成者之一,在西晋文坛上极负盛名,在当时即享有“清绮绝世”的美誉。后世学者常将其视为太康文学之巨擘。潘岳天才早慧,才华横溢,既有对仕途坎坷的深切体验,更有丰富、细腻的个人情感世界,因而其诗作以言情见长,可以说是太康诗风“缘情”说真正的成功的实践者。尽管其诗形制多样、主题芜杂,但最见功力,最为后人所称道的仍是他的哀诔之作。刘勰在《文心·指瑕》中曾云道:“潘岳为才,善于哀文。”他将个人的遭际与对生死的感受关注于一篇哀文里,遂成“情往会悲,文来引泣”、“情洞悲苦”之作。最能体现这一特点并深为后人所推崇的是他为悼念亡妻杨氏而作的《悼亡诗》三首。

这组诗的第一首叙写亡妻葬毕,行将赴任时的情景,睹物怀人,情深意切。前八句写时光流逝,生死永隔,淹留无益,只得返回原官任所去。中间八句写欲离未离之际,虚室流连,睹物思人,最为情切。最后八句写其孤独之状及忧伤之盈积。全诗层次分明,笔触细腻,委婉深曲,缠绵悱恻,感染力极强。其二写秋凉之际对亡妻的思念,其三写别坟登车的满腔悲情,也都极为感人,堪称魏晋悼亡诗的压卷之作。

在艺术表现手法上,潘岳的悼亡诗善于运用睹物思人、即景生情的方法,选择切当的环境和物象作气氛渲染,进而抒发自己强烈的情感,在诗中营造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如上文所举《悼亡诗》第一首开篇即言:“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写出时光流逝的苍茫宏远之感,在滚滚流淌的岁月中恍惚之间作者已是与妻子“重壤永幽隔”了。故而面对室内之帷屏、翰墨、流芳、遗挂,强烈的物是人非之感让作者“怅恍如或存,周遑忡惊惕”,感到人就像曾经双栖双飞的翰林鸟和双游双嬉的比目鱼一样,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半,怎能不哀伤难止?而“春风缘隙来,晨霤承檐滴”的景象更反衬出作者的悲苦,故“沉忧日盈积”也是在所难免。从整体看,诗中环境和物象的运用信手拈来,看似随意,实则极为精当,他们和作者的感情浑融一体,造成极具美感和感染力的诗境。

总的来说,潘岳诗的结构和总体语言都具有和畅、锋发而韵流之美。但是,由于他的诗内涵较为单纯,下笔就往往率易不拘,言情求深求尽,文辞流畅有余而洗炼不足。正如陈祚明所言:“安仁情深之子,每一涉笔,淋漓倾注,宛转侧析,旁写曲诉,剌剌不能自休。夫诗以道情,未有情深而语不佳者;所嫌笔端繁冗,

不能裁节,有逊乐府古诗含蓄不尽之妙耳。”一针见血的指出潘诗在言情真切的同时,存在下笔沉漫,无“含蓄不尽之妙”的缺点。 尽管如此,潘岳的创作对后世悼亡诗的进一步发展仍可说是功不可没。自潘岳以下,如唐代的韦应物、孟郊、元稹、李商隐,宋代的梅尧臣、苏轼、贺铸、黄庭坚、陆游、史达祖,元代的傅若金,明代的于谦、王桐乡、李贽一直到清代的吴嘉纪,纳兰容若,王渔洋、王夫之、郭麟、周之琦、厉鹗和近现代的陈曾寿,乔大壮、唐圭璋等等,莫不接受潘岳悼亡诗作的影响,为我们留下了大量情深意切感人肺腑的悼亡诗。

当然,由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及时代环境,并不是每一位诗人都能复制潘岳悼亡诗的创作模式,都能沿溯潘岳的创作轨迹。而唐代,随着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不断进步发展,尤其是盛唐时期大繁荣局面的到来,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看,其悼亡诗的艺术成就都远远超过了以前的历朝历代,并对唐以后的悼亡诗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元稹的《谴悲怀》没有华丽的辞藻,内容也都取自日常生活,但是却句句发自内心,情深意长“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所思之人的生前的点滴关怀一直长记心中,于娓娓叙述中表达款款深情。“贫贱夫妻百事哀”是如此的现实,但在这悲慨中却有真情所在,又是莫大的幸福。”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该是多么耿切哀伤,又怅惘无奈。

