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有夫之妇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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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有夫之妇的诗句篇一
《诗经中的爱情诗》

《诗经》中的爱情诗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关于爱情方面的文化启蒙,是《诗经》的精髓所在,其中的爱情诗,纯真、热烈,鲜明地体现了那个时代人民的情感生活,写出了可贵的人性之美,真正深入到了人的灵魂深处。时至今日,这些抒发爱意和歌颂纯真爱情的诗篇仍然显得弥足珍贵。

一、《诗经》分“风”“雅”“颂”三个部分,爱情诗大多在“风”这一部分里面。其中以《郑诗》、《卫风》里的情诗最为有名。这些诗作是对古代人类的爱情观、婚姻制度、民族风俗的有力见证。这些情诗大抵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执着求爱的苦恋者

《诗经》的开篇之作《关雎》就是很好的代表: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写的是一个男青年的真挚爱情与相思之苦,一个男青年在河边见到一个心爱的姑娘,于是便整天痴心地想她,睡梦里也追求着她,以致于翻来覆去整夜睡不着觉,最后如痴如狂地想到与她结婚。“钟鼓乐之”,钟鼓属大典之乐,用于庄严、隆重、欢乐、热烈的场合。人生最大的欢乐庆典,莫过于婚礼。从此看出此时真实地反应了当时青年男女对美好爱情和婚姻的追求。《陈风 泽陂》中男主人公亦在河边遇上了一位美人儿,因而使得他“寤寐无为”、“涕泗滂沱”、“中心悁悁”、“辗转伏枕”,相思的痛苦比《关雎》更为深刻感人。

写男或女相思或单恋的,还有《周南·汉广》、《秦风·蒹葭》、《郑风·子衿》等,都是脍炙人口的诗篇。可以说,他们的确唱出了人类永恒的文学主题,表现了对完美人格、完美理想的执着追求。

2、敢于反抗的奋斗者

爱情的航船,很少一帆风顺,往往遇到漩涡和暗礁、惊涛与骇浪,原因是多方面的,在当时封建礼教控制的社会,家庭的反对与社会舆论的压力是主要的阻碍。如《齐风 南山》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这证明了封建礼教对当时的婚姻问题已有一定得约束力。

《郑风·将仲子》同样也表现了执着的爱情、心底的抗争: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是一篇抒写一个女子由于受到家长的阻挠,人言的摧残,不敢表露爱情,害怕情人到来的诗歌,揭示了一个少女在爱情上内心的痛苦、矛盾及冲突。反映了自由恋爱受到礼教限制的痛苦。女主人公由于怕“父母”之言而不敢与情人幽会,说明“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对青年男女的阻力很大。第二、三章诗句里,提到“畏我诸兄”、“畏人之多言”,说明当时已存在一种反对恋爱自由的社会舆论。这个女子的痛苦歌声,实际上是对封建礼教的控诉。

《鄘风 柏舟》更是一位女子勇敢反抗包办婚姻的杰作。她爱上了一位“髧彼两髦”的英俊少年,认为只有他和她才是世上最为理想的一对儿,但她的母亲却要给她另择婿家。她誓死不从,发出“之死矢靡它”的坚强誓言,这声音千百年来具有振聋发聩、荡气回肠的感人力量。

3、大胆热烈的求爱者

黑格尔曾说:“爱情在女子身上特别显得美,因为女子吧全部精神生活和现实生活都集中在爱情里或扩大成为爱情,她只有在爱情里才找到生命的支持力。”这一点在《召南·摽有梅》里女主人公急切求偶的呼唤声中便可窥见一斑: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此诗抒写已逾婚期的女子急于求嫁的愿望,很率真,也很感人。“老女不嫁,踏地呼天”。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关注与同情。古代礼制,《礼记·内则》载:“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既有明确规定,逾时不婚的女子也会受到社会舆论的压力。内心充满着痛苦。此诗第一章用飘落的梅树起兴。梅子成熟则下落,留在树上的只剩七分,由盛而衰,好景不常。这正和逾时不嫁的女子的处境相似。然后直抒胸臆,向求婚的男士发出了内心的呼声。时不我待,机不应失。要求他趁着吉日良辰,完成终身大事。二、三章,不仅回环吟咏,重吟叠唱,而且从“其实七兮”、“其实三兮”到“顷筐既之”。从“迨其吉兮” 、“迨其今兮”到“迨其谓之”逐步深化,也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诸如此类的形象在《诗经》中俯拾皆是。《召南 野有死麕》中那位年轻的猎人,竟以一只刚刚捕获的死麕来向女子求爱,从女子的委婉卷高中,反映出年轻猎人急不可耐的火辣辣的求爱之情。《郑风 萚兮》和《王凤 大车》都是描写女子渴求爱情的名篇。

