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采桑子的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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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采桑子的赏析篇一
《采桑子解析》

采桑子

采桑子,又名丑奴儿,罗敷媚等。双调44字,上下阙各四句三平韵。朱敦儒、欧阳修、冯延巳、晏殊、晏几道、苏轼、吕本中、纳兰容若、毛泽东等相关文学大家先后以采桑子为词牌作诗词。词牌简介

采桑子,又名丑奴儿令、罗敷艳歌、罗敷媚。唐教坊大曲有《杨下采桑》,南卓《羯鼓乐》作《凉下采桑》,属“大簇角”。此双调小令,就大曲中截取一段为之。《尊前集》注“羽调”。《张子野词》入“双调”。双调44字,上下阙各四句三平韵。别有添字格,两结句各添二字,两平韵,一叠韵。

词牌格律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作法

本调四十二字,前后阕各二十一字,三句。前阕三平韵,后阕两平韵。应注意的是:(一)前后阕前两句意思一般都连成一气,第三句可另起一意;也有三句一气贯下的。(二)后阕前两句一般都要求用对仗,只有个别词作例外,如韦庄词:“暗想玉容何处似?一枝春雪冻梅花。”

(南唐)冯延巳《采桑子》

《采桑子》冯延巳

小庭雨过春将尽,片片花飞。独折残枝,无语凭阑只自知。玉堂香暖珠帘卷,双燕来归。君约佳期,肯信韶华得几时。马嘶人语春风岸,芳草绵绵。杨柳桥边,落日高楼酒旆悬。旧愁新恨知多少,目断遥天。独立花前,更听笙歌满画船。西风半夜帘栊冷,远梦初归。梦过金扉,花谢窗前夜合枝。昭阳殿里新翻曲,未有人知。偷取笙吹,惊觉寒蛩到晓啼。酒阑睡觉天香暖,绣户慵开。香印成灰,独背寒屏理旧眉。朦胧却向灯前卧,窗月徘徊。晓梦初回,一夜东风绽早梅。小堂深静无人到,满院春风。惆怅墙东,一树樱桃带雨红。愁心似醉兼如病,欲语还慵。日暮疏钟,双燕归栖画阁中。画堂灯暖帘栊卷,禁漏丁丁。雨罢寒生,一夜西窗梦不成。玉娥重起添香印,回倚孤屏。不语含情,水调何人吹笛声。笙歌放散人归去,独宿江楼。月上云收,一半珠帘挂玉钩。起来检点经游地,处处新愁。凭仗东流,将取离心过橘州。昭阳记得神仙侣,独自承恩。水殿灯昏,罗幕轻寒夜正春。如今别馆添萧索,满面啼痕。旧约犹存,忍把金环别与人。微风帘幕清明近,花落春残。尊酒留欢,添尽罗衣怯夜寒。愁颜恰似烧残烛,珠泪阑干。也欲高拌,争奈相逢情万般。画堂昨夜愁无睡,风雨凄凄。林鹊争栖,落尽灯花鸡未啼。年光往事如流水,休说情迷。玉箸双垂,只是金笼鹦鹉知。

寒蝉欲报三秋候,寂静幽居。叶落闲阶,月透帘栊远梦回。昭阳旧恨依前在,休说当时。玉笛才吹,满袖猩猩血又垂。洞房深夜笙歌散,帘幕重重。斜月朦胧,雨过残花落地红。昔年无限伤心事,依旧东风。独倚梧桐,闲想闲思到晓钟。花前失却游春侣,极目寻芳。满眼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评语正当春花怒放,携手观赏时,失却了“游春侣”!独自寻芳的心情,纵有笙歌,也不免愁肠欲断。眼前蝶戏林间,燕穿帘栊,更使人不堪思量。词中用“各自双双”反衬人物的孤寂。“绿树青苔半夕阳”韵味无限,耐人寻思。全词情景相渗,构思新颖,风流蕴藉,雅淡自然。体现了冯词的特色。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通首仅寓孤闷之怀。江左自周师南侵,朝政日非,延巳匡救无从,怅疆宇之日蹙,“夕阳”句寄慨良深,

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此首触景感怀,

来可乐,但以无不得以绮语目之。文字疏隽。上片,径写独游之悲,笙歌原

人偕游,反增凄凉。下片,因见双蝶、双燕,又兴起己之孤独。“绿树”

朱敦儒《采桑子》

《采桑子》朱敦儒

采桑子·扁舟去作江南客

(宋)朱敦儒

扁舟去作江南客,旅雁孤云。

万里烟尘,回首中原泪满巾。

碧山对晚汀洲冷,枫叶芦根。

日落波平,愁损辞乡去国人。

(宋)欧阳修《采桑子》

(一)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好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籍残红。

絮蒙蒙,垂柳阑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

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赏析这首词写颖州西湖暮春景色,抒发了作者寄情湖

上片写飞山的闲淡自适的胸臆。格调清丽明快,平易自然。

颖州暮春之景,层层皴染出一幅“残春图”。作者却又以“西湖好”的赞语统摄全词,一反南唐诗人的低沉情调,热情赞扬残春之美,写出退居时闲适心情。下片写游人散去,西湖显得格外幽静,“春空”二字创造出空旷、寂静、闲适的意境。在这寂静中诗人蓦然发现:暮春也有“豪华落尽见真淳”的天然之美,闲静之境,也有陶渊明“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退隐田园之情韵。“双燕归来”则是暗喻了欧阳修的退居颖州,身心获得了官场没有的自然闲适,在寂寞之中让燕子软语呢喃与其作伴聊以慰藉的心境。全词既写繁华美景的失落,也写空静美景的发现,虽有惆怅,更多的是旷达,有“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

留”的高旷情致,充分展现了欧阳修寄情山水的旷达胸怀。

(二)采桑子·轻舟短棹西湖好轻舟短棹西湖好,绿

无风水面琉璃滑,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

无名氏《采桑子》

采桑子·年年才到花时候

不肯开晴,误却寻花陌上人。

寄语花神,何似当初莫做春。年年才到花时候,风雨成旬。今朝报道天晴也,花已成尘。鉴赏“年年才到花时候,风雨成旬”,作者本来要与今年寻花被误,可是一开始用的是一个含量更大的句子,这样子不仅能罩得住全篇,而且使题旨得到更广泛的扩充。“不肯开晴”语意和“风雨成旬”略同。不过这不是多余的重复,因为如果只是“风雨成旬”,那么那些痴情的惜花者也许会想:总该有一刻的风晴吧,只要乘这个机会看上一眼春花,也就不枉度此春!不信,你看那“误却寻花陌上人”的人或者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他明知“风雨成旬”,为什么还要寻花陌上呢?而正是因为有了“不肯开晴”,“误却”二字才更见份量。但是,词篇也不是顺着一个方向发展下去的。过片的“今朝报道天晴也”就忽如绝路逢生,然而紧接着又一个转折:“花已成尘”!上片说“误却”,总还是误了今日仍有明日的希望。现在,一个“尘”字已经把花事说到了头,因此对寻花人来说,剩下的便只有懊丧与绝望。“寄语花神,何似当初莫做春”是作者的怨怼语,也是痴想。这种痴,正说明了他的情