二、古代悼亡诗的核心意象:日常生活场景

儒道思想在悼亡诗中有两个核心主题:生死观和情爱观。这两个方面都对悼亡诗都具有深远的影响.。所以中国的悼亡诗的意象选择往往带有一种极普遍的特征,即多用日常生活中的现实性意象;在思想内容上侧重突现一个“善”字,即歌颂妻子美好的品德;悼亡诗中传递的夫妻恩爱深情多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呈现出浓厚的人伦情味.本来因袭会使文学短命,而悼亡诗得以不衰,主要是因为失妻之痛的陈情不竭,无论富贵还是贫贱,与妻的相濡以沫是失妻后的伤痛之源,也是悼亡诗不竭于诗史的深层原因。中国古代的“悼亡诗”作为一种独特的写作范型,虽然已经走过两千多年的发展历程,却因种种原因,长期以来并没有引起世人太多的关注。其起源与发展从一开始就受社会文化、民族心理、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和制约。悼亡作品中创作主体的情感通常表现为一定的模式 ,这些情感模式展示了传统的爱情观 ,特别是对失落的爱情的态度。而悼亡作品的价值取向又表现了传统的爱

情价值观和自我价值观的统一。

祭悼文学起源于原始人类对死亡的认识。悼亡作品中独特的情感表达模式和价值取向共同构建起了悼亡文学有别于其它文学的个性特征。祭悼文学是伴随人类情感和民俗文化发展而产生的 ,其体裁包括 :诔辞、哀吊、哀辞、祭文、吊文、诔、悼亡诗等 ,可见悼亡诗只是祭悼文学的一个分支。

从中西文化的对比来分析,中国古代表达爱情诗作的方式不一样,西方诗作多数是正面描写恋爱的欢乐、婚姻的幸福,其诗作多写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情形。但是,除了西晋时有个别这样的诗作外,中国古代的诗人写爱情,一般是通过离别、相思和悼亡追念来表达的。也就是说,中国人表达夫妻二人的感情,一定要选择两人不在一起的时候来表达,这样才显得深沉。胡大雷认为这样的写法显示了中国古代封建礼教对人们的束缚,显示了中国人含蓄而不张扬的性格,因此探析“悼亡”诗的种种写法,也是在探讨我们先人的性格和他们的情感表达方式。

爱情是文学作品永恒的主题,是“情”的最深者。死亡是江淹在《恨赋》中所说的“人生到这一步,天道也不用谈了”,是“情”的最哀者,而“悼亡”是这两者的结合,又是最私人化的。因此,这就是人们把“悼亡”之作称为最能体现“情”与文”关系的原因。 自从潘岳在诗中述说自我的孤独与悲伤,成为“悼亡”诗作的价值取向。此后的“悼亡”诗作在保持这一价值取向的同时,又展示出不同的叙写方式和抒情方式。以江淹的《悼室人诗十首》为例,10首诗虽然主题都是伤悼妻子,但抒情的角度不同,写春夏秋冬,写绝望与希望,核心都没有变,就是妻子离世给自己造成的痛苦。后来,诗人写作技巧越来越多样化,越来越丰富,辞采越来越华丽,单独地分析一首诗,可以看出艺术手法的进步与发展,但抒情的趋向没有变,就是妻子的离世给自己造成的孤独与世界的“空”,悲哀是自然而然的。

恩格斯曾经说过:“痛苦中最高尚的、最强烈的和最个人的——乃是爱情的痛苦。”爱情的痛苦是多方面的,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所谓依人,在水一方”,爱情的力量体现于一切真实情感的碰撞,美的毁灭与再造。然而在我看来,爱情之中最痛苦、往往也是最令人刻骨铭心的,莫过于相亲相爱的双方的生死离别。“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逝者长已矣,而生者却不得不继续孤独的踯躅而行,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生痛苦啊!多情自古伤离别,更何况那些灵心惠质,敏感多思的文人骚客呢?罗洛梅说过:“死亡让人体验到友谊、奉献、忠诚的可贵后,才懂得什么是真挚的爱。死亡不仅丰富了爱,而且建构了爱。”死亡在