4、坚贞不二的钟情者

伯兮羯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卫风 伯兮》写了一位女子自从丈夫别后,无心梳洗,思念之心日日萦绕期间,苦不堪言。也许为国征战是英勇豪迈的,可是人生的天涯孤苦和生离死别,总是让有情的人们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郑风 出其东门》则是一首宪哥对爱情和婚姻忠贞不二的青年男子的热情颂歌。写了在一个美好的春日里,这位青年男子在城东门的集长上碰见了许多想云彩一样美丽而众多的女子,但他毫不动心,心里依然深爱着家中那位“衣冠简朴古风存”的妻子。这种对待爱情的严肃热真、坚定不移的态度,委实是难能可贵、令人肃然起敬的。

《诗经》中描写女子忠于爱情的诗篇还有《郑风 扬之水》、《周南 汝坟》、《王风 君子于役》等许多。

5、刻骨铭心的相思者

这类诗数量甚多,按形象大约又可分为三类:(1)男女倾慕的相恋者。《王坟 采葛》是其中代表。此诗写一个男子对采葛的勤劳而美丽的姑娘产生了爱慕之情。他与她才“一日不见”,就如同“三月”、“三秋”、“三年”那样漫长,用夸张的手法写相思之深,分外感人。(2)天各一方的相思者。《周南 卷耳》中女

主人公在一次采摘卷耳时,因忽然想起远役的丈夫,竟连小小的竹筐也采不满。她设想丈夫翻山越岭,眺望家乡,并借酒消愁;设想她的马病了,仆夫也病了。全诗“情中之景,景中之情,宛转关生,摹写曲至,故使古今闺思之祖。”(3)生离死别的悼亡者。这类诗歌数量不多,但篇篇哀痛,催人泪下。《邶风 绿衣》是以为男子悼念亡妻之作。他由亡妻生前为其精心缝制的一件“绿衣”写起,相思悠悠,痛心不已,开后世悼亡诗之先河。《唐风 葛生》则是一首悼夫诗。全诗五章,前三章,女主人悲叹自己独活人间,表示死后要与亡夫葬于一室。“全诗长哭逝者之独,深哀自身之孤,而这种孤独源于深挚的爱情。因此在诗人看来,唯有死后同穴,才能消除这份孤独,不言生前之情爱,只言死后之孤苦,而其情自见。”如此抒写忠诚深挚的夫妻之情,实在是令人肃然起敬的。

6、哀怨忧郁的失恋者

《郑风 狡童》和《褰裳》都是描写女子失恋的佳作。在女主人公眼中,一个男子为“狡童”,一个男子为“狂童”。由于女子的性格和失恋的原因不同,因此对待失恋的态度亦有别:《狡童》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主人公较为缠绵,以致废寝忘食;《褰裳》主人公较为爽朗,显得坚毅果敢。

7、赢得爱情的自豪者

如《王风 木瓜》中青年男女“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友好馈赠之举,《邶风 静女》中那位小伙子因姑娘“贻我彤管”而“悦怿女美”的开心劲儿,都十分真切地反映了青年女赢得爱情的自豪感。《鄘风 桑中》以男子口吻,回忆美丽姑娘“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两情相好的美好时刻,怡然自得之情溢于言表。《周南 桃夭》和《唐风 绸缪》都是贺婚诗,前者写一个桃花盛开的季节,一位善良美丽的姑娘出嫁了。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的反复咏唱中,写出了主人公的欢乐神情和对未来所充满的美好希望。后者写新婚之夜,男女双方喜不自胜,不知如何相爱才好的欢乐。“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这几句“摹写男女初遇,神情逼真,自是绝作,不可废也。”

