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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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中国近代史——石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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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到此也低头——“翼王”石达开 谭鲁明 280707111 08级 经济学院 工程管理

君王到此也低头——“翼王”石达开

太平天国中最完美的男人,非石达开莫属。他不仅是一位形象很阳光的大帅哥(时人曾赞其曰“龙凤之姿,天日之表”),颇富文韬武略,而且是当时伟大的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学家,其短暂的人生(卒时年仅32岁)迸发出许多闪光点,照亮了太平天国本来乏善可陈的历史天空。

石达开(1831年-1863年),小名亚达,绰号石敢当,广西贵县(今贵港)客家人,太平天国名将,近代中国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武学名家,初封“左军主将翼王”,天京事变曾封为“圣神电通军主将翼王”,军民尊为“义王”(本人谦辞不受)。石达开是太平天国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十六岁“被访出山”,十九岁统帅千军,二十岁封王,英勇就义时年仅三十二岁,有关他的民间传说遍布他生前转战过的大半个中国,表现出他当年深得各地民众爱戴。

道光年间,官场腐败,民生困苦,石达开十六岁那年,正在广西以传播基督教为名筹备反清起义的洪秀全、冯云山慕名来访,邀其共图大计,石达开慨然允诺,三年后毁家纾难,率四千余人参加金田起义,被封为左军主将。1851年12月,太平天国在永安建制,石达开晋封“翼王五千岁”,意为“羽翼天朝”。

“稗史漫传曾羽化,千秋一例不平鸣”,翼王石达开是太平天囯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他生前用兵神出鬼没,死后仍令敌人提心吊胆,甚至他身后数十年中都不断有人打着他的旗号从事反清活动和革命运动,辛亥革命党人曾通过诗歌,小说,绘画等各种媒介宣传他的事迹以“激励民气,号召志士,鼓吹革命”。有关他的民间传说更遍布他生前转战过的大半个中国,表现出他当年深得各地民众爱戴。

战场上,石达开是曾国藩的苦手。本来两人用兵,一善用正,一善出奇,各有千秋。可曾国藩自出兵以来,遇石达开,始一败再败。他与石达开第一次交手,是在湖口。那时,他率湘军水师,势如破竹,直扑湖口。石以大船载沙石,沉堵航道,于湖口西岸扼一隘口,湘军水师突入,被石氏堵塞隘口,分割在外江和内湖,分别击之。曾国藩因座船被夺,文牍俱失,愤而投江,被左右救起,棹入陆营。一时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清军闻风丧胆,号之曰“石敢当”。

辛亥革命时期的革命志士、爱国者,他们托名石达开写的诗,抒发自己的爱国情思,希望以此激发民气,鼓吹革命。只是反清英雄而不能诗,伪诗伪文无法 - 1 -

加到他的头上;只是诗人而不是反清英雄又起不到多大的宣传作用。只有石达开兼而有之,正是一个理想的对象。 石达开便又一次为中国革命做出自己的贡献。

近年,对于太平天国的研究有了新动向,无原则的吹捧已经基本灭绝了,棒杀似乎成为时尚。翼王石达开却始终在这场争论中鲜有被鞭挞。这位客家汉子之所以被人“遗忘”,其原因在于:仅从现在的史料看,他似乎是位完人,无论是己方人员还是对方人员都对他抱有着深深的敬意。

洪秀全与石达开的矛盾甚深,但“天京事变”后却始终未对其在正式场合上进行过鞭挞。要知道作为“一言九鼎”的人物,如果不是因为石达开的威望高到某种地步。以洪秀全的性格和行为处事方式,焉能放过石达开。杨秀清连洪秀全都进行过鞭打,却从未打过石达开;陈玉成、李秀成、洪仁玕等在人生最后时刻都对他抱着深切的敬意。

而清朝方面,曾国藩说“查贼渠以石为最悍,其诳煽莠民,张大声势,亦以石为最谲”,左宗棠说他“狡悍著闻,素得群贼之心,其才智诸贼之上,而观其所为,颇以结人心,求人才为急,不甚附会邪教俚说,是贼之宗主而我之所畏忌也”,骆秉章说他“能以狡黠收拾人心,又能以凶威钤制其众”,是“首恶中最狡悍善战”。不只如此,他还赢得了众多与他敌对立场的人的敬重,如地主文人周洵在《蜀海丛谈》中称其为“奇男子”,清朝一位贡生在湘军军宴上公开说他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在大渡河畔与他为敌的许亮儒对他的英雄气概与仁义之风钦佩不已。直到他死去近40年后,由清朝地主文人所撰的著作《江表忠略》之中还有这样的记叙:“至今江淮间犹称„„石达开威仪器量为不可及。”

在有关石达开的各种评价中,最著名的当属美国传教士麦高文通讯中的一段话了:“这位青年领袖,作为目前太平军的中坚人物,各种报道都把他描述成为英雄侠义的----勇敢无畏,正直耿介,无可非议,可以说是太平军中的培雅得(法国著名将领和民族英雄)。他性情温厚,赢得万众的爱戴,即使那位颇不友好的[金陵庶谈]作者也承认这一点。该作者为了抵消上述赞扬造成的美好印象,故意贬低他的胆略。正如其他清朝官方人士以及向我们口述历险经过的外国水手声称的,翼王在太平军中的威望,驳斥了这种蓄意贬低的说法,不容置疑,他那意味深长的“电师”的头衔,正表示他在军事上的雄才大略和 - 2 -

石达开写的诗

他的性格。他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一个敢做敢为的人”。

1863年(同治二年)6月27日,石达开在成都公堂受审,他慷慨陈词,令主审官崇实理屈词穷,无言以对。骆秉章率领清兵把石达开和宰辅曾仕和、中丞黄再忠等绑赴刑场。石、曾二人分别被面对面缚在两个十字木桩上。执行凌迟时,刽子手先对曾仕和割第一刀,曾仕和受疼不过,惨叫狂呼,石达开斥责他说:“为什么不能忍受此须臾时间?”曾仕和这才咬紧牙关,不再叫喊。石达开受刑时,被割一百多刀,他从始至终默然无声。石达开的凛然正气和坚强意志使清军官兵感到震惊,观者无不动容,叹为“奇男子”。连敌对势力的四川布政使刘蓉,都不得不如此赞他“枭桀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而词句不亢不卑,不作摇尾乞怜语。„„临刑之际,神色怡然,实丑类之最悍者。”

至此,石达开走完了他传奇的一生。历史的记载、民间的传说,阅读有关他的资料和信息,愈读愈是为他那伟大的精神所折服,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是一个拥有崇高灵魂人物。这不禁让我把他和切·格瓦拉联想了起来,同样的毫无利己之心,同样的为了解放为了自由,同样的自由意志,从起义反抗清廷到出走天京,无不是他自由意志的体现。石达开不愧是太平天国运动真正的灵魂所在,是当之无愧的“义王”。

最后让我们欣赏一下比较确定的石达开真诗一首,来缅怀他,感受一下他当年的英雄气概:

驻军大定与苗胞欢聚即席赋诗

千颗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也低头。

五岳抱住擎天柱,吸尽黄河水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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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二:《石达开的传说》