对采桑子的赏析篇二
《采桑子 诗歌鉴赏》

对采桑子的赏析篇三
《采桑子赏析》

一片幽情冷處濃~~納蘭詞〈采桑子〉淺析 周小平

夜讀納蘭詞,及見「夢也何曾到謝橋」之句,驀然但覺一縷輕寒襲上心頭,不勝唏噓;非關秋夜的輕冷蕭疏,而是感受到一份癡情、一份遭逢生死離別之後心緒成灰的淒楚蒼涼。

納蘭容若這闋〈采桑子〉化濃情為淡語,透過清寂白描的語言稀釋離恨的悲感:

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

首先由語言的運用來看,通篇清空如話,不著一字穠麗。不僅遣詞自然平淺,在疊句的形式上,顯是效李易安體。

自花間、北宋以來,詞譜〈采桑子〉上下片的第三句,原不必重疊上句。自從李清照〈添字采桑子〉創出疊句的變體,別樹一格之後,於是不少詞人也摹擬李清照的形式,將原本不須疊句的上下片第三句重疊前句。以下引錄李易安的〈添字采桑子〉:

窗前誰種芭蕉樹?陰滿中庭。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卷有餘情。 傷心枕上三更雨,點滴淒清。點滴淒清,愁損離人,不慣起來聽。

其中「陰滿中庭」與「點滴淒清」是為疊句,如此可起節拍複沓、舒徐動聽的效果與情韻,後人也效此手法以增添詞情。例如辛稼軒的〈醜奴兒˙書博山道

中壁〉(註一):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到天涼好個秋。

以結構與文字特色而言,納蘭容若的〈采桑子〉,承自易安體的疊句重韻形式,其淡而有味的語言風格也與易安相似。基本上,納蘭詞有多數作品皆以情語入詞,直抒胸臆。而善用尋常口語填詞、不事雕飾的特質,這一點恰與清照遙相呼應。

以上淺談形式結構與文字風格,以下就納蘭原詞內容加以賞析:

一、上片點出時間背景與情境氛圍:首句以問句發端,此又與清照的「窗前 誰種芭蕉樹」如出一轍,皆使用發問領起全篇。「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究竟是誰翻唱著淒切悲涼的樂府舊曲?蕭蕭的風聲隨之伴和;「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雨聲亦復蕭蕭,如斯風雨之夜,詞人唯有孤燈相映,獨自聽了一夜的雨,眼見燈芯燃盡、散作燈花,就這樣,又消磨度過了一個漫漫長夜。

二、下片緊承上闋「瘦盡燈花又一宵」,扣住徹夜未眠,近一步訴說其百無 聊賴的心緒:「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不知道為了何事縈繞心懷?清醒時獨自意興闌珊;然而偏偏「醉也無聊」,即使藉酒沉醉也難遣滿懷愁情。無論是清醒或是沉醉,都難以逃避的苦悶究屬何為呢?寫到此處,倏然筆鋒一轉,蕩出一句「夢也何曾到謝橋」,既屬全篇之總結,更是全篇之關鍵,於是所思之人呼之欲出,躍然紙上,讀者便可霍然明白,此詞當是一篇思念之詞。

所謂「謝橋」,代指謝娘所在之地。謝娘者,或謂名姬謝秋娘,於唐宋詩詞通常泛指所戀之美人。在此處納蘭容若是重新翻用北宋晏幾道的名句:「夢魂慣得無拘檢,又踏楊花過謝橋」(註二),相形於小晏的夢魂自由不羈能與伊人歡會,納蘭便反用其意,不禁沉痛的追問:縱能入夢,又何嘗真能如願到訪謝橋,重與離人相聚嗎?

夢境豈能隨心所欲的掌控?詞人勢必早已切身的體驗到,儘管他的思念是如何熱烈,夢境卻始終不曾如人所願,一如納蘭〈太常引〉寫道:「夢也不分明,又何必、催教夢醒?」縱然佳人入夢也難逃「好夢由來最易醒」的悲哀,更何況能心想事成與情人夢裡相逢?那是多麼的幸福與艱難呀!

記得在《紅樓夢》裡第一百零九回中,寶玉在黛玉死後日夜懸念,然而黛玉芳魂竟不入夢,描述寶玉的悵然,茲引原文如下:

寶玉在外面聽著,細細想道:「果然也奇!我知道林妹妹死了,那一

日不想幾遍?怎麼從沒夢見?想必他到天上去了,瞧我這凡夫俗子,不能神明,所以夢都沒有一個兒。…」……寶玉見襲人進去了,便將坐更的兩個婆子支到外頭。他輕輕的坐起來,暗暗的祝贊了幾句,方才睡下。起初再睡不著,以後把心一靜,誰知竟睡著了,卻倒一夜安眠。直到天亮,方才醒來,拭了拭眼,坐著想了一回,並無有夢。便歎口氣道:「正是『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入夢來』(註三)」

所謂「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入夢來」正可視為「夢也何曾到謝橋」的另一註腳。

透過與小晏夢入謝橋典故的時空對話,讀者更可以品嚐納蘭詞表面之情意看似冷卻,內裡卻漾著黯然消魂、淒婉心苦的情愫。或許所戀之人,今生不復相見,後約無期,而連魂夢也未可重逢,致使納蘭容若不由自主向小晏抗辯,以如冰雪般的聲音幽幽的質疑,倘使天若有情,又怎會讓人欲夢也無由一見?

納蘭此闋〈采桑子〉,文字跡近白描,直抒胸臆,配合巧妙渾成的轉用典故,而含蘊言外之悲,呈現出令人低迴不已的情致,別有風味;此刻秋夜將闌,心中浮現納蘭情詞一句:「一片幽情冷處濃」(註四),或許差可比擬這闋悲婉淒楚的〈采桑子〉吧。

---------------------------------------------------------------------註一:醜奴兒、采桑子,實同調而異名。

註二:晏幾道〈鷓鴣天〉:小令尊前見玉簫,銀燈一曲太妖嬈。歌中醉倒誰能恨?唱罷歸來酒未消。春悄悄,夜迢迢,碧雲天共楚宮遙。夢魂慣得無拘檢,又踏楊花過謝橋。 註三:語出白居易〈長恨歌〉。

註四:見於納蘭〈采桑子〉之「桃花羞作無情死」。

对采桑子的赏析篇四
《吕本中采桑子赏析》

吕本中《采桑子》赏析

吕本中(1084—1145)字居仁,开封(今属河南)人。曾祖吕公著、父吕好问俱为名臣。徽宗时为大名府帅司傒官、枢密院编修官。绍兴六年(1136),赐进士出身,擢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迁中书舍人兼侍讲,兼权直学士院。因忤秦桧,秦桧讽御史劾罢之,提举太平观。绍兴十五年,卒于上饶,年六十二,谥文清,学者称东莱先生。《宋史》有传。本中诗法出于黄庭坚。有《东莱诗集》二十卷。近人赵万里《校辑宋金元人词》辑有《紫微词》一卷。

采桑子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词作鉴赏

这首词写的是离别之情。上片写他宦海浮沉,行踪不定,南北东西漂泊的生活,经常月下怀念君(指他的妻子),只有月亮来陪伴他。本词中表面上说“恨君”,实际上是思君。表面上说只有月亮相随无离别,实际上是说跟君经常别离。下片借月的暂满还亏,比喻他跟君的暂聚又别。这首词的特色富有民歌风味。民歌是感情自然流露,不用典故,是白描。