8、伉俪情笃的恩爱者

《郑风 女曰鸡鸣》是些夫妇互相亲悦、警戒而充满家庭和谐气氛的一首好诗。这就难怪连对情诗常有微言的朱熹也不得不颔首称:“此诗意思甚好。读之,使人有不知手舞足蹈者。”《齐风 鸡鸣》的构思与内容与此诗相似,可谓“真情实景,写来活现。”

二、《诗经》中的爱情诗为我们记录下了中国古代人们美好的爱情生活,也为我们研究古代的风俗历史提供了宝贵的材料。同时领悟先民们外在情感态度背后的精神实质的深层内涵,发掘出其在当今社会的现实意义,可以更好地激发现代人类去关注现实、热爱生活

1、单纯美好、真挚自然

首先,《诗经》中的爱情诗,紧贴现实生活,不做无病呻吟,感情真挚自然,摒弃了世俗偏见,是个体生命本能的情感流露。其次,和谐、自由、平等的相互追慕。《诗经》时代的感情是真挚、纯朴,而又健康活泼的。如《齐风 东方之日》,写了一个女子大胆直率地去追求她所喜欢的男子的情景,全诗爽快、直率、毫无矫揉造作,基调昂扬而健康。

2、审美观照、人性感召

《诗经》爱情诗中,男女主人公地爱情的追求大胆而热烈。在这种自然而率

真的情感态度背后隐藏着的精神实质是值得人们推崇和赞同的。

首先,审美:无功利的欣赏。《郑风 有女同车》诗中的男子,在叹息不为己有之余,也唱出了心中的感动。爱情总是自私的,难免带有功利色彩。但若换个角度,摆脱自私自利的目的和功利得眼光,把自己所爱慕的异性当作审美对象,不失为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而这种爱也恰前一次变得崇高和伟大。

其次,忠贞:人类崇高的精神追求。在先民的爱情观中,无不折射出气节这种高昂向上的人格风度和忠贞这种积极健康的情感态度。如《召南 行露》中,连用反诘的口气来谴责对方,比起直诉其恶更能显出对方行径的不可容忍和自身愤慨的无法遏抑。

3、关注现实,热爱生活

《诗经》是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中叶的诗歌总集,它反映的是周人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它所具有的写实和朴真特征,具有生活的亲切感,从而引导人们去关注现实,热爱生活,批判社会中的一切不合理现象,激发人们对理想生活进行不懈追求,它本身就是一部生活的教科书,具有巨大的社会教育力量。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也是诗歌永恒的主题,其中几多甘甜,几多辛酸;而《诗经》用人民纯朴的语言酿造了古代先人们生活中美妙的酒浆。让我们在对《诗经》爱情进行详细解读之时,感知了古人对金钱、名利与气节的价值取向标准和忠贞与背叛,索求与淡泊间的多重选择。为我们能在物欲横流的现实生活中,感受爱的美好,爱的真谛。

姓名:李衡

班级:07级汉语言文学(一)班

学号:010107029

单恋有夫之妇的诗句篇二
《大学语文(三)》

第三单元 有情天地篇——爱的奉献

《诗经》四篇

《周南·汉广》 译 文

南有大树枝叶高, 树下行人休憩少。 汉江有个漫游女, 想要追求只徒劳。 浩浩汉江多宽广, 不能泅渡空惆怅。 滚滚汉江多漫长, 不能摆渡空忧伤。 杂树丛生长得高, 砍柴就要砍荆条。 那个女子如嫁我, 快将辕马喂个饱。 浩浩汉江多宽广, 不能泅渡空惆怅。 滚滚汉江多漫长, 不能摆渡空忧伤。 杂草丛生乱纵横, 割下蒌蒿作柴薪。 那个女子如嫁我, 快饲马驹驾车迎。 浩浩汉江多宽广, 不能泅渡空惆怅。 滚滚汉江多漫长, 不能摆渡空忧伤。 这是一首恋情诗。抒情主人公是位青年樵夫。他钟情一位美丽的姑娘,却始终难遂心愿。情思缠绕,无以解脱,面对浩渺的江水,他唱出了这首动人的诗歌,倾吐了满怀惆帐的愁绪。