石达开的传说

清咸丰年间,太平天国革命军,翼王石达开西征来到真州思里三甲花池。现在的道真隆兴镇浣溪村,花池的大财主廖天祥可称家财万贯,独霸一方,具说他家有个姑娘出嫁时打发围腰都是百多匹,当时给这姑娘办了丰富的嫁奁,桌子、板凳、衣柜、米柜、铺、床、账、盖、锅瓢碗筷,穿的用的样样齐备,这姑娘还不满意,守住她爹娘大哭。廖天祥问这姑娘说:“给你办了众好的嫁装你还不满意,你究竟还要那样啰?”女儿说:“我要花线打的秧稿件”,(被盖)廖天祥说:“好,我立即去赶场买花线来请人打。”做好后,廖开祥说:“女儿呀,单凭你这床秧稿件都要嘁一辈子呀!”这姑娘嫁给莲池席家哄动一时。时局不稳,民不疗生,农民起义风起云涌,腐锈江山摇摇欲坠。廖天祥听说太平军来花池,带顺家兵家将闻风而逃。留下空空的一座四合天井楼房,石达开部捡得便宜作为指挥部,组织地方农民起义,联合白号军刘七王、刘八王不时与地方官兵作战,节节胜利,长达半年之久,后来惊动中央王朝,清朝宰相曾国潘调遣四川总督骆秉章、湖南刘湘岳越境征剿起义军,石达开被迫择走,那时廖家人有几丛(鼎)轿子在外作官,见势逆转,石达开部队折走,令人以将军炮尾击石达开部队,石达开见状,怒发冲冠,令部队回头击毙追兵,烧了廖天祥的坐房,一座古井、大方的四合天井大院毁于一旦。石达开部队扬尘而去。席家

为了躲石达开部队,潜入猫儿同中吸鸦片,让佣人在外调走打听消息。由于在洞中空气不好,卫生条件差,加之恐佈忧虑,后出来染病,东一个,西一个很快就死了,要花线打稿件的姑娘已死了,就这样廖家和席家一起败了。石达开走了,留下一首诗:

平南北下到真州,一朵莲花踞上头。 路险香沟通务境,关连箐口锁川喉。

三 七坝争雄胜,二井五溏壮战谋。 四十八隘人罕见,泥丸塞定乐无忧。

这首诗流传百多年,几代人传来传去,一直留在人们心中,名扬千古。石达开写的诗

讲述人:严必久 75岁仡佬族 花池人

严必刚 75岁教师

收集整理:刘万杰 2014年11月15日

伏羲姊妹的传说

杉木溪(村)历史悠久,历料载皇庆二年(1312年)就设置土司卫、(珍州第一个)故杉木老(僚)寨700年前就是珍州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重镇之一,故文风浓郁,传统文化、地域文化、传说丰富,《磨子岭与凤凰岩的传说》由(2004年)《散文选刊》杂志社,北京古风文化艺术研究所联合主办的第二届“古风杯”华夏散文大奖赛评为优秀奖,

选 入《华夏散文精选》于2005年4月正式出版。后入《世界文艺博览—中国文学》2007年2-3期《银杉文艺》选载。2011年《世界重大学术思想(成果)获奖宝典》281页中选载《绚丽多姿的黔北明珠—道真自治县》其中,“黔并明珠道真处处山青水秀,名山,古刹灿烂峥嵘,吊岩梁子文化内涵丰富,伏羲姊妹治人烟的传说遗痕于此,这伏羲石巍巍屹立吊岩山边,身材魁梧,慈祥和善,诗曰:

遥展骄姿势态雄,披星戴月俗仙风。

相传盘古依天立,目睹当今瑞气浓。

雨雪冰霜焕异彩,炎凉寒暑体通融。

流辉百世光新地,胜似泰山千古崇。

杉木溪文风浓郁,花池三十三座丘陵起伏,形如莲花盛艳,展显太空,”以上这首诗曾随《仡佬故土,岁月留痕,杉木溪民族风情拾粹》选入《第三届中华脊梁—共和国杰出人物大典》大典中并载《沁园春·杉木溪》词曰:

望月山乡,雄硐尖峰,鸟语花香。看伏羲姊妹,慈祥和善;吊岩石景,玉碧辉煌。龙凤呈祥,莲花踞上,狮子犀牛各一方。春天到,听田间蛙鼓,节奏悠扬。小溪万里东洋,马尿水千年隐澋光。古坟林庙宇,几经改造,移汉今留苗子岭岗。白号七王,聚英抗累,“大治”陈公帝皇。俱往矣!数风流人物,不断流芳。这词曾载《中国诗词通鉴》和《新词综》大典。文中载:“伏羲石(爷):在云峰山吊岩果子下,石达开写的诗

凤凰岩上有一对石人,男女可分,形象逼真,随着《磨子岭与凤凰岩的传说》通过《华夏散文精华》和《世界文艺博览—中国文学》把伏羲姊妹治人烟的故事传播到世界华人心中,华夏人民心中。”这伏羲石(爷)已随着(《中国诗人》、《全球汉诗、当代百家精选》、《中国诗人大辞典》、《国际诗书画名人大典》、《世界华文诗词艺术大赛金榜集》、《中外现代抒情诗词精选》、《历史的足迹》、《世界汉诗名家通鉴》、《百家吟坛》、《中华国粹·诗词文献典藏》、《寰球诗声》、《中华传世诗词选集》、《文学·作家·诗人名鉴》、《中华诗词范例宝典》、《中华姓氏宗谱名人典藏》、《中国诗人会员名鉴》、《中华诗词百家论坛作选·诗词卷》、《传世孤本·百年国学浩典》、《中国诗词全集》、《全球华人至尊艺术家》、《首届“文崇杯”中华诗星选拔赛》、《首届“创新杯”暨中华创新诗词联大赛》„„等刊选)诗文传播到炎黄子孙心中,如《第四届“环宇杯”(大中华之旂)中华旅游诗词大赛》就选刊了七律《伏羲姊妹照儿孙》诗曰:

伫目吊岩一对人,伏羲姊妹立凡尘。

针交沟内把婚配,磨子岭连夫妇情。石达开写的诗

杨柳坪中杨柳隐,接龙桥畔接龙孙。

仙姑送水培仙境,万古大田兴万民。又载《接龙桥》诗曰:

伏美羲姊妹治人烟,海角天涯千古传。

磨子岭将婚事办,接龙桥把二龙联。

华龙登上九龙口,彩凤飞奔百草园。

白虎出山惩恶狗,犀牛望月盼神仙。

这伏羲石通过这类诗文把他们的故事传播到九州四海世界华人心中。《接龙桥》这首诗过通《中国形响力人物大典》《祖国的荣耀„杰出儿女风采篇》《中国和平崛起—中国社会发展兴国人物大典》《世界文艺名家大辞典》等传播到中华人民及世界人民心中。2008年《世界杰出华人百家诗词精选》选入《鹧鸪天·圣母古瓠贤蓝天》:烁石娲娘补上天,伏羲邂逅治人烟。一朝偃卧云峰顶,万古千秋传美言。驱虎豹,护儿男,灵仙玉体隐荒原。先王与尔迎婚配,每繁衍华人遍宇环。又载《鹧鸪天·文笔山》:真立云峰笔一支,伏羲八卦觅天机。沧桑世事录青女,各路英雄奋马蹄。流血汗,献身躯,改朝换代树红旗。谁将入手开新纪。写出惊天动地诗?②、文笔立空绘太苍,三星高照女娲娘,砍坷步履传宗继,两派争端正气张。除败类,育忠良,扬清激浊理纲常。力谋幸福宏图制,几个能知心内伤?又载《满江红·道真仡佬族自治县成立二十周年》:桁臂虹桥,走世界,江海横滨。公路上,汽车来往,客货充分。黔蜀门屏多美景,银杉闺秀吸游人。道真城!洛党土鸡汤,迎贵宾。三元村,观石林,烈士园,仰忠魂,傩戏高腔唱,狮舞欢临。梦幻天域观妙景,伏羲姊妹化真身。二十年,千里上台阶,凭拼搏。《华夏乡

篇三:《石达开》

今天我要给大家讲的这个历史人物是有关太平天国的。可以说他是太平天囯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他生前用兵神出鬼没,让对手是又恨又敬。桀骜不驯的左宗棠,说他是贼之宗主,我所畏忌,四川总督骆秉章说他呢是长毛贼当中最狡猾善战者。而一生骂过太平军无数次的曾国藩,则称他是有将才之风;清朝一位贡生在湘军军宴上公开说他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

死后仍令敌人提心吊胆,甚至他身后数十年中都不断有人打着他的旗号从事反清活动和革命运动,辛亥革命党人曾通过诗歌,小说,绘画等各种形式宣传他的事迹以“激励民气,号召志士,鼓吹革命”。

这个人是谁呢?