这首词正是真情的自然流露,也是白描。民歌往往采用重复歌唱的形式,这首词也一样。不仅由于《采桑子》这个词调的特点,象“南北东西”,“暂满还亏”两句是反复的;就是上下两片,也有加以变化的重复,如“恨君不似江楼月”与“恨君却似江楼月”只有一字之差,象民歌中的重叠一样。还有,民歌也往往用比喻,这首词的“江楼月”,正是比喻。

词中“江楼月”的比喻,很具有艺术特色。钱钟书曾讲过“喻之二柄”、“喻之多边”。钱钟书所谓二柄:“同此事物,援为比喻,或以褒,或以贬,或示喜,或示恶,词气迥异;修词之学,亟宜指示。”例如“韦处厚《大义禅师碑铭》:”佛犹水中月,可见不可取‘,超妙而不可炔,犹云’高山仰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是为心服之赞词。黄庭坚《沁园春》:’镜里拈花,水中捉月,觑着无由得近伊‘,犹云’甜糖抹鼻子上,只教他舐不着‘,是为心痒之恨词。“同样这首词用水中之月作比喻,一个表达敬仰之意,一个表示不满之情,然而感情不同,称为比喻的二柄。

“比喻有两柄而复具多边。盖事物一而已,然非止一性一能,遂不限于一功一效。取譬者用心或别,着眼因殊,指同而旨则异;故一事物之象可以孑立应多,守常处变。譬夫月,形圆而体明,圆若(与也)明之月,犹《墨经》言坚若白之石,不相处而相盈。

镜喻于月,如庾信《咏镜》:“月生无有桂‘,取明之相似,而亦可兼取圆之相似王禹偁《龙凤茶》:”圆似三秋皓月轮’,仅取圆之相似,不及于明,‘月眼’、‘月面’均为常言,而眼取月之明,面取月之圆,各傍月性之一边也。“节引自(《管锥篇。周易正义。归妹》如例子中所讲同用月做比喻,可以比圆,又可比明亮,这是比喻的多边。

钱先生这里讲的二柄和多边,乃是指不同的作品说的。譬如说同样用月作比喻,这篇作品里是褒赞,而那篇作品里却是不满;这篇作品里比圆,而那篇作品里却比明亮。那么有没有一篇作品里用的比喻,既具二柄,又有多边呢?其实这首词就是。

《马嵬》

作者袁枚 朝代:清 体裁:七绝 类型:怀古

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 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

【赏析】

唐玄宗李隆基与贵妃杨玉环之间悲欢离合的故事,不知引发了多少文人墨客的诗情文思。白居易著名的《长恨歌》,在揭示唐玄宗宠幸杨贵妃而造成政治悲剧的同时,也表达了对二人爱情悲剧的同情。袁枚此诗却能不落俗套,另翻新意,将李、杨爱情悲剧放在民间百姓悲惨遭遇的背景下加以审视,强调广大民众的苦难远非帝妃可比。《长恨歌》和《石壕吏》是为人所熟知的著名诗篇,其创作背景均为安史之乱。它们一以帝王生活为题材,一以百姓遭遇为主旨,恰好构成鲜明的对照 《马嵬》是乾隆十七年(1752)袁枚赴陕西候补官缺,路过马嵬驿所作,共4首。袁枚与爱妾分别,远赴陕西,实属身不由己,联想到白居易《长恨歌》所写李杨情事,认为百姓的生离死别不胜枚举,李杨二人的生离死别并不值得同情。

翻译

1

当年流传的而且又写入《长恨歌》中的关于唐玄宗和杨贵妃七喜相会的爱情故事,并不值得歌唱,因为人世间还有能拆散夫妻的“银河”不知有多少夫妻经受了生离死别的痛楚。相士好村里那样儿子战死而媳妇守寡,老翁逾墙而老妪应征之类夫妻诀别的情景,比玄宗和贵妃的爱情悲剧更能催人泪下,涕零如雨了。

译文:

用不到去歌唱当年皇帝妃子的悲欢离合;在人间也有银河,使得千千万万人家夫妻离散。象石壕村那样的夫妻决别数也数不清,老百姓的泪水比长生殿上洒的那点泪水多得多了

作者信息

袁枚(1716-1797),清代诗人、诗论家。字子才,号简斋,晚年自号苍山居士,钱塘(今浙江杭州)人。袁枚是乾隆、嘉庆时期代表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为“乾隆三大家”。乾隆四年(1739年)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七年外调做官,曾任江宁、上元等地知县,政声好,很得当是总督尹继善的赏识。三十三岁父亲亡故,辞官养母,在江宁(南京)购置隋氏废园,改名“随园”,筑室定居,世称随园先生。自此,他就在这里过了近50年的闲适生活,从事诗文著述,编诗话发现人才,奖掖后进,为当时诗坛所宗。袁枚24岁参加朝廷的科考,试题是《赋得因风想玉珂》,诗中有“声疑来禁院,人似隔天河”的妙句,然而总裁们以为“语涉不庄,将置之孙山”,幸得当时总督尹继善挺身而出,才免于落榜。

唐多令

安远楼小集,侑觞歌板之姬黄其姓者,乞词于龙洲道人,为赋此《唐多令》,同柳阜之、刘云非、石民赡、周嘉仲、陈孟参、孟容,时八月五日也。

刘过

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是一首名作,后人誉为“小令中之工品。”工在哪里?此写秋日重登二十年前旧游地武昌南楼,所见所思,缠绵凄怆。在表层山水风光乐酒留连的安适下面,可以感到作者心情沉重的失落,令人酸辛。畅达流利而熟练的文辞描写,和谐工整而圆滑的韵律,都好似在这酒酣耳热纵情声色的场面中不得不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板滞不太自然的笑容。

这淡淡而深深的哀愁,如满汀洲的芦叶,如带浅流的寒沙,不可胜数莫可排遣。面对大江东去黄鹄断矶竟无豪情可抒!表中郎谓,“大抵物真则贵,真则我面不能同君面,而况古人之面貌乎?”读此《唐多令》应该补充一句:“真则我面不能同我面”,初读谁相信这是大声镗鞳的豪放词人刘过之作?王国维《人间词话》说,“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唐多令》情真、景真、事真、意真地写出又一个具有个性独创性的刘改之,此小令之“工”,首在这新境界的创造上。

论者多说此词暗寓家国之愁,确。怎么见得?请看此词从头到尾在描写缺憾和不满足:“白云千载空悠悠”的黄鹤山头,所见只是芦叶汀洲、寒沙浅流,滔滔大江不是未见,无奈与心境不合;柳下系舟未稳,中秋将到未到;黄鹤矶断,故人不见;江山未改,尽是新愁;欲纵情声色诗酒,已无少年豪兴„„。恢复无望,国家将亡的巨大哀感遍布华林,不祥的浓云压城城欲摧。这一灰冷色调的武昌蛇山巅野望抒怀,真使人肝肠寸断,不寒而栗。

韩昌黎云,“欢愉之词难工,穷苦之音易好。”其实,忧郁之情,达之深而近真亦属不易。如果过于外露倾泻,泪竭声嘶,反属不美,故词写悲剧亦不可无含蓄,一发不可收形成惨局。此《唐多令》,于含蓄中有深致,于虚处见真事、真意、真景、真情。情之深犹水之深,长江大河,水深难测,万里奔流,转无声息。吾知此词何以不刻画眼前之大江矣?愁境入情,江流心底。“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此段略用傅庚生先生意)

