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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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元宵节古诗词解析:生查子 元夕》

元宵节古诗词解析:生查子 元夕

《生查子 元夕》(宋)欧阳修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南宋时越州有个“轻俊标致的秀士”张舜美,一次在杭州“逢着上元佳节”外出观灯,“遥见灯影中一丫鬟,肩上斜挑一盏彩鸾灯,后面一女子冉冉而

来”。女子约他次日在十官子巷相会,两情既洽,共拟潜奔,谁知“出得第二重门,被人一涌,各不相顾”。张舜美误以为女子溺水而死,悲悼成疾。“瞬息又是上元灯夕”,他追思往事,仍去十官子巷,“可怜景物依然,只是少个人在目前”,闷闷回到房里,“因诵秦少游学士所作《生查子》词”。这首词就是: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在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经过一些曲折,张舜美后来还是与那个女子团聚了。

欧阳修元夕

这个故事见于明熊龙峰所刻宋元话本《张生彩鸾灯传》,冯梦龙又编入《古今小说》,改名《张舜美元宵得丽女》。从故事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描写上元男女约会的《生查子》词流传广、影响大。

元夕观灯与清明、寒食踏青挑菜一样,是青年男女欢会定情的机会,自唐以来便已相沿成俗。《旧唐书·睿宗纪》载:“上元日夜,上皇御安福门观灯,出内人连袂踏歌,纵百僚观之,一夜方罢。”刘禹锡的《踏歌词》有“唱尽新词欢不见”之句。《东京梦华录》卷六记北宋都城汴京元宵之夜:“别有深坊小

巷,„„酒兴融洽,雅会幽欢,寸阴可惜,景色浩闹,不觉更阑。”南宋都城临安亦复如此。《梦粱录》卷一载,当时“家家灯火,处处管弦”,“公子王孙,五陵年少,更以纱笼喝道,将带洼人美女,遍地游赏”。可见《张生彩鸾灯传》描写的由元夕观灯引起的爱情故事是有现实生活依据的,而其中所引用的《生查子》词同样是当时社会习俗的真实写照。

不过,小说把《生查子》词说成“秦少游学士所作”,却是弄错了作者。秦少游,即苏门四学士之一的秦观。他的词集,无论三卷本的《淮海居士长短句》或一卷本的《淮海词》,都没有这首词。清初毛晋刻《六一词》于此词下注:“或刻秦少游。”其实,明沈际飞评本《草堂诗余》卷上已谓此词“刻少游误”,而依杨慎《词品》卷二署作者为南宋的女词人朱淑真。近人况周颐《蕙风词话》卷四引魏端礼《断肠集序》谓朱淑真“蚤岁父母失审,嫁为市井民妻,一生抑郁不得志”语,认为“升庵(杨慎)之说实原于此”。大约杨慎觉得行为不甚合乎封建道德规范的妇女才会写下这样的词,所以他说:“词则佳矣,岂良人家妇所宜耶?”沈际飞完全承袭此说,亦谓“调甚佳,非良家妇所宜有”。直到毛晋合刻《漱玉词》与《断肠词》,跋语中还以《生查子》词对朱淑真“为白璧微瑕”。用道学家眼光来看这首《生查子》词,而将作者定为所谓“行止失检”的某女词人,元初方回已开其端了。他在《瀛奎律髓》卷十六评白居易《正月十五夜月》诗时说:“三四(春风来海上,明月在江头)佳句也,如李易安‘月上柳梢头’,则词意邪僻矣。”李易安即李清照。南宋道学之风日炽,王灼《碧鸡漫志》卷二,即联系李清照改嫁事,谓其“晚节流荡无依,作长短句„„闾巷荒淫之语,肆意落笔”。所以,方回因《生查子》“词意邪僻”,便想当然地嫁名于李清照。看来,《生查子》词作者之所以出现歧异,是与对作品本身的认识、评价有关的。说是秦观所作,也因为秦观“疏荡之风不除”(《碧鸡漫志》卷二),写了“销魂,当此际”的句子,曾被指为“却学柳七作词”(《历代诗余》卷一百十五引《高斋诗话》),还有“怎得花香深处,作个蜂儿抱”之类,“亦近似柳七”(彭孙遹《金粟词话》);柳七即柳永,而柳永是“好为淫冶讴歌之曲”(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的。