他就是十九岁当左军主将,二十岁封王,三十二岁的时候兵败大渡河的翼王石达开。石达开1831年,出生于广西贵县(今贵港),客家人,他16岁参加太平天国,1863死的时候年仅32岁,他的一生非常短暂,但其短暂的人生却充满了非常急剧的变化。其前半程可以说是挥斥方遒,快意人生,而后半程则是众叛亲离,孤独寥落。所以凡是关于石达开的故事,大都是荡气回肠,一咏三叹。今天我们就从长沙会战讲起。

大家不要小看这个长沙会战。清军方面可以说黄金组合,阵容空前:1个总督、2个巡抚、4个提督、8个总兵,道府官员更是几十人之多。本来负责攻打长沙最初是萧朝贵。石达开写的诗

1852年8月,太平天国西王萧朝贵带三千精兵攻打长沙,这帮从来没有见过城市的农民军,试图拿下起事以来第一座城市。然而,擅长旷野作战的萧朝贵在攻坚战前一筹莫展,兵临长沙一个月后,萧朝贵在指挥战斗时,被长沙守军的火炮打个正着,西王八千岁就这样一命归西了。

萧朝贵一死,长沙大战才算真正地开始了。太平军方面,杨秀清接到长沙战报,决定全军开赴长沙为萧朝贵报仇。清军方面,清将和春、江忠源从郴州驰援长沙,巡抚张亮基从云南赶到常德,贵州知府胡林翼,提督向荣等也前来助阵。后来又加上了左宗棠、郭嵩焘统兵三万余人。长沙会战是清军与太平军之间第一次精英名将的对决。

萧朝贵死后,韦昌辉、石达开接受长沙太平军指挥,结束了太平军胡打乱攻的局面。而清军方面,江忠源也率军对长沙城防做了重新布局,在前几个回合中,湘军与太平军都没能取得突破,两军均疲惫不堪,各自僵持。就在这个时候,石达开带着他的人马横渡湘江,抢占了河西,从而打破了僵局。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河西这个地方非常重要。一方面它是一个粮草供给地,当时河西的稻子已经熟了。另一方面就是如果攻长沙不下,太平军要撤退,必须绕道河西。

而石达开横渡湘江,抢占河西的行动并没有引起清军主力的注意。而当他在湘江西岸获得大批粮草,源源不断地送往东岸时,清军才醒悟过来,不得不派向荣收复河西。但此时,时机已晚。此时石达开在河西羽翼已经丰满,他已经牢牢地控制了战场的局面。

1853年初,石达开在湘江上与清军大将向荣,进行了第一次交手,他们的交战地点,正是后来毛泽东题诗的橘子洲头。(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这个地方是石达开与向荣交战全胜记录的起点,这一年,石达开还不到22岁。

战斗过程当中,石达开把兵力有效地分布,逐次地投入,先拖跨再强压,就是用一种非常疲兵的战术,先把向荣拖累。然后再强力地把他压垮。最后向荣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只有他自己逃掉,这一仗石达开打得非常漂亮。

橘子洲会战后整个湘江西岸成了石达开的天下,这一战就奠定了他在太平天国军队里面的威望和地位,也就是长沙会战之后,石达开开始担任前军指挥、(杨秀清、洪秀全在中军、韦昌辉是后卫),可以说长沙到南京这一路上,几乎都是石达开打先锋,清军见到石达开都纷纷地逃避,不敢跟他正面冲突,当时清军给石达开取了个绰号石敢当。因为那时的石达开年轻又有谋略,就连曾国藩都是一败再败。从1852年长沙会战到后来兵败大渡河之前的四年时间里,石达开在战场上竟然没失败过一次。

但是在长沙会战之前,石达开的战史并不是如何如何的夺目,甚至有一些记载说,翼贼-石达开胆怯,一遇战争,他都是使同党上,自己在后面。之所以又这种说法,原因是和他交手的都是一些清军名帅,比如说江忠源,还有天地会投降过来的猛将张国梁这些人物,都是一等一的带兵高手,所以对当时二十出头的石达开来说,他的战斗生涯的开篇相对艰难,所以太平天国前期杨秀清、韦昌辉、肖朝贵这些打主力的人名声远远盖过石达开。但长沙大战之后,石达开成为战场上真正的统帅,石达开真正发挥才干是在西征中,哪个地方有危机,都是翼王过去,石达开一生打了几百仗,他的代表作,无疑是与曾国藩湘军的九江、湖口大战。

战斗发生在太平军的第一次西征过程中,所谓西征是从太平军的视角出发的,太平天国1853年定都天京后,他们却发现隐患多多,一是天京孤独地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根基不牢,二是几百万人集中驻守,粮食供应困难。因此,为了保障粮食供应及道路的畅通无阻,也为了防止清军从长江上游进攻天京,太平军从天京出发,沿江而上,重走一遍来时路。而此时太平军的对手悄悄的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当年那些不堪一击的朝廷绿营兵,而是换成了后来成为太平天国掘墓人的湘军,他们在太平军开始西征的半年后,由曾国藩率领从湖南衡阳出发一路向东,这样一来,一个向西,一个往东,面对面的火拼不可避免。1855年1月,太平军与湘军在九江迎面相撞,大战一触即发。为什么战争发生在九江?因为九江对于双方而言,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中枢城市。石达开为此放弃多处城池不守,专程奔赴九江亲自指挥战斗。

湘军自从出湖南以来,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到九江的时候,湘军士气如虹,其水师非常完备,可以说水师是湘军的特长,他们以大船、小船配合作战的方式,一路作战所向披靡。湘军水师的作战特点是大船配置重炮,居中指挥,舢板轻舟则在环卫在大船左右作为保护和策应,起到了非常有效地作用。而当时的太平军的水师大部分是民船。所以在当时来看,这是一场太平军必败的战争。但正是大小船配合作战这一点,在石达开眼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于是石达开将军事力量做了详细部署:石达开坐镇湖口,林启容仍率部守九江,罗大纲率部守梅家洲。

石达开首先使用疲军战术,他让陈玉成部队在九江对面的小池口,把江南的湘军吸引过去,在小池口尽量消灭清朝的援军。当大部分湘军都赶到江北时,陈玉成率领部队已退守至湖口。湘军要攻打九江,又只得渡江到江北,因此耗费了湘军的精力。再说林启容驻守的九江市由于沟壑纵横易守难攻,湘军死伤惨重始终进不了城门。曾国藩无奈之下企图先取梅家洲,占领九江外围要点。1月23日,湘军向梅家洲发起进攻,太平军凭借坚固工事,奋勇抗击,毙敌数百人,击退了湘军的进攻。

湘军进攻九江和梅家洲均未得逞,曾国藩决定改攻湖口,企图凭借优势水师,先击破鄱阳湖内太平军水营,切断外援,然后再攻九江。

1月23日,湘军水师乘陆师进攻梅家洲之机,击坏太平军设于鄱阳湖口的木簰。石达开、罗大纲将计就计,令部下用大船载以沙石,凿沉水中,堵塞航道,仅在靠西岸处留一隘口,拦以篾缆。1月29日,湘军水师营官萧捷三等企图肃清鄱阳湖内太平军战船,贸然率舢板等轻舟120余只,载兵2000,冲入湖内,直至大姑塘以上,待其回驶湖口时,太平军已用船只搭起浮桥二道,连结垒卡,阻断出路。湘军水师遂被分割为二:百余轻捷小船陷于鄱阳湖内;运转不灵的笨重船只则阻于长江中,湘军水师大小船协同作战的优势尽失。太平军乘此有利时机,即于当晚以小船数十只,围攻泊于长江内的湘军大船,并派一支小划船队,插入湘军水师大营,焚烧敌船。岸上数千太平军也施放火箭喷筒,配合进攻。湘军大船因无小船护卫,难以抵御,结果被毁数十只,其余败退九江附近江面,后曾国藩命胡林翼从湖口退攻九江,为了给湘军水师以进一步的打击,罗大纲乘势于2月11日率大队渡江前往小池口。当夜三更,林启容自九江、罗大纲自小池口以轻舟百余只,再次袭击泊于江中的湘军水师,用火药喷筒集中施放,焚毁大量敌船,并缴获曾国藩的坐船。曾国藩事先乘小船逃走,逃跑途中,愤愧万分,想跳湖自杀,被部下救起。