让生者感到痛苦、绝望的同时,亦让他们感到爱情化作了永恒,让爱得到了永生。正是在这种人生感悟的驱使之下,在他们幽咽黯然,泣血神伤的同时,令人无法不为之动容的一首首悼亡诗一点一滴演绎而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三、唐宋经典悼亡诗词分析:

(一)、元稹《谴悲怀》三首

(其一)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家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其二)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尤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其三)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杳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元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固然令人为之动容,但是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失去了才痛感珍贵,所以珍惜眼前的活着的人才是当务之急,所有的甜言蜜语爱的表白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能够听到感受到,这才是最重要的。稹爱妻的名字叫韦丛,比元稹小四岁,二十岁和元稹结婚,二十七岁时就不幸死去了。元稹写给她的诗篇除了这最著名的《谴悲怀三首》,还有《离思五首》、《六年春遣怀八首》、《杂忆五首》等等,可以说篇篇都感人至深。我们从这些诗篇里可以想象韦丛是一个贤淑美丽的女人,还可以知道元稹是一个痴情感恩的男人。由于元稹写给爱妻的诗太多,而且都很感人。我就不在这里一一注解再多发感慨了,但《离思五首》其中的第四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可以说这首是元稹写出的最著名的名句之一。

这首诗的是实在难得的好诗。这是对爱人的最高赞美与最深的深情思念怀念。这首诗的魅力所在就在于它给予人无限的想象力。经历过大海的波澜壮阔,就不会再被别处的水所吸引。陶醉过巫山的云雨的梦幻,别处的风景就不称之为云雨了。虽常在花丛里穿行,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花朵,一半是因为自己已经修道,一半是因为心里只有你……这首再延伸一些近一步的解释是说。痴迷在你爱的大海里,陶醉在你的梦幻里,我就不会再对其它女人感兴趣。爱你没有人比得上你,你是最好的。你走之后也没有

悼亡的古诗篇十
《中西方悼亡诗比较》

从中西方悼亡诗看妻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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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古人云“东向望着,不见西墙;南乡视者,不睹北方。”本文正是试图以这种观点为指导对中西方悼亡诗的进行分析,对悼亡诗中对妻人格的塑造做客观全面的探寻。由于人性的共通,中西方悼亡诗有着本质上的一致性。首先,妻人格在中西方都存在,并且都选择悼亡诗为其塑造的载体。其次,关于妻人格理想模式的建构和彰显上,中西方悼亡诗表现出共性。再次,对妻人格的感怀,中西方悼亡诗都表现出以悲哀为主的情感基调,但又暗含着对生命价值积极的态度倾向。但不同的文化心理、宗教背景又使得中西悼亡诗中的妻人格存在一致性的同时又呈现出异样之美。

关键词:悼亡诗 亡妻 人格

一首首真挚凄美的悼亡诗似中西方纷繁夺目的诗歌花园中异彩独呈的美丽奇葩,经久弥香、常开不衰,

在文学艺术园地中始终占有不可动摇的一席之地,吸引人驻足观赏和留恋。所以,向来都不乏悼亡诗作的探求者和研究者,然而大多都是从个体作家作品入手的,或倾向于分析诗人的泣血神伤、或倾向于探求诗作的艺术魅力。似乎较少有人关注悼亡对象或者说成是诗人抒情的对象——亡妻。而假使我们抛开诗中对亡妻的书写,悼亡诗就会显得不合逻辑、不通情理、更无光彩可言。所以,悼亡诗之所以能历代繁衍不衰,其打动人心的地方绝不仅仅在于诗人内心的真情和诗作本身的魅力,更在于悼亡诗中所塑造的体现着美与善的妻形象、折射着人性光辉的妻人格。从某种程度上说,正是亡妻成就了诗人的诗情,催生出悼亡诗这样一种精神文化产品。对于灵心善感的诗人来说爱妻的死亡激发出了内心永不停歇的激情和无限的创作动机,他们怀着悲痛的心情追悼妻子的前尘往事,追寻缅怀昔日的甜蜜相守,发现体悟因妻之死所彰显出的妻永恒的善或美。这也从一个侧面应证了死亡是具有审美价值的,它可以充分展示某种较之生命更加真与善的价值,而在悼亡诗中所谓“真与善的价值”,其实质就是诗人所怀念赞扬的美好高洁的妻人格。所以,中西方的悼亡诗无形中就成为探寻妻人格一个独特的视域。我们在对中西方的为数众多悼亡诗进行咀嚼、对比后,不难发现中西方诗人所塑造的妻人格,由于人性的共通且都浸染着诗人对亡妻刻骨铭心的爱恋,其存在的载体、彰显的理想模式、被感怀的情感体验都表现出惊人的一致。但不同的文化心理、宗教背景使得中西悼亡诗塑造的妻人格又呈现出异样之美。