篇二:《除夜元夕诗词欣赏》

《除夜》(唐)崔涂

迢递三巴路,羁危万里身。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

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那堪正飘泊,明日岁华新。

【作者介绍】崔涂(854~?),字礼山,今浙江富春江一带人。唐僖宗光启四年(888)进士。终生飘泊,漫游巴蜀、吴楚、河南,秦陇等地,故其诗多以飘泊生活为题材,情调苍凉。《全唐诗》存其诗1卷。...

【注释】①迢递:遥远貌。三巴:指巴郡、巴东、巴西,在今四川东部。②羁危:在艰险中羁旅漂泊。③“烛”:一作“独”。人:一作“春”。④转于:反与。僮仆:随行小奴。⑤飘:一作“漂”。⑥明日:指新年元旦。岁华:岁月,年华。

【赏析一】这首是诗人客居他地、除夕怀乡之作。诗人身在异乡,深感羁旅艰危。

三、四两句写凄清的除夕夜景,渲染诗人落寞情怀。五、六两句写远离亲人,连僮仆也感到亲切,更表达出思乡之切。最后两句寄希望于新年,飘泊之感更烈,自然真切。全诗用语朴实,抒情细腻。离愁乡思,发泄无余。其中“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一句,从王维《宿郑州》“他乡绝俦侣,孤案亲僮仆”化出。本诗作为“万里身”、“异乡人”的深绘,更加悲恻感人。

赏析二】崔涂《除夜有感》读之如凉雨凄风飒然而至,此所谓真诗,正不得以晚唐概薄之。按崔此诗尚胜戴叔伦作。戴之“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身,”已自惨然,此尤觉刻肌砭骨。崔长短律皆以一气斡旋,有若口谈,真得张水部之深者。如“并闻寒雨多因夜,不得乡书又到秋”、“正逢摇落仍须别,不待登临已合悲”,皆本色语佳者。

《浣溪沙·庚申除夜》 (清)纳兰性德

收取闲心冷处浓,舞裙犹忆柘枝红。谁家刻烛待春风。欧阳修元夕

竹叶樽空翻彩燕,九枝灯灺颤金虫。风流端合倚天公。

【作者介绍】纳兰性德(1655年1月19日,顺治十一年腊月十二日——1685年7月1日,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祖籍开原威远堡镇东北的叶赫河岸,满洲正黄旗人,清朝词人、学者。纳喇氏,字容若,号楞伽山人。室名通志堂、渌水亭、珊瑚阁、鸳鸯馆、绣佛斋。原名纳兰成德,为避当时太子“保成”的名讳,改名纳兰性德。一年后,太子易人,为胤礽,于是改回成德。顺治十一年生,死于康熙二十四年,年仅三十一岁。他是康熙十五年进士,为武英殿大学士明珠长子,一生淡泊萦云、善骑射、好读书、擅长于词。他的词基本以一个“真”字取胜,写情真挚浓烈,写景逼真传神,但细读却又感淡淡忧伤。

纳兰性德,母爱新觉罗氏,为阿济格之女,父亲纳兰明珠历任内务府总管、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纳兰性德十七岁进太学,十八岁中举,十九岁会试中试,因患寒疾,没有参加殿试。二十二岁即康熙十五年(1676年)补殿试[3],中二甲第七名,赐进士出身。康熙爱其才,又因他是八旗子弟,上代又与皇室沾亲,与康熙长子胤禔生母惠妃也有亲戚关系,所以被康熙留在身边,授予三等侍卫的官职,后晋升为一等侍卫,多次随康熙出巡,并奉旨出使梭龙(其方位学界尚存分歧),考察沙俄侵边情况。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患急病去世,年仅三十岁(虚龄三十一),死后葬于京西皂甲屯纳兰祖坟(今北京海淀区上庄皂甲屯)。《清史稿》有传。有词集《侧帽集》《饮水词》刊行于世,后人合称为《纳兰词》。