这首是江边男子咏唱的情歌,抒发男子单恋的痴情。首章连用四个比喻,说明意中人无法追求;第二、三章假想所爱的女子将嫁,自己喂饱马儿去迎亲。诗中情与景水乳交融,男子神魂颠倒的情思,与江汉浩渺、烟水茫茫的景色,浑然一体,在比喻和暗示中,展现了这个痴心汉因思念之深而产生的焦虑及无可奈何的心境。含而不露,韵味无穷。

诗经中的情爱诗,有的是男女相互倾慕,有的纯是一片私心的慕恋。而诗经中的《汉广》就是慕恋之歌,一句"汉有游女,不可求思"道出了这种心情。《诗》中的这一类女子,我们是不知道伊之归宿的,我们只看到慕恋者在绵密的情思中建筑起一个实实在在的希望。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是体现诗旨的中心诗句;"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重叠三唱,反覆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在水一方的"游女",瞻望勿及,企慕难求的感伤之情。从外部结构看,《汉广》全篇三章,前一章独立,后二章叠咏,同《诗经》中其他重章叠句的民歌,似无差异。但从艺术意境看,三章层层相联,自有其诗意的内在逻辑。

游女虽然不是神女,却是神女一样的可望而不可即。"不可求思",不是怨恨也不是遗憾,然而无怨无憾的"不可求思",却正是诗情起处。 此篇由"不可求思",生出"汉之广矣"四句来,比拟咏叹,情致无穷。 "楚,薪中之高耸者。 翘翘者刈之,以喻游女之高洁,欲追其高洁游女。汉女不可求,而我欲求之,想象中 "之子于归",凭空突想,妙哉妙哉。再以汉广、江永反复咏叹,以见其求之之诚且难。"汉广"四句乃深情流连之语,非绝望之言。""凭空而想"、"深情流连",所见透彻。江永、汉广,全是为"不可求思"设景,刈楚、刈蒌,秣马、秣驹,自然也都是为思而设事。

从全诗的结构形式看,首章似独立于二、三两章;而从情感表现看,前后部分紧密相联,细腻地传达了抒情主人公由希望到失望、由幻想到幻灭,这一曲折复杂的情感历程。有希望有追求,才有失望有失落。诗篇从失望和无望写起,首章八句,四曰"不可",把追求的无望表达得淋漓尽致,不可逆转。一般把首句视为起兴,连同"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构成一组气势如潮的博喻,瞻望难及的无限怅惘之情,也表现得更为强烈。心不甘、情难拔,于

是由现实境界转入幻想境界。二、三两章一再地描绘了痴情的幻境:"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有朝"游女"来嫁我,先把马儿喂喂饱。但幻境毕竟是幻境,一旦睁开现实的眼睛,便更深地跌落幻灭的深渊。二、三两章对"汉广"、"江永"的复唱,已是幻境破灭后的长歌当哭,比之首唱,真有男儿伤心不忍听之感。总之,诗章前后相对独立,情感线索却历历可辨。

《汉广》对景物描写都是写实的,因此有人认为,《汉广》是中国山水文学的发轫。它是《诗经》中仅有的几篇"刻画山水"的诗章之一。

《鄘风·载驰》

许穆夫人:

在中国文学史上,许穆夫人堪称第一位名著于册的女诗人了。《载驰》就是她写下的一篇充满爱国激情的不朽诗章。

许穆夫人是卫宣姜的女儿,许国国君穆公的妻子,故称许穆夫人。宋桓公连夜率师将卫败亡之众五千人接过黄河,居于漕邑,立卫懿公之子戴公为君。第二年,戴公死,文公即位。他的同母姊妹许穆夫人,在祖国风雨飘摇的危亡时刻,不顾许国君臣的阻挠,毅然返卫,吊唁卫君,并向同情卫国的大邦呼吁救援。《载驰》一诗,即作于许穆夫人返回漕邑吊唁卫文公期间。这首悲愤动人的爱国主义诗作,在当时就被广为传诵,并收入了诗经《鄘风》。西汉末年,刘向编《古列女传》,又专为许穆夫人立传,盛推其“慈惠而远识”。