一 妻人格的载体

在众多的文学体裁中,悼亡诗之所以成为中西方诗人对妻人格塑造载体一个共同的的选择,从根本上说是由中西方普遍存在的对女性的歧视、女性地位低下的状况造成的。正如伍尔夫描述的那样“要到那些几乎没有灯光的历史长廊中去寻找,在那儿,幽暗朦胧的,忽隐忽现地,可以看见世世代代妇女们的形象。”(p398)

[1]而如若把文学作为历史的倒影,妻形象又是女性形象中最为模糊而没有光芒的,妻人格也就自然缺少了被言说的空间。于是存在着这样一种质疑“妻也有人格?”这里引述李建中教授在《臣妾人格》中对人格的一段论述,给出妻人格一个正面的价值判断:每个人都有“其异与面”的人格形象,也有深藏于心的属于他(她)自己的人格结构,“外在形象”和“内在结构”合起来便是一个人的人格。因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他(她)人格也许是高洁的,也许是卑下的,也许是二者兼而有之。我们只能说他(她)是一种什么样的人格,

但不能说他(她)有或没有人格”。[2](p15)所以,对于妻人格的存在应该持毋庸置疑的态度,悼亡诗恰恰就为妻人格存在提供了好最好的例证,中西的悼亡诗都无一例外的在对妻的怀念中刻画展示了美好高洁的妻人格。但同样作为妻人格存在载体的中西悼亡诗,不仅数量上有很大的悬殊,而且妻人格在中西方被接受的时间先后和程度也是有差距的,但是两者之间并不成正关涉。

在西方,对妻人格的认同要比中国更早、更为宽泛,但是悼亡诗的数量却相对较少。据统计,作为西方诗歌最权威的、完整的《世界书库》仅仅只有10首悼亡诗。这里对西方优秀而且流传较为广泛的悼亡诗作一个列举:美国的爱伦·坡的《安娜贝尔·丽》,英国诗人约翰·弥尔顿的《梦亡妻》,托马斯·哈代的“艾玛组诗”包括《逝》、《散步》、《轻轻的拍击》,罗伯特·勃朗宁《展望》、《向前看》,邓约翰的的第十九首《神圣的十四行诗》。西方悼亡诗数量和妻人格的被接受情况之间的反差,透露出这样一个信息:在西方悼亡诗并不是妻人格存在的唯一的载体,除悼亡诗之外,西方的小说、绘画、宗教故事中都存在大量的对女性的关照,也自然而然的有了妻人格的展现。而在中国,古典文化中“不言内”传统对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中国古代的文人墨客对于女性的书写,向来都表现出一种极端吝啬的态度。偶见于经传的只有吕雉、武则天、慈禧等少有的以阴性处阳位的女性。而散落于野史、词赋中的又多为歌姬、女冠之类,都是以千种风情、万般声色迎合文人诗情雅兴的女子。尽管前者常被呵斥为“伤天害理”,后者总被贬损为“以色事人”,但是她们不用被匡定在“不言内”的人伦角色,也不会被日常生活的庸常淹没,所以她们不必像妻,只有亡故才可能得到一个被书写的空间。在妻的整个生命中,她们总是、也只能是:细微、琐碎、重要却不被重视、不被记录、不见经传,甚至在诗人书写现实生活的诗作中她们也总是被不经意的抹去。这是因为我们民族一贯以压抑个人的情感来维持自己所谓君子形象,在深受儒家文化熏染的社会意识中“儿女情长”又往往与“英雄气短”对举。这使得是诗人们倾诉心底真正的爱情别无他途,悼亡诗就无意中承担了这个角色,因为世俗的人们对悼亡诗较能以宽容的态度表示接受,这是我们的民族特色之一。 “在西方爱情是一种追求,婚姻才是爱情的高潮。而在中国,婚姻只是可能会发展成爱情关系的开始„„妻子之死只是诗人可以公开合法的表达自己对配偶之爱的唯一机会”这就不难理解,自西晋潘岳始作《悼亡诗》三首,历朝历代纷纭不绝,且名家辈出,名作纷呈:像唐代的韦应物、孟郊、元稹、李商隐,宋代的梅尧臣、苏轼、贺铸、黄庭坚、陆游、史达祖,元代的傅若金,明代的于谦、王桐乡、李贽,一直到清朝的吴嘉纪、纳兰容若、王渔阳、王夫之、郭麟、周之琦、厉鄂等等。都为我们传达提供了大量情深意切感人肺腑的悼亡诗,而正是这些悼亡诗使妻有了一个文学的容身之地,中国古代悼亡诗也就成为了妻人格唯一的载体。 [3]