【赏析】庚申除夕,容若感叹时序变化,写下了这阙《浣溪沙》。是年,容若二十六岁。约在这一年,容若由司传宣改经营内厩马匹,康熙出巡用马,都是由容若挑选。容若还常常到昌平、延庆、怀柔、古北口等地督牧。姜宸英《纳兰君墓表》中说,“尝司天闲牧政,马大蕃息。侍上西苑,上仓促有所指挥,君奋身为僚友先。上叹曰:此

富贵家儿,乃能尔耶!”。这与诗人的容若,词人的容若,身负青云之志的容若,相去甚远。容若虽是勤勉,然全出忠心,而非其志向。这阙《浣溪沙》,表面上看是写富贵人家守岁的情景,实则是叹其志不展。

想要收起闲心,闲心却是冷处偏浓。遥想当年的柘枝舞是怎么样的盛况呢,那些久置的舞裙也会怀念腰肢曼妙的舞蹈之人吧。漫漫长夜,家家户户都在守着蜡烛,等待着春天的第一个黎明。烛光摇曳,思绪亦是飘摇。怎一个流年易逝,青春易老。 柘枝,是柘枝舞的省称。柘枝舞,由西域传入中原。《柘枝舞》在中原广泛流传后,出现了专门表演此舞的“柘枝伎”,并由独舞发展成双人舞。宋继承唐,柘枝舞经常在贵族的酒宴中由伎人表演,供宾主欣赏,舞蹈婀娜多姿又矫健明丽。柘枝舞在唐代本属教坊,柘枝词因舞而起,至宋代犹存于乐府之中,其佚当在元宋之际。自是以后,唯于词曲中存柘枝令之牌名。

刻烛,既是寻常人家计时之法,也是文人雅事。古人刻度数于烛,烧以计时。南朝庾肩吾《奉和春夜应令》有“烧香知夜漏,刻烛验更筹”。《南史·王僧孺传》载,“竟陵王子良尝夜集学士,刻烛为诗,四韵者则刻一寸,以此为率。文琰曰:‘顿烧一寸烛,而成四韵诗,何难之有。’”后因以喻诗才敏捷。唐潘述《水堂送诸文士戏赠潘丞联句》:“诗教刻烛赋,酒任连盘酌。”秦观《同子瞻端午日游诸寺》诗中亦有“愧无刻烛敏,续此金玉音。”欧阳修元夕

夜更深了,杯里的竹叶青已经饮尽。人人头戴彩燕,以等待新年。人皆有喜庆之色,谁又知道此刻的容若,却是独自神伤呢。蜡烛也已燃尽,烛芯像颤动的金钗,黑暗中兀自闪光,映红一张孤独的面庞,真是个瘦尽灯花又一宵。欧阳修元夕

金虫,是古代妇女的首饰,因以黄金制成虫形,故称金虫。南朝梁吴均《和萧洗马子显古意》之一﹕“莲花衔青雀﹐宝粟钿金虫” 。唐李贺《恼公》诗﹕“陂陀梳碧凤﹐腰袅带金虫” 。王琦汇解﹕“以金作蝴蝶﹑蜻蜓等物形而缀之钗上者” 。清赵进美《山花子·晓妆》词﹕“双启螭奁交翠羽﹐半欹蝉鬓卸金虫” 。这里喻灯花的形状。彩燕,旧俗于立春时剪彩绸为燕子形,饰于头上。九枝灯,一干九枝的烛灯。 风流端合倚天公,语句似平淡,实则蕴含容若心中起伏波澜。真如一记看似平平拍出的无影掌,内藏乾坤万千。仕不能展青云志,隐不得归山林,。他怨“高才自古难通显。本教他、堵墙落笔,凌云书扁”。他求“罨画青溪上,蓑笠扁舟一叶”而不能。此间的纠结令容若郁郁于心。