2

武昌为当时抗金前线,了解这,对词中外松内紧和异常沉郁的气氛当更有所体会

《天津桥》

津桥春水浸红霞,烟柳风丝拂岸斜。 翠辇不来金殿闭, 宫莺衔出上阳花。

作品注释

(1)津桥:指洛阳城南洛水上的天津桥,建于隋炀帝时期。[1]

(2)上阳:指洛阳的上阳宫,建于唐高宗时期。[2]

作品赏析

唐代的东都洛阳,是仅次于京都长安的大城市。它前当伊阙,后据邙山,洛水穿城而过,具有“天汉之象”。城南洛水上的天津桥就是因此而得名。天津桥一带,高楼四起,垂柳成阴,景色宜人。唐代帝王为了享乐,经常幸临东都。唐高宗一生先后到过洛阳七次。武则天在位期间,除回长安住过两年外,均在这里度过。安史之乱爆发后,洛阳两遭兵火,破坏严重,而唐朝也自此一蹶不振。到了742年——756年期间(天宝年间),帝王不再来到这里,旧日的宫苑便日渐荒废了。所以,洛阳城的兴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唐王朝的盛衰。雍陶生活在晚唐时期。此时,唐王朝国势日衰,社会危机日益严重。诗人来到天津桥畔,目睹宫阙残破的景象,抚今思昔,有感于盛衰兴亡,于是,挥笔写下了这首七绝。

天津桥下,春水溶溶,绚烂的云霞倒映在水中;天津桥畔,翠柳如烟,枝枝柔条斜拂水面,缕缕游丝随风飘扬。这自然界的美好春光,不减当年,令人心醉。然而,山河依旧,人事已非。诗人透过茂密的树丛向北望去,尽管昔日高大威严的宫殿至今犹存,可是,那千官扈从、群臣迎驾的盛大场面,已不能再见到了。宫殿重门紧闭,画栋雕梁也失去了灿烂的色泽。当年曾经是日夜欢歌的上阳宫,已经变得一片寂寥,只有宫莺衔着一片残花飞出墙垣。面对着这番情景,诗人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这首诗通篇写景,不说史事,不发议论,诗人静观默察,态度似乎很悠然。然而,正是在这种看似冷静的描写中,蕴藏着诗人吊古伤今的沉郁的感情。诗的一、二两句,诗人先绘出一幅津桥春日图,明媚绮丽,引人入胜;三、四句转写金殿闭锁、宫苑寂寥,前后映衬,对照鲜明。这种强烈的对比,很自然地表现出自然界的春天岁岁重来,而大唐帝国的盛世却一去不复返的景象。这正是以乐景写哀愁,因而“倍增其哀”的手法,比起直抒胸臆的手法来,具有更强烈的艺术效果。全诗处处切合一个“望”字。“金殿闭”是诗人“望”中所见,但苑内的荒凉之状,毕竟是“望”不到的,于是第四句以宫莺不堪寂寞,飞出墙外寻觅春光,从侧面烘托出上阳宫里凄凉冷落的景象。这一细节,是诗人“望”中所见,因而落笔极为自然,但又曲折地表达了诗人难以诉说的深沉感慨,含而不露,淡而有韵,是全诗最精彩的一笔。[3]

作者简介

雍陶,字国钧,成都人。唐代诗人,生卒年不详,工于词赋。少年时家境贫寒,遭遇蜀中动乱后,四处漂泊,曾作诗:“贫当多病日,闲过少年时。”834年(大和八年)中进士,852年(大中六年),授国子毛诗博士。他的诗作被当时的很多名家称赞,但由于恃才傲物,他也受到不少人的疏远。雍陶与贾岛、殷尧藩、无可、徐凝、章孝标友善,以琴樽诗翰相互娱乐,居住在长安城中。后出任简州刺史,写下名作《题情尽桥》,一时广为流传。晚年闲居庐山养病,过着隔绝尘世的隐居生活。有《唐志集》五卷传世。

【名称】《听流人水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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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盛唐 【作者】王昌龄 【体裁】七言绝句 【注】这首诗大约写于王昌龄晚年赴龙标(今湖南黔阳)贬所途中。 水调子,即水调歌,属乐府商调曲。 听流人水调子 孤舟微月对枫林,分付鸣筝与客心。 岭色千重万重雨,断弦收与泪痕深。[1]

赏析

这首诗大约作于王昌龄晚年赴龙标(今湖南黔阳)贬所途中,写听筝乐而引起的感慨。

首句写景,并列三个意象(孤舟、微月、枫林)。我国古典诗歌中,本有借月光写客愁的传统。而江上见月,月光与水光交辉,更易牵惹客子的愁情。王昌龄似乎特别偏爱这样的情景:“亿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行到荆门向三峡,莫将孤月对猿愁”,等等,都将客愁与江月联在一起。而“孤舟微月”也是写的这种意境,“愁”字未明点,是见于言外的。“枫林”暗示了秋天,也与客愁有关。这种阔叶树生在江边,遇风发出一片肃杀之声(“日暮秋风起,萧萧枫树林”),真叫人感到“青枫浦上不胜愁”呢。“孤舟微月对枫林”,集中秋江晚来三种景物,就构成极凄清的意境(这种手法,后来在元人马致远《天净沙》中有最尽致的发挥),上面的描写为筝曲的演奏安排下一个典型的环境。此情此境,只有音乐能排遣异乡异客的愁怀了。“分付”即发付,安排意。弹筝者于此也就暗中登场。“分付”同“与”字照应,意味着奏出的筝曲与迁客心境相印。“水调子”(即水调歌,属乐府商调曲)本来哀切,此时又融入流落江湖的乐人(“流人”)的主观感情,怎能不引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迁谪者内心的共鸣呢?这里的“分付”和“与”,下字皆灵活,它们既含演奏弹拨之意,其意味又决非演奏弹拨一类实在的词语所能传达于万一的。它们的作用,已将景色、筝乐与听者心境紧紧钩连,使之融成一境。“分付”双声,“鸣筝”叠韵,使诗句铿锵上口,富于乐感。诗句之妙,恰如钟惺所说:“„分付‟字与„与‟字说出鸣筝之情,却解不出”(《唐诗归》)。所谓“解不出”。乃是说它可意会而难言传,不象实在的词语那样易得确解。

次句刚写入筝曲,三句却提到“岭色”,似乎又转到景上。其实,这里与首句写景性质不同,可说仍是写“鸣筝”的继续。也许晚间真的飞了一阵雨,使岭色处于有无之中。也许只不过是“微月”如水的清光造成的幻景,层层山岭好像迷蒙在雾雨之中。无论是哪种境况,对迁客的情感都有陪衬烘托的作用。此外,更大的可能是奇妙的音乐造成了这样一种“石破天惊逗秋雨”的感觉。“千重万重雨”不仅写岭色,也兼形筝声(犹如“大弦嘈嘈如急雨”);不仅是视觉形象,也是音乐形象。“千重”、“万重”的复叠,给人以乐音繁促的暗示,对弹筝“流人”的复杂心绪也是一种暗示。在写“鸣筝”之后,这样将“岭色”与“千重万重雨”并置一句中,省去任何叙写、关联词语,造成诗句多义性,含蕴丰富,打通了视听感觉,令人低回不已。