九江大战是石达开与曾国藩第一次面对面的交锋。石达开漂亮地赢了第一回合,更重要的是,这次大胜迫使湘军咄咄逼人的攻势,不得不停了下来,湘军水师被分割在鄱阳湖内外,长达一年半之久,曾国藩直取天京的计划破产,太平军恢复了先前在长江的势力,九江湖口大捷是翼王石达开为太平天国立下的不世奇功。

与石达开的九江之战,是曾国藩自己所说的平生四大耻辱之一,在兵败之际,曾国藩给咸丰皇帝写奏折汇报工作,其中有一段话,看得连皇帝都为之落泪,他说每逢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见贼帆之上驶,则绕屋彷徨。作为石达开战场上的对手,可能是人生的一种不幸,但是对曾国藩来说,这不幸之中又有万幸。因为这个让他寸心欲碎的人并没有在太平天国呆太长的时间。1856年9月太平天国发生内乱,洪秀全导演了王杀王的闹剧,在这场称为是"洪杨内讧"的前期,北王韦昌辉诛杀东王杨秀清,石达开在外地袖手旁观,后来韦昌辉又杀掉杨秀清的部属2万多人,石达开还是没有阻止,等到事情越闹越大,石达开才赶回天京。责备了几句韦昌辉杀人太多,不料杀红了眼的韦昌辉,将石达开的家属也全部杀害,那么这么一来,在内讧中一直没有出手的石达开,终于按捺不住,将韦昌辉诛杀,一是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二是把这场内讧画了个句号。但是刚刚成立的太平天国,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首义六王,只剩下一个天王和一个翼王,一个巨大的烂摊子该如何收场呢?

天京事变后的石达开并没有马上离京出走,而是留天京主持朝纲,并且得到底下群臣的极力拥护,但越是这样,天王洪秀全便越是害怕,害怕石达开成为第二个杨秀清,生性多疑,如今已是杯弓蛇影的洪秀全立即分封他的两个哥哥为新的王爷,以钳制石达开。

在这种情况下就石达开来讲,面临着三种选择,一种选择如果他还继续留在天京,就是逃脱不了东王和北王被杀的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非常之大;第二种可能就是取代洪秀全,自立为王。那么这个有违于中国传统的,中国的传统,因为石达开毕竟是个知识分子,也有违于传统文化对他的影响,他不能也不会这样去做,那么除此两策之外;第三条路就是离京出走。

1857年6月,石达开带着一些亲信离开南京,沿途张贴告示,表明了自己受到天王猜忌,无法立足,只能离开的状况,并对太平军将士发出邀请,愿意跟

他走的可以加入,还是反抗清妖,还是太平天国。这么一来,石达开凭着在军中良好的威望,沿途竟然吸引了20万左右的将士加入,无论如何,从客观上来说,石达开的离开大大削弱了太平天国的实力。

正是这一点,成为后来人指责石达开的凭据。说他表面上虽然还是太平天国,实际上是割据,另立一个山头跟太平天国争夺资源。

我们来讲在评价这段历史的时候,石达开的出走,应该说他本人并不负什么责任,也是唯一正确的一种选择,我们要给予正确的定义,是唯一正确的选择,石达开的出走,错误在洪秀全而不在石达开,但是石达开要承担的是什么呢?他出走之后,虽然还是打着太平天国的旗号,但是他完全置太平天国的利益于不顾,这是后人不能原谅的,当时天京告急、句容、溧水危急,天京出现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他置之不顾,九江形势那么危急,因为守江的首领林启荣不依附他,他也完全放任不管,另外陈玉成在湖北作战形势非常危急,他完全可以伸出援手,支持陈玉成或者支持林启荣,他为什么就没有前期的那种雄才大略,那么大的雅量,把太平天国利益放在第一位呢?而仅仅因为天王的威逼、不仁义而负气置太平天国的大局和事业于不顾,你不能以天王的错误来掩盖你的错误。

石达开出走以后,洪秀全似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在群臣们极力的建议下,他才撤掉了两个哥哥的王位,并且镌刻翼王金牌遣人送给石达开。洪秀全的这种做法,简直像哄小孩子,当然没有劝回石达开,从此以后,石达开与太平天国两不相干,形同陌路。1857年至于1859年间,石达开带领军队转战于江西、浙江、福建、广东、湖南、广西各省,曾经百战百胜的翼王石达开,再也没有打过一次像样的胜仗,天朝勇士变成了不成气的流寇,石达开带着他自己的帮众,朝着沉沦的方向一意孤行地狂奔。

石达开不是一个坚韧不拔的人,比如他曾经到过浙江,也很想打下来,但是战事稍有不利,并不是说就完全打不下来,可能伤亡会比较巨大,那他就走了。

洪仁玕在后期他总结了一句话叫做"人心冷淡,锐气减半",这句总结是非常形象,入木三分。这个话用在石达开身上,仍然非常适用。

1859年8月,石达开与清军在湖南宝庆发生激战,石达开惨败退到广西,在广西的这段时间里,石达开意志消沉信心动摇,他甚至提出要隐居山林,这句话无疑是一个烈性炸药,将部属们的精神支柱轰然炸塌,主帅都这样了,众人还有什么指望。1860年5月,朱衣点,汪海洋等67名将领,带领20万人离他而去,重返天京投奔于李秀成旗下,抛弃了太平天国的石达开,也尝到了被抛弃的感觉。

尽管石达开归有隐山林念头,但清朝到处都在追捕他,所以他只有硬着头皮在反清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

到此为止,石达开的人生不再有任何欢欣之处了,有的只是独撑危局的孤独凄凉、自食苦果的无奈。1863年6月,他在大渡河边,迎来了他的人生终点,天意与人力的双重阻挡,石达开放弃了抵抗。1863年6月12日,石达开为了保全部下的性命,他牵着自己5岁的儿子,带着身边不愿意离去的亲信,向清军投降。

他给当时的四川总督骆秉章写了一封信,承认失败了,我失败了,我来以我的生命来保全我的部下,请你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其信中的“求荣而事二主,忠臣不为,舍命以全三军,义士必做”解释了他为什么投降。

石达开最后被处以凌迟极刑。石之死处,在成都城内上莲花街。石达开的死是很悲壮的,“自就绑至刑场,均神气湛然,无一毫畏缩态。凌迟极刑,至死却

默默无声,真奇男子也。”

石达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倒是回归了早年间的潇洒之气举。

石达开被处决的时候32岁,这是一个浓缩了的人生,他在短短32年的时间里经历了普通人绝对不会有的跌荡起伏。尽管后来人针对石达开的人格,做过各种各样的评价,有的人贬他是个人英雄主义,有的人赞他是太平天国唯一的一个英雄,这些评价和议论恐怕都会有些偏执、有些粗放。石达开这个人和他做的那些事,都产生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之下。是非、功过、荣辱、冷暖,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篇四:《李白写的古诗》

1、<赠汪伦>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2、<望庐山瀑布>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写的古诗