风流,本有多解,此处应与男女情事无关。词意来看,多含杰出不凡、功勋伟业之意。苏轼《与江惇礼秀才书》之一:“仆虽晚生,犹及见君之王父也。追思一时风流贤达,岂可复梦见哉!” 《晋书·刘毅传》:“六国多雄士,正始出风流。”《敦煌曲子词·感皇恩一》:“朱紫尽风流,殿前卿相对,列诸侯,叫呼万岁愿千秋。” 明李贽《藏书·儒臣传八·苏轼》:“古今风流,宋有子瞻 ,唐有太白 ,晋有东山 ,本无几也。”

顾贞观悼容若时说,“吾哥所欲试之才,百不一展;所欲建之业,百不一副;所欲遂之愿,百不一酬;所欲言之情,百不一吐。”成就一番男儿之志,还靠上天作合。这是对命运无奈的妥协,是与自己悲哀的讲和。他是皇帝的近臣,他是明珠的长子,怨天怨上都属大逆不道,他只能轻轻的说,风流端合倚天公。然后,听自己的心,无声碎裂。

《青玉案·元夕》 (宋)辛弃疾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

火阑珊处。

【赏析】这首词的上半阕写正月十五的晚上,满城灯火,尽情狂欢的景象。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一簇簇的礼花飞向天空,然后像星雨一样散落下来。一开始就把人带进“火树银花”的节日狂欢之中。“东风夜”化用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宝马雕车香满路”:达官显贵也携带家眷出门观灯。跟下句的“鱼龙舞”构成万民同欢的景象“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凤箫”是排箫一类的吹奏乐器,这里泛指音乐;“玉壶”指明月;“鱼龙”是灯笼的形状。这句是说,在月华下,灯火辉煌,沉浸在节日里的人通宵达旦载歌载舞。

下阕仍然在写“元夕”的欢乐,且一对意中人在大街巧遇的场景。只不过上阕写的是整个场面,下阕写一个具体的人,通过他一波三折的感情起伏,把个人的欢乐自然地融进了节日的欢乐之中。“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这一句写的是元宵观灯的女人,她们穿着美丽的衣服,戴着漂亮的手饰,欢天喜地朝前奔去,所过之处,阵阵暗香随风飘来。“雪柳”是玉簪之类的头饰。“众里寻他千百度”:(这人)对着众多走过的女人一一辨认(但没有一个是他所等待的意中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偶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心上人站立在昏黑的幽暗之处。“灯火阑珊”勿作“良夜将逝”解,“灯火阑珊”虽然是灯火渐渐散尽的意思,但这儿说的是天空飘洒下来的礼花,快接近地面时早已熄灭散尽,所以即使头上有流光溢彩,站立的地方却是昏暗的。

同时,还有一种说法认为:站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是对他自己的一种写照。根据历史背景可知,当时的他不受重用,文韬武略施展不出,心中怀着一种无比惆怅之感,所以只能在一旁孤芳自赏。也就像站在热闹氛围之外的那个人一样,给人一种清高不落俗套的感觉,体现了受冷落后不肯同流合污的高士之风。