二 妻人格的彰显

中西悼亡诗中妻人格彰显的共同之处在于对理想的妻人格的构建与展现。悼亡诗中的妻人格或是勤劳恭顺的、或是聪慧高雅的、或是温柔贤淑的,都是那么善良美丽,都是那么令人难以忘怀。潘岳《悼亡三首》:“奈何悼淑丽,仪容永潜息。”刻画出的是品德的可怀可悼,从而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尽人间妇,无如美且贤”,“门前虽有如花貌,怎奈如花心不同”的真情感慨!哈代的《逝》写妻子的“恍若长颈的天鹅扬起了羽翼”,她有着“栗色的发,灰色的眼,还有时隐时现玫瑰色的红晕”展现出的是容颜的可感可想,从而有“你直到最后还那样迷人/是熄灭,不衰萎”的有感而发。虽然中西方悼亡诗的妻人格都是美且善的,但侧重点是不同的,中国悼亡诗侧重于道德修养,西方悼亡诗更侧重于才情外貌。

“人格”一词来自拉丁文“PERSONA”,意思为“面具”。早期的人格定义,是指个体公开的自我,荣格将人格面具称之为心灵的“外貌”。中国古代人格的生成或自我塑造,并不仅存在于心灵,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体的“生存环境”,这主要是由于中国人大都受以儒家文化为主流的泛伦理型或泛道德型文化的影响所致。千百年来,孔子的儒家伦理道德,是一只无形却强有力手塑造着中国人的人格形象。这种文化氛围铸就的人格价值取向是崇尚道德的至善至美。而这种共同的人格价值取向,在综合夫权制社会两性关系地位与妻角色的“定位”后,便形成了悼亡诗中妻人格所彰显的以道德修养为价值取向的母性美德。正如李贽所言:“夫妇之际,恩情尤甚,非但枕席之私,亦以辛勤拮据,有内助之益,若平日有如宾之敬,齐眉之诚,孝有忠信,损人利己,胜似今世称道学者,徒有名而无实,则临别尤难割舍也。何也?情爱之中兼有妇行、妇言、妇德、妇功,更令人思念耳。”[4](p125)这里说的“妇行”、“妇言”、“妇德”、“妇功”是对东汉班昭《女诫》阐扬的女子四德的沿袭和变更,不仅是将“妇容”省去,增添了“妇行”,而且在其余三条在内涵上也有了一定的变化,这是因为在古代除了皇后嫔妃外,对妇容的要求相对来说并不是特别的苛刻,而逐渐的更多地关注的妇行,言行德功也不再仅作为刻板的妇女规范,而是现实生活中夫妇之际的言谈举止,是情爱之中的品行操守。中国古代悼亡诗中妻人格地彰显就相应的集中在普通夫妻日常生活中的妻言、妻行、