3、<渡荆门送别>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境,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4、<送友人>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李白写的古诗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5、<送孟浩然之广陵>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山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6、<静夜思>

床前看月光,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7、<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8、<登金陵凤凰台>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9、<夜宿山寺>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10、<秋登宣城谢眺北楼>

江城如画里,山晓望晴空。
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11、<独坐敬亭山>

合沓牵数峰,奔地镇平楚。
中间最高顶,髣髴接天语。

12、<春夜洛城闻笛>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13、<短歌行>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
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
天公见玉女,大笑亿千场。
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
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
富贵非所愿,与人驻颜光。

14、<从军行>

从军玉门道,逐虏金微山。
笛奏梅花曲,刀开明月环。
鼓声鸣海上,兵气拥云间。
愿斩单于首,长驱静铁关。

15、<秋思>

燕支黄叶落,妾望自登台。
海上碧云断,单于秋色来。
胡兵沙塞合,汉使玉关回。
征客无归日,空悲蕙草摧。

16、<送别>

斗酒渭城边,垆头醉不眠。
梨花千树雪,杨叶万条烟。
惜别倾壶醑,临分赠马鞭。
看君颍上去,新月到应圆。

17、<送友人入蜀>

见说蚕丛路,崎岖不易行。
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
芳树笼秦栈,春流绕蜀城。
升沉应已定,不必问君平。

18、<乌夜啼>

黄云城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
机中织锦秦川女,碧纱如烟隔窗语。
停梭怅然忆远人,独宿孤房泪如雨。

19、<采莲曲>

若耶溪边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袖空中举。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紫骝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

20、<白马篇>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发愤去函谷,从军向临洮。
叱咤万战场,匈奴尽奔逃。
归来使酒气,未肯拜萧曹。
羞入原宪室,荒淫隐蓬蒿。

篇五:《屈原写的诗》

1、<离骚>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
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
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芷;
彼尧舜之耿介兮,何桀纣之猖披兮,夫唯捷径以窘;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
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
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馋而齌怒;
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
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余既兹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
畦留夷与揭车兮,杂度蘅与方芷;
冀枝叶之峻茂兮,愿竢时乎吾将刈;
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
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
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
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揽木根以结芷兮,贯薜荔之落蕊;
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芷;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众女疾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忳郁邑余挓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
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屈原写的诗
女媭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
曰:?鮌婞直以亡身兮,终然殀乎羽之野;
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纷独有此姱节;
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
众不可户说兮,孰云察余之中情;
世并举而好朋兮,夫何茕独而不予听。?
依前圣以节中兮,喟凭心而历兹;
济沅湘以南征兮,就重华而陈词:
?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
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用乎家巷;
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
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
浇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
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
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
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之不长;
汤禹俨而祗敬兮,周论道而莫差;
举贤才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
皇天无私阿兮,揽民德焉错辅;
夫维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
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
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
阽余身而危死兮,揽余初其犹未悔;
不量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 兮,溘埃风余上征;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匆迫;
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
吾令凤鸟飞腾夕,继之以日夜;
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
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
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
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
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緤马;
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
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
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
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
解佩纕以结言兮,吾令蹇修以为理;
纷总总其离合兮,忽纬繣其难迁;
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
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淫游;
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
览相观于四极兮,周流乎天余乃下;
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
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
雄鸠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
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
凤皇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远集而无所适兮,聊浮游以逍遥;
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拙兮,恐导言之不固;
世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
闺中既已邃远兮,哲王又不寤;
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此终古。
索藑茅以筳篿兮,命灵氛为余占之;
曰: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
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
曰:勉远逝而无狐疑兮,孰求美而释女?
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
世幽昧以昡曜兮,孰云察余之善恶;
民好恶其不同兮,惟此党人其独异;
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
览察草木其犹未得兮,岂珵美之能当?
苏粪壤以充帏兮,谓申椒其不芳。
欲从灵氛之吉占兮,心犹豫而狐疑;
巫咸将夕降兮,怀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
皇剡剡其扬灵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上下兮,求榘镬之所同;
汤禹严而求合兮,挚咎繇而能调;
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
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
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
恐鹈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
何琼佩之偃蹇兮,众薆然而蔽之;
惟此党人之不谅兮,恐嫉妒而折之;
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
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余既以兰为可侍兮,羌无实而容长;
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乎众芳;
椒专佞以慢韬兮,樧又欲充夫佩帏;
既干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祗;
固时俗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
览椒兰其若兹兮,又况揭车与江离;
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
芳菲菲而难亏兮,芬至今犹未沫;
和调度以自娱兮,聊浮游而求女;
及余饰之方壮兮,周流观乎上下。屈原写的诗
灵芬既告余以吉占兮,历吉日乎吾将行;
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爢以为粻;
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
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
邅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
扬云霓之晻蔼兮,鸣玉鸾之啾啾;
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
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乎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
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
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
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
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轪而并驰;
驾八龙之蜿蜿兮,载云旗之委蛇;
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
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媮乐;
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
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乱曰:已矣哉,
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既莫足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2、<九章之八 橘颂>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曾枝剡棘,圆果抟兮。
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精色内白,类任道兮。
纷緼宜修,姱而不丑兮。
嗟尔幼志,有以异兮。
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
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
秉德无私,参天地兮。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淑离不淫,梗其有理兮。
年岁虽少,可师长兮。
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

3、<远游>

悲时俗之迫厄兮,愿轻举而远游。
质菲薄而无因兮,焉托乘而上浮?
遭沈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
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营营而至曙。
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
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
步徙倚而遥思兮,怊惝恍而乖怀。
意荒忽而流荡兮,心愁凄而增悲。
神倏忽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留。
内惟省以端操兮,还应正气之所由。
漠虚静以恬愉兮,澹无为而自得。
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
贵真人之休德兮,美往世之登仙,
与化去而不风兮,名声着而日延。
奇傅说之托辰星兮,羡韩众之得一。
形 履乱越 远兮,离人群而遁逸。
因气变而遂曾举兮,忽神奔而鬼怪。
时仿佛以遥见兮,精皎皎以往来。
超氛埃而淑邮兮,终不反其故都。
免众患而不惧兮,世莫知其所如。
恐天时之代序兮,耀灵晔而西征。
微霜降而下沦兮,悼芳草之先零。
聊仿佯而逍遥兮,永历年而无成。
谁可与玩斯遗芳兮?长向风而舒情。
高阳邈以远兮,余将焉所程?
重曰:春秋忽其不淹兮,奚久留此故居。
轩辕不可攀援兮,吾将从王乔而娱戏。
餐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含朝霞。
保神明之清澄兮,精气入而粗秽除。
顺凯风以从游兮,至南巢而一息。
见王子而宿之兮,审一气之和德。
曰:?道可受兮,不可传;
其小无内兮,其大夫垠;
毋滑而魂兮,彼将自然;
一气孔神兮,于中夜存;
虚以待之存,无以为先;
庶类以成兮,此德之门。?
闻至贵而遂徂兮,忽乎吾将行。
仍羽人于丹丘,留不死之旧乡。
朝濯发于汤谷兮,夕曦余身兮九阳。
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
玉色頩以脕颜兮,精醇粹而始壮。
质销铄以汋约兮,神要眇以淫放。
嘉南州之炎德兮,丽桂树之冬荣;
山萧条而无兽兮,野寂漠其无人。
载营魄而登霞兮,掩浮云而上征。
命天阍其开关兮,排阊阖而望予。
如丰隆使先导兮,问太微之所居。
集重阳入帝宫兮,造旬始而观清都。
朝发轫于太仪兮,夕始临乎于微闾。
屯余车之万乘兮,纷容与而并驰。
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逶蛇。
建雄虹之采旄兮,五色杂而炫耀。
服偃蹇以低昂兮,骖连蜷以骄骜。
骑胶葛以杂乱兮,斑漫衍而方行。
撰余辔而正策兮,吾将过乎句芒。
历太皓以右转兮,前飞廉以启路。
阳杲杲其未光兮,凌天地以径度。
风伯为作先驱兮,氛埃辟而清凉。
凤凰翼其承旗兮,遇蓐收乎西皇。
揽慧星以为旍兮,举斗柄以为麾。
叛陆离其上下兮,游惊雾之流波。
时暖曃其曭莽兮,召玄武而奔属。
后文昌使掌行兮,选署众神以并毂。
路漫漫其修远兮,徐弭节而高厉。
左雨师使径侍兮,右雷公以为卫。
欲度世以忘归兮,意姿睢以担挢。
内欣欣而自美兮,聊愉娱以淫乐。
涉青云以泛滥游兮,忽临睨夫旧乡。
仆夫怀余心悲兮,边马顾而不行。
思旧故以想象兮,长太息而掩涕。
泛容与而遐举兮,聊抑志而自弭。
指炎神而直驰兮,吾将往乎南疑。
览方外之荒忽兮,沛瀁而自浮。
祝融戒而跸御兮,腾告鸾鸟迎宓妃。
张<咸池>奏<承云>兮,二女御<九韶>歌。
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
玄螭虫象并出进兮,形蟉虬而逶蛇。
雌蜺便娟以增挠兮,鸾鸟轩翥而翔飞。
音乐博衍无终极兮,焉及逝以徘徊。
舒并节以驰骛兮,逴绝垠乎寒门。
轶迅风天清源兮,从颛琐乎增冰。
历玄冥以邪径兮,乘间维以反顾。
召黔赢而见之兮,为余先乎平路。
经营四方兮,周流六漠。
上至列缺兮,降望大壑。
下峥嵘而无地兮,上寥廓而无天。
视倏忽而无见兮,听惝恍而无闻。
超无为以至清兮,与泰初而为邻。