作为一首婉约词,这首《青玉案》与北宋婉约派大家晏殊和柳永相比,在艺术成就上毫不逊色。词从开头起“东风夜放花千树”,就极力渲染元宵佳节的热闹景象:满城灯火,满街游人,火树银花,通宵歌舞。然而作者的意图不在写景,而是为了反衬“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的与众不同。此词描绘出元宵佳节通宵灯火的热闹场景,梁启超谓“自怜幽独,伤心人别有怀抱。”认为此词有寄托,可谓知音。上片写元夕之夜灯火辉煌,游人如云的热闹场面,下片写不慕荣华,甘守寂寞的一位美人形象。美人形象便是寄托着作者理想人格的化身。“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王国维把这种境界称之为成大事业者,大学问者的第三种境界,确是大学问者的真知灼见。

全文主要运用了反衬的表现手法,表达出作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追求(词人对理想的追求的执着和艰辛)。

古代词人写上元灯节的词,不计其数,辛弃疾的这一首,却没有人认为可有可无,因此也可以称作是豪杰了。然而究其实际,上阕除了渲染一片热闹的盛况外,并无什么独特之处。作者把火树写成与固定的灯彩,把“星雨”写成流动的烟火。若说好,就好在想象:东风还未催开百花,却先吹放了元宵节的火树银花。它不但吹开地上的灯花,而且还从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的烟火,先冲上云霄,而后自空中而落,好似陨星雨。“花千树”描绘五光十色的彩灯缀满街巷,好像一夜之间被春风吹开的千树繁花一样。这是化用唐朝人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然后写车马、鼓乐、灯月交辉的人间仙境——“玉壶”,写那民间艺人们载歌载舞、鱼龙漫衍的“社火”百戏,极为繁华热闹,令人目不暇接。其间的“宝”也,“雕”也“凤”也,“玉”也,种种丽字,只是为了给那灯宵的气氛来传神来写境,大概那境界本非笔墨所能传写,幸亏还有这些美好的字眼,聊为助意而已。这也是对词中的

女主人公言外的赞美 。

下阕,专门写人。作者先从头上写起:这些游女们,一个个雾鬓云鬟,戴满了元宵特有的闹蛾儿、雪柳,这些盛装的游女们,行走过程中不停地说笑,在她们走后,只有衣香还在暗中飘散。这些丽者,都非作者意中关切之人,在百千群中只寻找一个——却总是踪影难觅,已经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忽然,眼睛一亮,在那一角残灯旁边,分明看见了,是她!是她!没有错,她原来在这冷落的地方,还未归去,似有所待!发现那人的一瞬间,是人生精神的凝结和升华,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铭篆,词人竟有如此本领,竟把它变成了笔痕墨影,永志弗灭!—读到末幅煞拍,才恍然大悟:那上阕的灯、月、烟火、笙笛、社舞、交织成的元夕欢腾,那下阕的惹人眼花缭乱的一队队的丽人群女,原来都只是为了那一个意中之人而设,而且,倘若无此人,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与趣味呢!

王国维《人间词话》曾举此词,以为人之成大事业者,必皆经历三个境界,而稼轩此词的境界为第三即终最高境界。此特借词喻事,与文学赏析并无交涉,王先生早已先自表明,吾人在此无劳纠葛。

《生查子·元夕》 (宋)欧阳修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欧阳修元夕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赏析】这是首相思词,写去年与情人相会的甜蜜与今日不见情人的痛苦,明白如话,饶有韵味。词的上阕写“去年元夜”的事情,花市的灯像白天一样亮,不但是观灯赏月的好时节,也给恋爱的青年男女以良好的时机,在灯火阑珊处秘密相会。“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二句言有尽而意无穷。柔情密意溢于言表。下阕写“今年元夜”的情景。“月与灯依旧”,虽然只举月与灯,实际应包括二三句的花和柳,是说闹市佳节良宵与去年一样,景物依旧。下一句“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表情极明显,一个“湿”字,将物是人非,旧情难续的感伤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首词与唐朝人崔护的名作《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有异曲同工之妙。词中描写了作者昔日一段缠绵悱恻、难以忘怀的爱情,抒发了旧日恋情破灭后的失落感与孤独感。