1.妻言,古代对女子的言语要求是要随意附义,能理解别人所言,并知道自己该言与不该言,简单说就是要善解人意。在悼亡诗中,找不出被直接引述的亡妻的语言,也没有夫妻间的对话。“其言多可听,类有识者”的妻言的重要是诗人通过反复渲染无诉的痛苦来反衬的。尽管古代悼亡诗对妻言不敢述及,我们还是可以从作者丧偶后的孤寂和无处倾诉的悲哀中推测昔日亡妻的善解人意、心领神会,与诗人心灵的那种默契与相融。尤其突显出妻人格品质中细致体贴、善解人意的一面。韦应物十九首悼亡诗中有八首都是表现失去昔日情趣相容、言语相投的知音后的失落和惆怅,可见妻的体己话、知心话的是建构夫妻精神生活的重要内容。清末朴学大师俞樾和其妻姚夫人于曲池中的小浮梅槛促膝而谈,闲话古今,我们今天读到的《小浮梅闲话》就是夫妻二人夏日闲话的成果,虽然作品的文字是枯燥的,但透过文字,看到的是俞樾和姚夫人的伉俪情深,和反应在言语中的姚夫人的才思才情、贤良淑德。颇受选家重视的北宋诗文革新初期专力于诗的文人梅尧臣的《悼亡三首》第二首尤见此真情“每出身入梦,逢人强意多。归来仍寂寞,欲语向谁诉。窗冷孤萤入,宵长一夜过。世间无最苦,精爽此消磨”。同在谢氏病亡那年,诗人的次子十十夭折,梅尧臣悲痛欲绝,写下了《书哀》“拊膺当问谁,憔悴鉴中鬼。”满怀痛苦而又无人述说,所以才会有“吾身行将哀,同穴可诵诗”(《师厚与胥氏来奠其姑》)的渴望,进而在梦中幻想“相与共笑言,焉问久别离”(《不知梦》)。诗人仿佛又找到了往日“共笑言”的温馨,甚至在醒后还有“是欤非欤?”(《来梦》)的疑惑,而最终在清醒后,诗人又遭受到一番刻骨之痛。“及窹动悲痛,痛逆如刮鳞”(《梦感》)。这真切的渴望与失落,如若不是对诗人情怀有所牵动又怎么会书写得如此淋漓尽致。

2.妻行,中国悼亡诗多表现出一种生活化的倾向。从悼亡诗中,我们看到的文人士大夫不再只是单纯有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博大胸襟与旷达,而是有着“哀莫大过于死别,悲莫大过于生吊”的难以排遣的沉痛怀念和“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感伤。诗中的女子也不再只是供人赏玩的贪享清闲的素面美人。虽然陈衍的《石遗室诗话》中评述道:“则以此种诗贵真,而妇女之行,多庸庸无奇。”[5]可当阅读这些悼亡诗时,我们明显的感觉到,诗人们句句感慨,声声哀叹,正是因为妻的“庸庸无奇”之行已不复存在。也正是这些“庸庸无奇”之行为诗人营造了一个现实的家,为他们旧巢迢递,新巢难寄留了一条后路。对亡妻之行重新发现,重新感悟最深的作者恐怕应首推李商隐了。李商隐在妻子在世时,与妻子离多聚少,诗人所向往热爱的是如他诗作所言的能施展平生报负男性政治神话 “乘运应须宅八荒,男儿安在恋池隍?君王自起新丰后?项羽何曾在故乡”。即便是在李商隐丁母忧时,夫妻难得的朝夕相处对的那两年里,诗人也未曾把家庭生活作为中心,妻子还是被不经意的忽略了,“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妻子常伴左右却不能与“花”、“月”构成良辰美景有佳人佐酒的温柔之乡。可当王氏的亡故遂然而至,政治神话和温柔之乡依然遥远,而

妻德、妻功四个方面。

昔日对王氏忽略,对王氏操持家室的辛劳在悲苦凄凉的境遇对照下都映现在脑海。“剑外从军远,无家与寄衣”(《悼亡后赴东蜀辟至散关遇雪》)诗人在寒雪飘零的冬天转徙漂泊,却不再会有人寄上温暖的冬衣,寒夜入梦,看到的是旧鸳机旁妻子为他赶制棉衣的忙碌身影。有妻有家的幻想,反衬出的是丧妻无家的痛苦;正是丧妻的“无家”可依,让诗人更加感怀妻在家有的温馨和妻子对自己的顾念。在悼亡诗中见惯的是与王氏同样的“庸庸无奇之行”的妻形象,她们只能将关切和挂念默默融入日常生活的琐事中,即便是这样,因为凝结了亡妻深情的关切与顾念,所以那些琐事总能勾起诗人深切的怀念。北宋贺铸有悼亡词《鹧鸪天》(重过闾门万事非)“空闲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明王十朋专门作《挽令人》“糟糠情味饱相谙,我事耕耘尔力蚕”;南宋刘克庄《风入松·福清道中作》“萧瑟捣衣时候,凄凉鼓缶情怀”;吴文英《三姝媚·过都城旧居有感》“叹断襟零袂,涴尘谁浣?”史达祖《寿楼春·寻春服感念》“裁春衫寻芳,记金刀素手,同在晴窗。几度因风残絮,照花斜阳。谁念我今无裳?”《夜行船·正月十四问卖杏花有感》“烟光惹鬓,常记故园挑菜”„„这些回忆中的寻常小事和生活细节,使妻的形象丰满鲜活,那舍去浮华,朴素感人的形象不仅长存于诗人的记忆,也让读者为之慨叹!妻行对于诗人、对于家的完整是不可或缺的,妻品行的高洁也从终于得以浮出水面。