4、<天问>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明明闇闇,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出自汤谷,次于蒙泛。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
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
伯强何处?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何开而明?
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
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鸱龟曳衔,鲧何听焉?
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
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
洪泉极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河海应龙?何尽何历?
鲧何所营?禹何所成?
康回冯怒,坠何故以东南倾?
九州安错?川谷何洿?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顺堕,其衍几何?
昆仑县圃,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四方之门,其谁从焉?
西北辟启,何气通焉?
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雄虺九首,鯈忽焉在?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靡蓱九衢,枲华安居?
灵蛇吞象,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延年不死,寿何所止?
鲮鱼何所?鬿堆焉处?
羿焉彃日?乌焉解羽?
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
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台桑?
闵妃匹合,厥身是继。
胡为嗜不同味,而快朝饱?
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
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
皆归射鞠,而无害厥躬。
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
启棘宾商,<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
冯珧利决,封豨是射。
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
浞娶纯狐,眩妻爰谋。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阻穷西征,岩何越焉?
化为黄熊,巫何活焉?
咸播秬黍,莆雚是营。
何由并投,而鲧疾修盈?
白蜺婴茀,胡为此堂?
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
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
蓱号起雨,何以兴之?
撰体胁鹿,何以膺之?
鳌戴山拚,何以安之?
释舟陵行,何之迁之?
惟浇在户,何求于嫂?
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
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
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
汤谋易旅,何以厚之?
覆舟斟寻,何道取之?
桀伐蒙山,何所得焉?
妹嬉何肆,汤何殛焉?
舜闵在家,父何以鱞?
尧不姚告,二女何亲?
厥萌在初,何所意焉?
璜台十成,谁所极焉?
登立为帝,孰道尚之?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终然为害。
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败?
吴获迄古,南岳是止。
孰期去斯,得两男子?
缘鹄饰玉,后帝是飨。
何承谋夏桀,终以灭丧?
帝乃降观,下逢伊挚。
何条放致罚,而黎服大说?
简狄在台,喾何宜?
玄鸟致贻,女何喜,
该秉季德,厥父是臧。
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
干协时舞,何以怀之?
平胁曼肤,何以肥之?
有扈牧竖,云何而逢?
击床先出,其命何从?
恒秉季德,焉得夫朴牛?
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
昏微遵迹,有狄不宁。
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
眩弟并淫,危害厥兄。
何变化以作诈,而後嗣逢长?
成汤东巡,有莘爰极。
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
水滨之木,得彼小子。
夫何恶之,媵有莘之妇?
汤出重泉,夫何罪尤?
不胜心伐帝,夫谁使挑之?
会晁争盟,何践吾期?
苍鸟群飞,孰使萃之?
列击纣躬,叔旦不嘉。
何亲揆发,何周之命以咨嗟?
授殷天下,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其罪伊何?
争遣伐器,何以行之?
并驱击翼,何以将之?
昭后成游,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穆王巧挴,夫何周流?
环理天下,夫何索求?
妖夫曳衒,何号于市?
周幽谁诛?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齐桓九会,卒然身杀。
彼王纣之躬,孰使乱惑?
何恶辅弼,谗谄是服?
比干何逆,而抑沉之?
雷开何顺,而赐封之?
何圣人之一德,卒其异方:
梅伯受醢,箕子详狂?
稷维元子,帝何竺之?
投之於冰上,鸟何燠之?
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
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
伯昌号衰,秉鞭作牧。
何令彻彼岐社,命有殷国?
迁藏就岐,何能依?
殷有惑妇,何所讥?
受赐兹醢,西伯上告。
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
师望在肆,昌何识?
鼓刀扬声,后何喜?
武发杀殷,何所悒?
载尸集战,何所急?
伯林雉经,维其何故?
何感天抑坠,夫谁畏惧?
皇天集命,惟何戒之?
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
初汤臣挚,後兹承辅。
何卒官汤,尊食宗绪?
勋阖、梦生,少离散亡。
何壮武历,能流厥严?
彭铿斟雉,帝何飨?
受寿永多,夫何久长?
中央共牧,后何怒?
蜂蛾微命,力何固?
惊女采薇,鹿何佑?
北至回水,萃何喜?
兄有噬犬,弟何欲?
易之以百两,卒无禄?
薄暮雷电,归何忧?
厥严不奉,帝何求?
伏匿穴处,爰何云?
荆勋作师,夫何长?
悟过改更,我又何言?
吴光争国,久余是胜。
何环穿自闾社丘陵,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长。
何试上自予,忠名弥彰?

5、<九歌 湘君>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佤兮蕙绸,荪桡兮兰旌。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
桂櫂兮兰枻,斫冰兮积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
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
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
采芳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6、<九歌 河伯>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
灵何惟兮水中;
乘白鼋兮逐文鱼,与女游兮河之渚;
流澌纷兮将来下;
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7、<九歌 礼魂>

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与;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8、<大招>