弹到激越处,筝弦突然断了。但听者情绪激动,不能自已。这里不说泪下之多,而换言“泪痕深”,造语形象新鲜。“收与”、“分付与”用字同妙,它使三句的“雨”与此句的“泪”搭成譬喻关系。似言听筝者的泪乃是筝弦收集岭上之雨化成,无怪乎其多了。这想象新颖独特,发人妙思。“只说闻筝下泪,意便浅。说泪如雨,语亦平常。看他句法字法运用之妙,便使人涵咏不尽。”(黄生评)此诗从句法、音韵到通感的运用,颇具特色,而且都服务于意境的创造,浑融含蓄,而非刻露,《诗薮》称之为“连城之璧,不以追琢减称”,可谓知言。[1]

作者简介

王昌龄

(698—约757)唐代诗人。字少伯,唐京兆长安(今陕西西安 )人。公元727年(开元十五年)进士及第,授秘书省校书郎。公元734年(开元二十二年)中博学宏词,授汜水(今河南荥阳 4

县境)尉,再迁江宁丞,故世称王江宁。约在公元737年(开元二十五年)秋,获罪被谪岭南。三年后北归。公元748年(天宝七年)谪迁潭阳郡龙标(今湖南黔阳县)尉。安史乱后还乡,道出亳州,被刺史闾丘晓所杀。王昌龄当时曾名重一时,有“诗家夫子王江宁”之称,擅长七绝,被后世称为“七绝圣手”。存诗一百七十余首,多为当时边塞军旅生活题材,描绘边塞风光,激励士气,气势雄浑,格调高昂,手法细腻。

白 云 泉

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

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1]

作品鉴赏

“天平山上白云泉”,起句即点出吴中的奇山丽水、风景形胜的精华所在。天平山在苏州市西二十里。“此山在吴中最为崷崪高耸,一峰端正特立”,“巍然特出,群峰拱揖”,岩石峻峭。山上青松郁郁葱葱。山腰依崖建有亭,“亭侧清泉,泠泠不竭,所谓白云泉也”,号称“吴中第一水”,泉水清洌而晶莹,“自白乐天题以绝句”,“名遂显于世”。

然而,这一名山胜水的优美景色在诗人眼帘中却呈现为:“云自无心水自闲”。白云随风飘荡,舒卷自如,无牵无挂;泉水淙淙潺流,自由奔泻,从容自得。诗人无意描绘天平山的巍峨高耸和吴中第一水的清澄透澈,却着意描写“云无心以出岫”的境界,表现白云坦荡淡泊的胸怀和泉水闲静雅致的神态。句中连用两个“自”字,特别强调云水的自由自在,自得自乐,逍遥而惬意。这里移情注景,景中寓情,“云自无心水自闲”,恰好是诗人思想感情的自我写照。

公元825-826年(唐敬宗宝历元年至二年),白居易任苏州刺史期间,政务十分繁忙冗杂,“清旦方堆案,黄昏始退公。可怜朝暮景,消在两衙中”(《秋寄微之十二韵》),觉得很不自由。面对闲适的白云与泉水,对照自己“心为形役”的情状,不禁产生羡慕的心情,一种清静无为、与世无争的思想便油然而起:“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问清清的白云泉水,何必向山下奔腾飞泻而去,给纷扰多事的人世推波助澜!自公元815年(元和十年)白居易贬官江州司马后,济世的抱负和斗争的锐气渐渐减少,而“知足保和”、独善其身的思想则逐步增加。在苏州刺史任上,他深深感到“公私颇多事,衰惫殊少欢。迎送宾客懒,鞭笞黎庶难”(《自咏》),渴望能早日摆脱恼人的俗务。结尾两句流露出“既无可恋者,何以不休官”的情绪,集中反映了诗人随遇而安、出世归隐的思想,表现了诗人后期人生观的一个侧面。

这首七绝犹如一幅线条明快简洁的淡墨山水图。诗人并不注重用浓墨重彩描绘天平山上的风光,而是着意摹画白云与泉水的神态,将它人格化,使它充满生机、活力,点染着诗人自己闲逸的感情,给人一种饶有风趣的清新感。诗人采取象征手法,写景寓志,以云水的逍遥自由比喻恬淡的胸怀与闲适的心情;用泉水激起的自然波浪象征社会风浪,“兴发于此而义归于彼”,言浅旨远,意在象外,寄托深厚,理趣盎然。诗的风格平淡浑朴,清代田雯谓“乐天诗极清浅可爱,往往以眼前事为见得语,皆他人所未发。”(《古欢堂集》)这一评语正好道出了这首七绝的艺术特色。[1] 作者简介

白居易

(772-846)唐代杰出的现实主义诗人。字乐天,号香山居士,河南新郑(今郑州新郑)人,祖籍山西太原。晚年官至太子少傅,谥号“文”,世称白傅、白文公。在文学上积极倡导新乐府运动,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写下了不少感叹时世、反映人民疾苦的诗篇。他的诗文流传极为广泛,不仅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而且对日本、韩国、新加坡等东亚和东南亚国家的文化都产生了深远影响。白居易和元稹并称“元白”,和刘禹锡并称“刘白”,与李白、杜甫一起 5

对采桑子的赏析篇五
《欧阳修的7首采桑子译文及赏析》

【采桑子•欧阳修】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垂柳阑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拢。双燕归来细雨中。】

【译文】

百花过后的暮春,西湖风景依然美好,凋残的落红,任游人踏得狼藉遍地,漫天飘飞的柳絮迷迷蒙蒙,垂柳的枝条纵横交错,整日里暖风融融。

喧闹的笙歌散尽,游人离去,笙箫歌声也渐渐静息,顿觉一片空寂,又仿佛正需要这份安谧。回到屋中,我垂下窗帘,一双燕子穿过细雨蒙蒙,翩翩回到巢中。

【赏析】

这首词写颖州西湖暮春景色,抒发了作者寄情湖山的闲淡自适的胸臆。格调清丽明快,平易自然。 上片描写群芳凋谢后西湖的恬静清幽之美。 首句是全词的纲领,由此引出“群芳过后”的西湖景象,及词人从中领悟到的“好”的意味。“狼藉”、“飞絮”二句写落红零乱满地、翠柳柔条斜拂于春风中的姿态。以上数句,通过落花、飞絮、垂柳等意象,描摹出一幅清疏淡远的暮春图景。作者通过热情赞扬残春之美,写出退居时闲适、恬静心情。

下片写游人散去,西湖显得格外幽静,“游人去始觉春空”,点明从上面三句景象所产生的感觉,道出了作者的复杂微妙的心境。“始觉”是顿悟之辞,这两句是从繁华喧闹消失后清醒过来的感觉,繁华喧闹消失,既觉有所失的空虚,又觉获得宁静的畅适。 “春空”二字创造出空旷、寂静、闲适的意境。结句“双燕归来细雨中”,意蕴含蓄委婉,以细雨衬托春空之后的清寂气氛,又以双燕飞归制造出轻灵、欢娱的意境。“双燕归来”暗喻了欧阳修的退居颖州,身心获得了官场没有的自然闲适,在寂寞之中让燕子软语呢喃与其作伴聊以慰藉的心境,表达出作者恬适淡泊的胸襟。首句说的“好”即是从这后一种感觉产生,只有基于这种心理感觉,才可解释认为“狼藉残红”三句所写景象的“好”之所在。