3.妻德,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对女子“立德”提的很多,要求也高,所以对女子的评判也多从品德道德这一角度加以定性。相当一部分悼亡诗都是以赞颂妻子高尚品德为主题的,在古代被称赞为品德高尚者又几乎都是儒家“忠孝节义”这一封建社会最根本的道德标准下的范型。所以悼亡诗中的妻形象不例外,不仅符合这一道德标准而且自觉将其内化为个体行为。首先,悼亡诗中的妻是忠于丈夫、忠于爱情、忠于婚姻的,她们在贫贱生活中表现出来的是忠贞不移,是无怨无悔。韦应物在《伤逝》中提到“念我室中人,逝去亦不回。结发二十载,宾敬如始来。”诗人仕途不顺,曾两次辞官寄居寺庙,且故园渺远,无立足之地。二十载夫妻,同甘共苦,共度困厄,应是生活实情。“糟糠共苦甘”的无怨无悔之忠于爱情、忠于婚姻、忠于丈夫。其次悼亡诗中的妻是孝敬姑婆的。“百事孝为先”在古代大凡得贤名者也必为孝者,而孝更是悼亡诗所塑妻人格的必备品质之一。王十朋赞扬的贤妻品质,首先是孝,其次才是贤,然后有慷慨、安贫乐道、不妒、不贪财、不争名利等等。《挽令人》其三“孝合从姑葬,贤宜举郡悲。再次,悼亡诗中的妻不乏有节有义者。中国的妇女形象总被淹没在家庭生活的庸常里,她们柔顺而隐忍的存活于家庭有限的空间里,似乎不该苛刻地要求她们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但在生活中的对人对事,我们从悼亡诗中亦不难寻出有节有义的贤妻。元稹的《三遣悲怀》其一:“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元稹的妻子韦氏下嫁元稹之时,日子凄苦,但从未抱怨和离弃,而是和丈夫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甘心一起野菜充饥,豆叶为粮;丈夫无衣,便翻箱倒柜的寻找;无钱沽酒就拔下金钗玉簪与丈夫换酒。这种有情有义的妻子却被死亡过早的夺去生命,使得元稹无以为报,情无可系,只能借悼亡诗抒发对妻子深情厚意的感激。如果说韦氏之义乃生活中的小义,那么又如王渔洋妻张氏和王十朋妻贾氏可谓是慷慨大义。王渔洋有一首自注《哭长宜人》的悼亡诗:“千里穷交脱赠心,芜城春雨夜沉沉。一官长物吾何有,却捐闺中缠臂金。”此诗追怀妻子生前见丈夫好友生活困顿,便急人所难,毅然解下自己的金手釧相赠,表现了妻子为人的善良、豪爽、大方。王十朋的妻子贾氏更是深明大义,不单是乐善好施,不贪钱财,“子独不贪,囊无金钿”而且在王十朋在任期间,两遇“郊祀恩”,允许奏荐亲人做官,贾氏不以自己两个儿子闻诗、闻礼为先,支持丈夫举荐小叔寿朋、百朋。十朋清正廉明,忧国忧民,赢得“饶人遮道,断桥挽留”的卓著政声,实在离不开贾氏夫人的贤德监助,故悼曰:“德耀随梁鸿”。

4.妻功,孔子曰:“在其位,谋其政”,有位才得以谋政,谋政才会有功。那么妻功建立在女性怎样的定位上呢?罗雪松在《性别视角下的文学诠释》中作了这样的归纳“男性文化对女性的定位不外乎”二论(祸水论和工具论)和“二化”(神化和物化)[6](p4),妻子的定位大体归为工具论范畴。“女人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工具”。我们这里尚且不以女权主义的角度出发,在悼亡诗中她们并没有被物化为工具,她们既是

