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清风也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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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清风也留痕

  高二(12)班 陈嘉仪

  “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极目千古神州,有一卧龙,长匿于南阳田间,以文会友、以志择伴,吟啸山林、静候明主——如此风流人物,怎无高士逸人作伴?且看那三四密友,抒襟畅怀、姿质翩翩,令人心羡;再听那茅庐下琅琅书声,是诸葛幼弟学习兄长“明月携剑随君去,羽扇纶巾赴征程”的志气。

  每读《三国》,深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不是谬语:心灵的本相在无声的交流中逐渐成形、完善乃至成熟——总有一种精神,会将我们容进其中,大而化之。

  精神力量往往成为人生跋涉时的助推器,是“送我上青云”的好风。19世纪中期的某个深夜,一位风华正茂的青年在日记中写下:“我的朋友是一位思想如此深邃的哲人!与他谈话真令人感到畅快.....”,与此同时,楼下的爱默生对梭罗这位新朋友也是赞誉有加:“他虽年轻,谈吐却很清晰犀利。与他在一起,即使相对无言也倍感欣喜......”这对莫逆互相切磋,梭罗更是在爱默生的引导下,成为了一名睿智而活泼的超验主义者,《瓦尔登湖》也因此流芳百年。我始终相信,正是两人的清明心境与智慧头脑,互相成就了彼此,“近朱者赤”可谓真言矣。

  读了钱穆《中国文学史》,我更觉精神力量是吾人前进路上不灭的火炬。此书由钱氏门下弟子叶龙据笔记而作,可谓字字椎心泣血,不能不为之拭泪。学生追忆,有日探访钱师,发现他又犯了胃病,躺在书院教室的几张门板上,奄奄地求学生去书店购一版《二十四史》来研读。回想1949至1965年,是钱穆在香港筚路蓝缕地创办新亚书院的十六年,他坦言“手空空,无一物;路遥遥,无止境”的艰辛,在英属殖民地宣扬儒家精神的困境,却仍心系传承、心系中国青年,把其精神化为三尺讲台上的一盏烛,给下一代播下一片希望。

  “秋空一碧无今古”,无须言当时人当时事,且看那百代风流人物,何愁不被后世景仰? 我们固然爱那清词丽句,但更感动于“一声清磬,半盏寒灯,便作阇黎境界”的坚忍精神,更倾向于“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志趣。心灵的力量持续千年而不减,言辞终会湮没尘封,只有精神性的举幼才会铭刻在人们心中,最终大而化之,润物无声。

  清风过处,不见有形,却知风起,朗朗然摇人心旌,展人眉角,岂曰“无痕”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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