这首词通篇写景,不带明显的主观感情色彩,却从字里行间婉曲地显露出作者的旷达胸怀和恬淡心境。作者写西湖美景,动静交错,以动显静,意脉贯串,层次井然,显示出不凡的艺术功力。

【采桑子·欧阳修】

【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

【译文】

西湖风光好,驾轻舟划短桨多么逍遥。碧绿的湖水绵延不断,长堤上花草散出芳香。隐隐传来的音乐歌唱,像是随着船儿在湖上飘荡。

无风的水面,光滑得好似琉璃一样,不觉得船儿在前进,只见微微的细浪在船边荡漾。被船儿惊起的水鸟,正掠过湖岸在飞翔。

【赏析】

这首词是作者晚年《采桑子》组词中的一首。它以轻松淡雅的笔调,描写泛舟颖州(今安徽阜阳)西湖时所见的美丽景色。全词色调清丽,风格娟秀,充满诗情画意,读来清新可喜。

词的上片,轻舟短棹,一开头就给人以悠然自在的愉快感觉。以下数句展开了一幅美丽的西湖春景:不仅是“春草碧色,春水渌波”,跟绵长的堤影掩映着,看到的是一幅淡远的画面;而且在短棹轻纵的过程

里,随船所向,都会听到柔和的笙箫,隐隐地在春风中吹送。这些乐曲处处随着词人的船,仿佛是为着词人而歌唱。廖廖数笔,就营造出一片安谧、恬静的气氛。

下片着重描写湖上行舟、波平如镜的景色。前三句以静写动,写风平浪静时水面晶莹澄澈,如同琉璃,平滑似镜,游人不觉船移,只是看到船浆轻划,水上形成细小的波纹时,方感船身滑动。结句以动衬静,写涟漪微动难免惊动沙滩上的水鸟,使之掠过湖岸飞去,而西湖却愈显其幽静。此句与王维笔下的 “空山不见人,但闻鸟鸣声”意境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首词如同一幅清丽活泼、空灵淡远的风景画,美不胜收,清新可爱,令人留连忘返,从中足见欧公乃词坛写景高手。

【采桑子·欧阳修】

【十年前是尊前客,月白风清。忧患凋零,老去光阴速可惊。

鬓华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

【译文】

十年前,酒席宴上我是客,春风得意前途顺畅。 如今好友相继离世,忧愁疾患倍觉凄凉,回想往事,倍觉光阴飞逝。

如今鬓发虽已渐白,然初心不改,席上仍旧把酒饮乐。耳边传来旧时歌曲,再次倾听,好像还是当年醉里听过的一样。

【赏析】

此词是作者宋神宗熙宁四年退居颍州后所作,词中以慷慨悲壮的感情发身世之慨,读来沉郁顿挫,荡气回肠,极一唱三叹之致,在《六一词》中属豪放一路。全词以情语胜,写情疏隽深婉,自然真切。 此词开头是回忆。十年以前,是一个概数,泛指他五十三岁以前的一段生活。那一时期,他曾出守滁州,徜徉山水之间,写过著名的《醉翁亭记》。后来移守杨州,又常常到竹西、昆冈、大明寺、无双亭等处嘲风咏月、品泉赏花;特别是仁宗嘉佑中,很顺利地由礼部侍郎拜枢密副使,迁参知政事,最后又加了上柱国的荣誉称号。这期间,多少人生况味,他只以 “月白风清”四字概括。“月白风清”四字,色调明朗,既象征处境的顺利,也反映心情的愉悦,给人的想象是美好、广阔的。至“忧患凋零”四字,猛一跌宕,展现十年以后的生活。这一时期,他的好友梅尧臣、苏舜钦相继辞世。友朋凋零,引起他的哀痛。英宗治平二年,他又患了消渴疾。老病羸弱,更增添他的悲慨。后来英宗去世,神宗即位,他被蒋之奇诬陷为“帷薄不修”,“私从子妇”;又因对新法持有异议,受到王安石的弹劾。这对他个人来说,可谓种种不幸,接踵而来。种种不幸,他仅以“忧患凋零”四字概之,以虚代实,更有千钧之力。接着以“老去光阴速可惊”,作上片之结,语言朴质无华,斩截有 力。“速可惊”三字,直似从肺腑中发出。

此词下片承前片意脉,有如藕断丝连;但感情上骤然转折,又似异军突起。时光的流逝,不幸的降临,使得词人容颜渐老,但他那颗充满活力的心,却还似从前一样,于是他豪迈地唱道“鬓华虽改心无改”!他是把一腔忧愤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语言虽豪迈而感情却很沉郁。在这里,词人久经人世沧桑、历尽宦海浮沉的老辣性格,似乎隐然可见。以纵酒寻欢来慰藉余年,其中渗透着人生无常、及时行乐的思想感情。词中接下去就说“试把金觥”,本来就有销愁的意思在;但此词着一“把”字,便显出豪迈的气概。结尾二句紧承前句。词人手把酒杯,耳听旧曲,似乎自己仍陶醉在往日的豪情盛慨里。这个结尾正与起首相互呼应,相互补充。在这里,词人说“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便补足了前面的意思,首尾相应,运转自如,于是便构成了统一的艺术整体。曲既旧矣,又复重听,一个“旧”字,一个“重”字,便把词人的感情和读者的想象带到十年以前的环境里。

这首词以情语取胜,即使谈到十年前后的景况,也是在抒发感情时自然而然地带出来的,因而情感充沛,有一气呵成之势;又沉郁顿挫,极一唱三叹之致,已颇具豪放派之词风。

【采桑子·欧阳修】

【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

西南月上浮云散,轩槛凉生。莲芰香清,水面风来酒面醒。】

【译文】

西湖风光好,你看那夕阳映着晚霞的暮色,岸上的花坞,长满水草的小洲一片橙红。宽广的湖面波平似镜,小船横靠在那静寂无人的岸边。

浮云消散,西南方露出了明月。傍水的栏杆边上凉风习习,带来了阵阵莲荷清香。这拂水的凉风,吹醒了游人的酒意

【赏析】

此词描绘颖州西湖波平十顷、莲芰香清的美景,表达了词人寄情山水的志趣。全词即景抒情,词风清疏峻洁,意境清淡平和,给人以极高的艺术享受。

“残霞夕照”是天将晚而未晚、日已落而尚未落尽的时候。“夕阳无限好”,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诗人歌咏过这一转瞬即逝的黄金时刻。欧阳修没有直写景物的美,而是说“霞”已“残”,可见已没有“熔金”、“合璧”那样绚丽的色彩了。但这时的西湖,作者却觉得“好”。好就好在“花坞苹汀”。在残霞夕照下所看到的是种在花池里的花,长在水边或小洲上的苹草,无一字道及情,但情却寓于景中了。“十顷波平”,正是欧阳修在另一首《采桑子》里写的 “无风水面琉璃滑”。波平如镜,而且这“镜面”浩渺无边。“野岸无人舟自横”,这句出自韦应物《滁州西涧》诗“野渡无人舟自横”。作者改“渡”为 “岸”,说明“舟自横”是由于当日的游湖活动结束了,因此这“无人”而“自横”的“舟”,就更衬托出了此刻“野岸”的幽静沉寂。