上片追忆去年元夜欢会的往事。“花市灯如昼”极写元宵之夜的灯火辉煌,那次约会,两情相悦。周围的环境,花市,彩灯,明丽如同白天;明月,柳梢,都是相爱的见证。后两句情景交融,写出了恋人月光柳影下两情依依、情话绵绵的景象,制造出朦胧清幽、婉约柔美的意境。

下片写今年元夜重临故地,想念伊人的伤感。“今年元夜时”写出主人公情思幽幽,喟然而叹。“月与灯依旧”作了明确的对比,今天所见,依然如故,引出“泪满春衫袖”这一旧情难续的沉重哀伤,表达出词人对昔日恋人的一往情深,却已物是人非的思绪。

欧阳修元夕

此词既写出了情人的美丽和当日相恋时的温馨甜蜜,又写出了今日伊人不见的怅惘和忧伤。写法上,它采用了去年与今年的对比性手法,使得今昔情景之间形成哀乐迥异的鲜明对比,从而有效地表达了词人所欲吐露的爱情遭遇上的伤感、苦痛体验。这种文义并列的分片结构,形成回旋咏叹的重叠,读来一咏三叹,令人感慨。

这首元夜恋旧的《生查子·元夕》其实是朱淑真所作,长期以来被认为欧阳修所作,其实是当时怕坏了女子的风气,才将作者改为了欧阳修的。

词的上片回忆从前幽会,充满希望与幸福,可见两情是何等欢洽。而周围的环境,无论是花、灯,还是月、柳,都成了爱的见证,美的表白,未来幸福的图景。情与景联系在一起,展现了美的意境。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成为记忆。词的下片,笔锋一转,时光飞逝如电,转眼到了“今年元夜时”,把主人公的情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月与灯依旧”极其概括地交代了今天的环境。“依旧”两字又把人们的思绪引向上片的描写之中,月色依旧美好,灯市依旧灿烂如昼。环境依旧似去年,而人又如何呢?这是主人公主旨所在,也是他抒情的主体。词人于人潮涌动中无处寻觅佳人芳踪,心情沮丧,辛酸无奈之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襟。旧时天气旧时衣,佳人不见泪黯滴,怎能不伤感遗憾?上句“不见去年人”已有无限伤感隐含其中,末句再把这种伤感之情形象化、明朗化。

物是人非的怅惘,今昔对比的凄凉,由此美景也变为伤感之景,月与灯交织而就的花市夜景即由明亮化为暗淡。淡漠冷清的伤感弥漫于词的下片。灯、花、月、柳,在主人公眼里只不过是凄凉的化身、伤感的催化剂、相思的见证。而今佳人难觅,泪眼看花花亦悲,泪满衣袖。

世事难料,情难如愿。牵动人心的最是那凄怨、缠绵而又刻骨铭心的相思。谁不曾渴慕,谁不曾诚意追索,可无奈造化捉弄,阴差阳错,幸福的身影总是擦肩而过。旧时欢愉仍驻留心中,而痴心等候的那个人,今生却不再来。无可奈何花落去,但那只似曾相识的燕子呢?那曾有的爱情真是无比难测吗?如果真的这样,那些两情相悦、缠绵悱恻的美丽韶华难道是在岁月中流走的吗?谁也不曾料到呵,错过了一季竟错过了一生。山盟虽在,佳人无音,这是怎样的伤感遗憾,怎样的裂心之痛!

古人如此,今人亦然。世间总有太多的伤感和遗憾。世事在变,沧海桑田。回眸寻望,昔人都已不见,此地空余断肠人。滚滚红尘,茫茫人海,佳人无处寻觅,便纵有柔情万种,更与何人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任君“泪湿春衫袖”,却已“不见去年人”,此情此伤,又怎奈何天?欧阳修的诗词甚多,而我独爱《生查子·元夕》。反复低吟浅唱“去年元夜时„„”无限伤感,隐隐一怀愁绪化作一声长叹: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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