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春气奋发,万物遽只。
冥凌浃行,魂无逃只。
魂魄归来!无远遥只。
魂乎归来!无东无西,无南无北只。
东有大海,溺水浟浟只。
螭龙并流,上下悠悠只。
雾雨淫淫,白皓胶只。
魂乎无东!汤谷寂寥只。
魂乎无南!南有炎火千里,蝮蛇蜒只。
山林险隘,虎豹蜿只。
鰅鳙短狐,王虺骞只。
魂乎无南!蜮伤躬只。
魂乎无西!西方流沙,漭洋洋只。
豕首纵目,被发鬤只。
长爪踞牙,诶笑狂只。
魂乎无西!多害伤只。
魂乎无北!北有寒山,趠龙赩只。
代水不可涉,深不可测只。
天白颢颢,寒凝凝只。
魂乎无往!盈北极只。
魂魄归来!闲以静只。
自恣荆楚,安以定只。
逞志究欲,心意安只。
穷身永乐,年寿延只。
魂乎归来!乐不可言只。
五谷六仞,设菰梁只。
鼎臑盈望,和致芳只。
内鸧鸽鹄,味豺羹只。
魂乎归来!恣所尝只。
鲜蠵甘鸡,和楚酷只。
醢豚苦狗,脍苴蒪只。
吴酸蒿蒌,不沾薄只。
魂兮归来!恣所择只。
炙鸹烝凫,煔鹑陈只。
煎鰿臛雀,遽爽存只。
魂乎归来!丽以先只。
四酎并孰,不涩嗌只。
清馨冻饮,不歠役只。
吴醴白蘖,和楚沥只。
魂乎归来!不遽惕只。
代秦郑卫,鸣竽张只。
伏戏驾辩,楚劳商只。
讴和扬阿,赵萧倡只。
魂乎归来!定空桑只。
二八接舞,投诗赋只。
叩钟调磬,娱人乱只。
四上竞气,极声变只。
魂乎归来!听歌譔只。
朱唇皓齿,嫭以姱只。
比德好闲,习以都只。
丰肉微骨,调以娱只。
魂乎归来!安以舒只。
嫮目宜笑,娥眉曼只。
容则秀雅,稚朱颜只。
魂乎归来!静以安只。
姱修滂浩,丽以佳只。
曾颊倚耳,曲眉规只。
滂心绰态,姣丽施只。
小腰秀颈,若鲜卑只。
魂乎归来!思怨移只。
易中利心,以动作只。
粉白黛黑,施芳泽只。
长袂拂面,善留客只。
魂乎归来!以娱昔只。
青色直眉,美目媔只。
靥辅奇牙,宜笑嘕只。
丰肉微骨,体便娟只。
魂乎归来!恣所便只。
夏屋广大,沙堂秀只。
南房小坛,观绝溜只。
曲屋步壛,宜扰畜只。
腾驾步游,猎春囿只。
琼毂错衡,英华假只。
茝兰桂树,郁弥路只。
魂乎归来!恣志虑只。
孔雀盈园,畜鸾皇只!
鵾鸿群晨,杂鶖鸧只。
鸿鹄代游,曼鷫鹴只。
魂乎归来!凤凰翔只。
曼泽怡面,血气盛只。
永宜厥身,保寿命只。
室家盈廷,爵禄盛只。
魂乎归来!居室定只。
接径千里,出若云只。
三圭重侯,听类神只。
察笃夭隐,孤寡存只。
魂兮归来!正始昆只。
田邑千畛,人阜昌只。
美冒众流,德泽章只。
先威后文,善美明只。
魂乎归来!赏罚当只。
名声若日,照四海只。
德誉配天,万民理只。
北至幽陵,南交址只。
西薄羊肠,东穷海只。
魂乎归来!尚贤士只。
发政献行,禁苛暴只。
举杰压陛,诛讥罢只。
直赢在位,近禹麾只。
豪杰执政,流泽施只。
魂乎归来!国家为只。
雄雄赫赫,天德明只。
三公穆穆,登降堂只。
诸侯毕极,立九卿只。
昭质既设,大侯张只。
执弓挟矢,揖辞让只。
魂乎来归!尚三王只。

9、<九章之七 惜往日>

惜往日之曾信兮,受命诏以昭时。
奉先功以照下兮,明法度之嫌疑。
国富强而法立兮,属贞臣而日竢。
秘密事之载心兮,虽过失犹弗治。
心纯庞而不泄兮,遭谗人而嫉之。
君含怒而待臣兮,不清澈其然否。
蔽晦君之聪明兮,虚惑误又以欺。
弗参验以考实兮,远迁臣而弗思。
信谗谀之浑浊兮,盛气志而过之。
何贞臣之无罪兮,被离谤而见尤。
惭光景之诚信兮,身幽隐而备之。
临沅湘之玄渊兮,遂自忍而沉流。
卒没身而绝名兮,惜壅君之不昭。
君无度而弗察兮,使芳草为薮幽。
焉舒情而抽信兮,恬死亡而不聊。
独障壅而弊隐兮,使贞臣为无由。
闻百里之为虏兮,伊尹烹于庖厨。
吕望屠于朝歌兮,宁戚歌而饭牛。
不逢汤武与桓缪兮,世孰云而知之。
吴信谗而弗味兮,子胥死而后忧。
介子忠而立枯兮,文君寤而追求。
封介山而为之禁兮,报大德之优游。
思久故之亲身兮,因缟素而哭之。
或忠信而死节兮,或訑谩而不疑。
弗省察而按实兮,听谗人之虚辞。
芳与泽其杂糅兮,孰申旦而别之?
何芳草之早殀兮,微霜降而下戒。
谅聪不明而蔽壅兮,使谗谀而日得。
自前世之嫉贤兮,谓蕙若其不可佩。
妒佳冶之芬芳兮,嫫母姣而自好。
虽有西施之美容兮,谗妒入以自代。
愿陈情以白行兮,得罪过之不意。
情冤见之日明兮,如列宿之错置。
乘骐骥而驰骋兮,无辔衔而自载;
乘泛泭以下流兮,无舟楫而自备。
背法度而心治兮,辟与此其无异。
宁溘死而流亡兮,恐祸殃之有再。
不毕辞而赴渊兮,惜壅君之不识。

10、<渔父>

屈原既放,游於江潭,行吟泽畔,
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渔父见而问之曰:
?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
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是以见放!?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
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
众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酾?
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屈原曰:
?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
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
宁赴湘流,葬於江鱼之腹中。
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遂去不复与言。

11、<招魂>

朕幼清以廉洁兮,身服义而未沫。
主此盛德兮,牵于俗而芜秽。
上无所考此盛德兮,长离殃而愁苦。
帝告巫阳曰:?有人在下,我欲辅之。
魂魄离散,汝筮予之。?
巫阳对曰:?掌梦!上帝:其难从;
若必筮予之,恐后之谢,不能复用。?
巫阳焉乃下招曰:?魂兮归来!
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
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
归来兮!不可以托些。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
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
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
雄虺九首,往来倏忽,吞人以益其心些。
归来兮!不可久淫些。
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
旋入雷渊,爢散而不可止些。
幸而得脱,其外旷宇些。
赤蚁若象,玄蜂若壶些。
五谷不生,丛菅是食些。
其土烂人,求水无所得些。
彷徉无所倚,广大无所极些。
归来兮!恐自遗贼些。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
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
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
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
悬人以嬉,投之深渊些。
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
归来!往恐危身些。
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
土伯九约,其角觺觺些。
敦脄血拇,逐人伂駓駓些。
参目虎首,其身若牛些。
此皆甘人。
归来!恐自遗灾些。
魂兮归来!入修门些。
工祝招君,背行先些。
秦篝齐缕,郑绵络些。
招具该备,永啸呼些。
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天地四方,多贼奸些。
像设君室,静闲安些。
高堂邃宇,槛层轩些。
层台累榭,临高山些。
网户朱缀,刻方连些。
冬有宎厦,夏室寒些。
川谷径复,流潺湲些。
光风转蕙,汜崇兰些。
经堂入奥,朱尘筵些。
砥室翠翘,挂曲琼些。
翡翠珠被,烂齐光些。
蒻阿拂壁,罗帱张些。
纂组绮缟,结琦璜些。
室中之观,多珍怪些。
兰膏明烛,华容备些。
二八侍宿,射递代些。
九侯淑女,多迅众些。
盛鬋不同制,实满宫些。
容态好比,顺弥代些。
弱颜固植,謇其有意些。
姱容修态,絙洞房些。
蛾眉曼睩,目腾光些。
靡颜腻理,遗视矊些。
离榭修幕,侍君之闲些。
悲帷翠帐,饰高堂些。
红壁沙版,玄玉梁些。
仰观刻桷,画龙蛇些。
坐堂伏槛,临曲池些。
芙蓉始发,杂芰荷些。
紫茎屏风,文缘波些。
文异豹饰,侍陂陁些。
轩辌既低,步骑罗些。
兰薄户树,琼木篱些。
魂兮归来!何远为些。
室家遂宋,食多方些。
稻粢穱麦,挐黄梁些。
大苦咸酸,辛甘行些。
肥牛之腱,臑若芳些。
和酸若苦,陈吴羹些。
腼鳖炮羔,有柘浆些。
鹄酸臇凫,煎鸿鸧些。
露鸡臛蠵,厉而不爽些。
粔籹蜜饵,有餦餭些。
瑶浆蜜勺,实羽觞些。
挫糟冻饮,酎清凉些。
华酌既陈,有琼浆些。
归来反故室,敬而无防些。
肴羞未通,女乐罗些。
陈钟按鼓,造新歌些。
涉江采菱,发扬荷些。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嬉光眇视,目曾波些。
被文服纤,丽而不奇些。
长发曼鬋,艳陆离些。
二八齐容,起郑舞些。
衽若交竿,抚案下些。
竽瑟狂会,搷鸣鼓些。
宫庭震惊,发激楚些。
吴歈蔡讴,奏大吕些。
士女杂坐,乱而不分些。
放陈组缨,班其相纷些。
郑卫妖玩,来杂陈些。
激楚之结,独秀先些。
菎蔽象棋,有六簙些。
分曹并进,遒相迫些。
成枭而牟,呼五白些。
晋制犀比,费白日些。
铿钟摇簴,揳梓瑟些。
娱酒不废,沈日夜些。
兰膏明烛,华灯错些。
结撰至思,兰芳假些。
人有所极,同心赋些。
酎饮尽欢,乐先故些。
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乱曰:献岁发春兮,汩吾南征。
菉苹齐叶兮,白芷生。
路贯庐江兮,左长薄。
倚沼畦瀛兮,遥望博。
青骊结驷兮,齐千乘。
悬火延起兮,玄颜烝。
步及骤处兮,诱骋先。
抑骛若通兮,引车右还。
与王趋梦兮,课后先。
君王亲发兮,惮青兕。
朱明承夜兮,时不可以淹。
皋兰被径兮,斯路渐。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
魂兮归来!哀江南!