“西南月上”,残霞夕照已经消失。月自西南方现出,因为不是满月,所以虽在“浮云散”之后,这月色也不会十分皎洁。这种色调与前面的淡素画图和谐融洽,见出作者用笔之细。“轩槛凉生”,这是人的感觉。直到这时才隐隐映现出人物来。至此可知,上片种种景物,都是在这“轩槛”中人的目之所见,显然他在这里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这里,作者以动写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使人们仿佛置身红尘之外。“ 莲芰香清,水面风来酒面醒。”“水面风来”,既送来莲香,也吹醒了人的醉意。原来他喝醉了酒,就这么长时间地悄无声息地沉浸在“西湖好”的美景中。这位颍州西湖的“旧主人”怀着无限深情,谱出了一曲清歌。

欧公在此词中借啸傲湖山而试图忘记仕途的坎坷不平,表达了视富贵如浮云的情趣。词中用语平实却极有表现力。

【采桑子·欧阳修】

【画船载酒西湖好,急管繁弦,玉盏催传,稳泛平波任醉眠。

行云却在行舟下,空水澄鲜,俯仰留连,疑是湖中别有天。】

【译文】

西湖风光好,乘画船载着酒肴在湖中游赏,急促繁喧的乐声中,不停地传着酒杯。风平浪静,缓缓前进的船儿中安睡着醉倒的客人。

醉眼俯视湖中,白云在船下浮动,清澈的湖水好似空然无物。仰视蓝天,俯视湖面,水天相映使人疑惑,湖中另有一个世界。

【赏析】

这首词是作者十首《采桑子》联章体中的一首,即事即目,触景生情,信手拈来,不假雕琢,而诗情画意却油然而生。“西湖”的春天是美丽的,绿水逶迤、芳草长堤,湖水明净澄鲜,白云倒影其中。游人沉醉在这琉璃般的世界中,荣辱皆忘,物我浑然一体。词人从中另外寻觅到一种清幽静谧的美感,全词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韵味

上片描绘载酒游湖时船中丝竹齐奏、酒杯频传的热闹气氛与欢乐场面:画船、美酒、管弦,微风习习,波光粼粼,词人心情舒畅,与朋友无拘无束,开怀痛饮。湖面之上,欢笑声、乐曲声、划船声交织在一起。

下片写酒后醉眠船上,俯视湖中,但见行云在船下浮动,使人疑惑湖中别有天地,表现醉后的观湖之乐:俯视江面,白云朵朵,船往前行,云儿陪伴;仰望天空,朵朵白云,云儿飘拂,小船紧跟。俯仰之间,天空与江水是一样的澄清明净、一尘不染!看着看着,微醉中的词人觉得:这湖中另有一个青天在,而自己的小船简直就是在白云之间穿行。“空水澄鲜”一句,本于谢灵运《登江中孤屿》诗“云日相晖映,空水共澄鲜”,言天空与湖水同是澄清明净。这一句是下片的关键。兼写“空”、“水”,绾合上句的“云”与“舟”。下两句的“俯”与“仰”、“湖”与“天”,四照玲珑,笔意俱妙,虽借用成句,而恰切现景,妥贴自然,如同己出。“俯仰留连”四字,又是承上启下过渡之笔。从水中看到蓝天白云的倒影,他一会儿举头望天,一会儿俯首看水,被这空阔奇妙的景象所陶醉,于是怀疑湖中别有一个天宇在,而自己行舟在两层天空之间。“疑是湖中别有天”,用“疑是”语,是就其形貌来说。说“疑”者非真,说“是”者诚是,“湖中别有天”的体会,自出心裁,给人以活泼清新之感。

这首词,上片描绘载酒游湖时船中丝竹齐奏、酒杯频传的热闹气氛。下片写酒后醉眠船上,俯视湖中,但见行云在船下浮动,使人疑惑湖中别有天地。整首词寓情于景,写出了作者与友人的洒脱情怀。

【采桑子·欧阳修】

【平生为爱西湖好,来拥朱轮。富贵浮云,俯仰流年二十春。

归来恰似辽东鹤,城郭人民,触目皆新,谁识当年旧主人?】

【译文】

我平生因为喜爱西湖的风光美妙,所以到这里任最高地方长官(朱轮为古代贵官所乘的车),可富贵像浮云一样地过去了,不知不觉已过了二十个春天。

这次归来,就像离家千年才化鹤归来的仙人丁令威,无论是城郭、人民等等,一切都是过去所未见。有谁还能认得当年的旧主人——曾任当地长官的我啊!

【赏析】

此词以清新质朴、自然流畅的诗化语言和清疏隽朗的风格,抒写了词人二十年前知颍州及归颍州而引发的人生感慨。

词的开头两句,就是追述往年知颍州的这段经历。古代太守乘朱轮车,“ 拥朱轮”即指担任知州的职务。这里特意将知颍州和“爱西湖”联系起来,是为了突出自己对西湖的爱早有渊源,故老而弥笃;也是为了表现自己淡泊名利、寄情山水的夙志。“ 富贵浮云,俯仰流年二十春”,突然从过去 “来拥朱轮”一下子

拉回到眼前。这二十来年中,他从被贬谪外郡到重新起用、历任要职(担任过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等高级军政、行政职务),到再度受黜,最后退居颍州,不但个人在政治上屡经升沉,而且整个政局也有很大变化,因此他不免深感功名富贵正如浮云变幻,既难长久,也不必看重了。“富贵浮云”用孔子“富贵于我如浮云”之语,这里兼含变幻不常与视同身外之物两层意思。从“来拥朱轮”到 “俯仰流年二十春”,时间跨度很大,中间种种,都只用“富贵浮云”一语带过,许多难以明言也难以尽言之意尽在其中了。

“归来恰似辽东鹤。”过片点明视富贵如浮云以后的“归来”,与上片起首“来拥朱轮”恰成对照。 “辽东鹤”用丁令威化鹤归来的传说,事见《搜神后记》。“城郭人民,触目皆新,谁识当年旧主人?”这三句紧承上句,一气直下,尽情抒发世事沧桑之感。这里活用典故,改成“城郭人民,触目皆新”与刘禹锡贬外郡二十余年后再至长安时诗句“不改南山色,其余事事新”用意相同,以突出世情变化,从而逼出末句“谁识当年旧主人”。欧阳修自己,是把颍州当作第二故乡的。但人事多变,包括退居颍州后 “谁识当年旧主人”的情景,又不免使他产生一种怅惘与悲凉之感。

这首词的内容,不过是抒写词人二十年前知颍及归颍而引起的感慨,但在晚唐五代以来的文人词中,却几乎是绝响。因为欧阳修的这首词,可以说是完全诗化了。

【采桑子·欧阳修】

【天容水色西湖好,云物俱鲜。鸥鹭闲眠,应惯寻常听管弦。

风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琼田。谁羡骖鸾,人在舟中便是仙。】

【译文】

西湖风光好,天光水色融成一片,景物都那么鲜丽。鸥鸟白鹭安稳地睡眠,它们早就听惯了不停的管弦乐声。

那风清月白的夜晚更是迷人,湖面好似一片白玉铺成的田野。有谁还会羡慕乘鸾飞升成仙呢,这时人在游船中就好比是神仙啊!