贤妻又是慈母,也的确因儿女的存在更显得重要,我们不难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和“七出”作出这样的推断:养儿育女便是女子之于婚姻、家庭最大、最主要的功德。但悼亡诗并不是直接对妻之功德加以颂扬,而是通过对“稚子、幼女”的书写来展示妻作为母亲的拳拳爱心,表露作者在儿女哀情中体会到的妻子相夫教子的“首功”。而此时贤妻、慈母失而不复得,失妻之痛,丧母之哀,中肠郁结,痛苦难排。韦应物《伤逝》“单居移时节,泣涕抚婴孩。”《送终》:“童稚知所失,啼号捉我裳。”又如王渔洋《悼亡诗》:“雪白花红绣褓齐,呀呀学语今何以。”诗作中反复渲染儿女失去母亲的啼号,妻的慈母形象便呼之欲出。尤其是失母儿女年幼无知,不能理解自己的丧妻之痛,寂寞无诉之时,伤怀感触令人悲不自胜。《出还》:“昔出喜还家,今还独伤意。入室掩无光,衔哀写虚位。凄凄动幽幔,寂寂惊寒吹。幼女复何知,时来庭下戏。咨嗟日复老,错莫身如寄。家人劝我餐,对案空垂泪。”李商隐《房中曲》:“蔷薇泣幽素,翠带花钱小。娇郎痴若云,抱日西帘晓。枕是龙宫石,割得秋波色。玉簟失柔肤,但见蒙罗碧。忆得前年春,未语含悲辛。归来已不见,锦瑟长于人。今日涧底松,明日山头檗。愁到天池翻,相看不相识。”身边只剩幼稚儿女相伴,怎奈心中的寂寞欲诉无人,至家无寄,还室无房,痛哉!只能是“愁到天地翻,相看不相识”,而愁苦越深就越见妻的重要。

与中国悼亡诗妻人格的彰显侧重于妻言、妻行、妻功、妻德的书写来表现妻的道德修养不同,西方悼亡诗中妻人格的彰显更侧重于妻的才情美质,不仅歌颂妻子的德美,更注重歌颂妻子的貌美、才美。西方社会有爱美的传统,貌美自古希腊以来就受到尊崇。“女子地位较高,教育也较完善,在学问和情趣上往往可以与男子齐合,在中国得益于友朋的乐趣在西方往往可以得之于妇人女子。”[7](p79)如:爱伦·坡的《安娜贝尔·丽》,诗中反复出现的“美丽的安娜贝尔·丽”、聪明于我的安娜贝尔·丽的字眼,突出安娜贝尔·丽的美丽、聪慧。拜伦的《你已经长逝》:“你已经长逝-——年轻、美艳/人世间谁能比拟/那绰约的倩影、那绝代的芳颜„„”又如前引哈代的《逝》:

是你等候在遥远的西方

靠着那红色纹理的岩石

是你骑马奔在险峻的吡尼山

恍若长颈的天鹅扬起了羽翼

然后在我的身旁羁我挽缰

若有所思地向我凝望

当生活把最美好的一瞬向我展望。

写妻子“恍若长颈的天鹅扬起了羽翼”对妻子美貌的直接描写赞美。此外诗中选择的意向“遥远的西方”、“红色纹理的岩石”、“ 骑马”、“险峻的吡尼山”、“扬起了羽翼的天鹅”等等,想象瑰奇。诗中涌动着,一份美丽,一个面向未来的幻想,一种期盼,更是对妻子美貌的烘托渲染。一个美丽而勇敢的女郎在我们脑海浮现。

三 妻人格的感怀

中西方悼亡诗对妻人格的感怀都是由于妻子的死亡而引发的,所以这种感怀就自然包含着对于死亡的情感体验。死亡对于人类就像我国当代文学巨匠巴金曾说过的“像斯芬克斯的谜那样,永远摆在我眼前的一个字—样——死。”这告诉我们死亡对于每个人是不可避免的现象,而且死亡这个强烈虚无的现象最容易使人类的情感的心理曲线有大的波动,用艺术表现死亡最普遍的情感当然是悲哀。这决定了中西方悼亡诗作对于妻人格感怀流露出的是一致的以悲哀为主的情感基调。而在感怀的同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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