12、<九章之六 思美人>

思美人兮,揽涕而竚眙。
媒绝路阻兮,言不可结而诒。
蹇蹇之烦冤兮,陷滞而不发。
申旦以舒中情兮,志沉菀而莫达。
愿寄言于浮云兮,遇丰隆而不将。
因归鸟而致辞兮,羌迅高而难当。
高辛之灵盛兮,遭玄鸟而致诒。
欲变节以从俗兮,媿易初而屈志。
独历年而离愍兮,羌凭心犹未化。
宁隐闵而寿考兮,何变易之可为!
知前辙之不遂兮,未改此度。
车既覆而马颠兮,蹇独怀此异路。
勒骐骥而更驾兮,造父为我操之,
迁逡次而勿驱兮,聊假日以须是时。
指嶓冢之西隈兮,与纁黄以为期。
开春发岁兮,白日出之悠悠。
吾将荡志而愉乐兮,遵江夏以娱忧。
揽大薄之芳茝兮,搴长洲之宿莽。
惜吾不及古人兮,吾谁与玩此芳草?
解萹薄与杂菜兮,备以为交佩。
佩缤纷以缭转兮,遂萎绝而离异。
吾且儃徊以娱忧兮,观南人之变态。
窃快在中心兮,扬厥凭而不竢。
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
纷郁郁其远蒸兮,满内而外扬。
情与质信可保兮,羌居蔽而闻章。
令薜荔以为理兮,惮举趾而缘木。
因芙蓉而为媒兮,惮褰裳而濡足。
登高吾不说兮,入下吾不能。
固朕形之不服兮,然容与而狐疑。
广遂前画兮,未改此度也。
命则处幽吾将罢兮,愿及白日之未暮也。
独茕茕而南行兮,思彭咸之故也。

13、<卜居>

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复见,竭知尽忠,
而蔽鄣於谗,心烦虑乱,不知所从。
乃往见太卜郑詹尹曰:
?余有所疑,原因先生决之。?
詹尹乃端策拂龟曰:?君将何以教之??
屈原曰:?吾宁悃悃款款,朴以忠乎?
将送往劳来,斯无穷乎?
宁诛锄草茅,以力耕乎?
将游大人,以成名乎?
宁正言不讳,以危身乎?
将从俗富贵,以媮生乎?
宁超然高举,以保真乎?
将哫訾栗斯,喔咿嚅儿,以事妇人乎?
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
将突梯滑稽,如脂如韦,以洁楹乎?
宁昂昂若千里之驹乎?
将泛泛若水中之凫乎?
与波上下,偷以全吾躯乎?
宁与骐骥亢轭乎?将随驽马之迹乎?
宁与黄鹄比翼乎?将兴鸡鹜争食乎?
此孰吉孰凶?何去何从?
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
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
吁嗟默默兮,谁知吾之廉贞??
詹尹乃释策而谢曰:?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
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
用君之心,行君之意。
龟策诚不能知事。?

14、<九章之九 悲回风>

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
物有微而陨性兮,声有隐而先倡。
夫何彭咸之造思兮,暨志介而不忘;
万变其情岂可盖兮,孰虚伪之可长?
鸟兽鸣以号群兮,草苴比而不芳;
鱼葺鳞以自别兮,蛟龙隐其文章。
故荼荠不同亩兮,兰芷幽而独芳;
惟佳人之永都兮,更统世以自贶。
眇远志之所及兮,怜浮云之相羊;
介眇志之所惑兮,窃赋诗之所明。
惟佳人之独怀兮,折若椒以自处;
曾? 兮,孰知余之从容!
古固有不并兮,岂知其何故也?
汤禹久远兮,邈而不可慕也?
惩违改忿兮,抑心而自强。
离慜而不迁兮,愿志之有像。
进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将暮。
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
乱曰:浩浩沅湘,分流汩兮。
修路幽蔽,道远忽兮。
怀质抱情,独无匹兮。
伯乐既没,骥焉程兮。
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兮。
定心广志,余何所畏惧兮?
曾伤爰哀,永叹喟兮。
世浑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
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
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15、<九歌 东君>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
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
緪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簴;
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
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敝日;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撰余辔兮高驼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16、<九歌 云中君>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17、<九歌 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澹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
猿啾啾兮狖夜鸣。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18、<九章之三 哀郢>

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
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
去故都而就远兮,遵江夏以流亡。
出国门而轸怀兮,申之吾以行。
发郢都而去闾兮,怊荒忽其焉极!
楫齐杨以容与兮,哀见君而不再得。
望长楸而太息兮,涕淫淫其若霰,
过夏首而西浮兮,顾龙门而不见,
心蝉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
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
凌阳侯之汜滥兮,忽翱翔之焉薄,
心絓结而不解兮,思蹇产而不释。
将运舟而下浮兮,上洞庭而下江,
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东,
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之忘反?
背夏浦而西思兮,哀故都之日远,
登大坟而远望兮,聊以舒吾忧心,
哀州土之平乐兮,悲江介之遗风,
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
曾不知夏之为丘兮,孰两东门之可芜!
心不怡之长久兮,忧与愁其相接,
惟郢路之辽远兮,江与夏之不可涉。
忽若去不信兮,至今九年而不复。
惨郁郁而不通兮,蹇侘傺而含戚。
外承欢之汋约兮,谌荏弱而维持,
忠湛湛而愿进兮,妒被离而鄣之。
尧舜之抗行兮,嘹杳杳而薄天,
众谗人之嫉妒兮,被以不慈之伪名,
憎愠论之修美兮,好夫人之慷慨。
众蹀而日进兮,美超远而逾迈。
乱曰:曼余目以流观兮,冀一反之何时?
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
信非吾罪而弃逐兮,何日夜而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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