【赏析】

此词描写西湖的天光水色,尤其着意刻画了一幅如诗如画、如梦如幻的西湖夜景,表达了作者对大自然和现实人生的深深热爱和眷恋,反映了欧公晚年旷达乐观的人生态度。

词一开始,作者便充满喜悦之情地衷心赞美西湖。湖上的“鸥鹭闲眠”,表明已经是夜晚。宋代士大夫们游湖,习惯带上歌妓,丝竹管弦,极尽游乐之兴。鸥鹭对于这些管弦歌吹之声,早已听惯不惊。这一方面表明欧公与好友陶醉于湖光山色间;另一方面也间接表现了欧公退隐之后,已无机心,故能与鸥鹭相处。相传古时海边有个喜爱鸥鸟的人,每天早上到海边,鸥鸟群集,与之嬉戏。欧公引退之后,欢度晚年,胸怀坦荡,与物有情,故能使鸥鹭忘机。

词的下片写夜晚泛舟西湖的欢悦之情。虽然西湖之美多姿多态,但比较而言要数“风清月白偏宜夜”最有诗意了。这时泛舟湖心,天容水色相映,月光皎洁,广袤无际,好似“一片琼田”。“琼田”即神话传说中的玉田,此处指月光照映下莹碧如玉的湖水。这种境界会使人感到远离尘嚣,心旷神怡。人在此时此境中,很容易产生“人在舟中便是仙”的妙想。后来张孝祥过洞庭湖作《念奴娇》云“玉界琼田三万倾,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且曰“妙处难与君说”,同此境界,同此会心。

这首词通篇写景,景中寓情,反映的虽是个人生活感受和刹那间的意绪波动,但词境清隽疏澹,一扫宋初词坛上残余的“花间”习气。全词意境开阔,明丽晓畅,清新质朴,读来确有耳目一新之感。

对采桑子的赏析篇六
《吕本中采桑子赏析》

吕本中《采桑子》赏析

吕本中(1084—1145)字居仁,开封(今属河南)人。曾祖吕公著、父吕好问俱为名臣。徽宗时为大名府帅司傒官、枢密院编修官。绍兴六年(1136),赐进士出身,擢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迁中书舍人兼侍讲,兼权直学士院。因忤秦桧,秦桧讽御史劾罢之,提举太平观。绍兴十五年,卒于上饶,年六十二,谥文清,学者称东莱先生。《宋史》有传。本中诗法出于黄庭坚。有《东莱诗集》二十卷。近人赵万里《校辑宋金元人词》辑有《紫微词》一卷。 采桑子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词作鉴赏

这首词写的是离别之情。上片写他宦海浮沉,行踪不定,南北东西漂泊的生活,经常月下怀念君(指他的妻子),只有月亮来陪伴他。本词中表面上说“恨君”,实际上是思君。表面上说只有月亮相随无离别,实际上是说跟君经常别离。下片借月的暂满还亏,比喻他跟君的暂聚又别。这首词的特色富有民歌风味。民歌是感情自然流露,不用典故,是白描。

这首词正是真情的自然流露,也是白描。民歌往往采用重复歌唱的形式,这首词也一样。不仅由于《采桑子》这个词调的特点,象“南北东西”,“暂满还亏”两句是反复的;就是上下两片,也有加以变化的重复,如“恨君不似江楼月”与“恨君却似江楼月”只有一字之差,象民歌中的重叠一样。还有,民歌也往往用比喻,这首词的“江楼月”,正是比喻。

词中“江楼月”的比喻,很具有艺术特色。钱钟书曾讲过“喻之二柄”、“喻之多边”。钱钟书所谓二柄:“同此事物,援为比喻,或以褒,或以贬,或示喜,或示恶,词气迥异;修词之学,亟宜指示。”例如“韦处厚《大义禅师碑铭》:”佛犹水中月,可见不可取‘,超妙而不可炔,犹云’高山仰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是为心服之赞词。黄庭坚《沁园春》:’镜里拈花,水中捉月,觑着无由得近伊‘,犹云’甜糖抹鼻子上,只教他舐不着‘,是为心痒之恨词。“同样这首词用水中之月作比喻,一个表达敬仰之意,一个表示不满之情,然而感情不同,称为比喻的二柄。

“比喻有两柄而复具多边。盖事物一而已,然非止一性一能,遂不限于一功一效。取譬者用心或别,着眼因殊,指同而旨则异;故一事物之象可以孑立应多,守常处变。譬夫月,形圆而体明,圆若(与也)明之月,犹《墨经》言坚若白之石,不相处而相盈。

镜喻于月,如庾信《咏镜》:“月生无有桂‘,取明之相似,而亦可兼取圆之相似王禹偁《龙凤茶》:”圆似三秋皓月轮’,仅取圆之相似,不及于明,‘月眼’、‘月面’均为常言,而眼取月之明,面取月之圆,各傍月性之一边也。“节引自(《管锥篇。周易正义。归妹》如例子中所讲同用月做比喻,可以比圆,又可比明亮,这是比喻的多边。

钱先生这里讲的二柄和多边,乃是指不同的作品说的。譬如说同样用月作比喻,这篇作品里是褒赞,而那篇作品里却是不满;这篇作品里比圆,而那篇作品里却比明亮。那么有没有一篇作品里用的比喻,既具二柄,又有多边呢?其实这首词就是。

对采桑子的赏析篇七
《《采桑子·重阳》赏析》

对采桑子的赏析篇八
《采桑子 贺铸 赏析》

《采桑子 东亭南馆逢迎地》浅析

东亭南馆逢迎地,几醉红裙。凄怨临分,四叠《阳关》忍泪闻。

谁怜今夜篷窗雨,何处渔村。酒冷灯昏,不许愁人不断魂。

赏析:这首词是写的离别相思之情。上片通过回忆的方法,描写了分离时的场景,运用“东亭”,“南馆”“几醉红裙”描写作者对于分别时的记忆之深刻,从而侧面反映出作者对于这次分离的感触伤痛。更借助这一经典诗词意象抒发了离别之痛。“忍泪闻”既说明作者不“忍”亲眼看到友人的离去,又怕以后遗憾而不“忍”错过离别时所奏的“四叠阳关”。“忍泪闻”真实深刻细腻的刻画出了作者离别时的心情,让人身临其境,自然而然的感受到那种离别之苦。而下片中则是与上片相对描绘了“今夜”的感触,结构上与上片互为呼应,借助“蓬窗雨”这一意象既为这下片奠定了一个凄凉的基调,同时也抒写了作者羁旅他乡的孤独,从而更进一步的联想到“渔村”。宋代小令词不象长调慢词那样讲究婉转铺叙,而是重在结句,往往通篇蓄意,最后在结尾处造出一种清韵悠长的意境。而在此词结尾处,“酒冷灯昏”“愁人”“断魂”更是直接的相思之苦。此词结构新颖,将离别时的苦和离别后今日的相思之痛融合为一首词作中,手法突出巧妙,更突出强调今日的愁深苦大,具有强烈的艺术效果,使人耳目一新。贺铸其词刚柔兼济,风格多样,贺铸自己也曾说:“吾笔端驱使李商隐、温庭筠,常奔命不暇。”本词富于语言美与音律美,无愧为北宋大家。

注释:四叠《阳关》: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诗和乐后成为送别名曲,反复演唱谓之《阳关三叠》(古琴曲也有)。流传至宋,每句皆叠,所以此言“四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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