译文

驾起轻车快驰骋,回去吊唁悼卫侯。挥鞭赶马路遥远,到达漕邑时未久。许国大夫跋涉来,阻我行程令我愁。

竟然不肯赞同我,哪能返身回许地。比起你们心不善,我怀宗国思难弃。竟然没有赞同我,无法渡河归故里。比起你们心不善,我恋宗国情不已。

登高来到那山冈,采摘贝母治忧郁。女子心柔善怀恋,各有道理有头绪。许国众人责难我,实在狂妄又稚愚。

我在田野缓缓行,垄上麦子密密遍。欲赴大国去陈诉,谁能依靠谁来援?许国大夫君子们,不要对我生尤怨。你们考虑上百次,不如我亲自跑一遍。

诗的第一章,交代本事。当诗人听到卫国灭亡、卫侯逝世的凶讯后。立即快马加鞭,奔赴漕邑,向兄长的家属表示慰问。可是目的地未到,她的丈夫许穆公便派遣大夫跋山涉水,兼程而至,劝她马上停止前进。处此境地,她内心极为忧伤。这一章先刻画了诗人策马奔驰、英姿飒爽的形象,继而在许国大夫的追踪中展开了剧烈的矛盾冲突。如果读者有看过京剧《萧何月下追韩信》的经验,便不难想像此刻的情景。

现实的冲突引起内心的冲突,经过以上的铺叙,第二章便开始写诗人内心的矛盾。此时诗中出现两个主要人物:“尔”,指许国大夫;“我”,许穆夫人自指。一边是许国大夫劝她回去,一边是许穆夫人坚持赴卫,可见矛盾之激烈。朱熹《诗集传》释此章云:“言大夫既至,而果不以我归为善,则我亦不能旋反而济,以至于卫矣。虽视尔不以我为善,然我之所思终不能自已也。”按诗意理解,应有两层意思:前四句为一层,是说:你既待我不友好,我就不能返回许国,比起你这般没良心来,我对宗国总是念念不忘的;后四句为第二层,是说:你既待我不友好,我就不能渡过黄河到卫国,比起你这般没良心来,我的感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诗人正是处于这种前不能赴卫、后不能返许的境地之中,左右为难,十分矛盾。然而她的爱与憎却表现得非常清楚:她爱的是娘家,是宗国;憎的是对她不予理解又不给支持的许国大夫及其幕后指挥者许穆公。

第三章矛盾没有前面那么激烈,诗的节奏渐渐放慢,感情也渐渐缓和。朱熹分析此章云:“又言以其既不适卫而思终不止也,故其在涂,或升高以舒忧想之情;或采蝱以疗郁结之疾。”(《诗集传》)也就是

说夫人被阻不能适卫,心头忧思重重,路上一会儿登上高山以舒解愁闷,一会儿又采摘草药贝母以治疗抑郁而成的心病。所谓“女子善怀,亦各有行”,是说她身为女子,虽多愁善感,但亦有她的做人准则——这准则就是关心生她养她的宗国。而许国人对她毫不理解,给予阻挠与责怪,这只能说明他们的愚昧、幼稚和狂妄。这一段写得委婉深沉,曲折有致,仿佛让人窥见她有一颗美好而痛苦的心灵。细细玩索,简直催人泪下。

第四章写夫人归途所思。此时夫人行迈迟迟,一路上考虑如何拯救祖国。“我行其野,芃芃其麦”,说明时值暮春,麦苗青青,长势正旺。此刻诗人“涉芃芃之麦,又自伤许国之小而力不能救,故思欲为之控告于大邦,而又未知其将何所因而何所至乎?”(《诗集传》)所谓“控于大邦”,指向齐国报告狄人灭卫的情况,请求他们出兵,但诗人又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才能达到目的。此处既写了景,又写了情,情景双绘中似乎让人看到诗人缓辔行进的形象。同第一章的策马奔驰相比,表现了不同的节奏和不同的情绪。而这个不同完全是从生活出发的,盖初来之时因始闻卫亡的消息,所以心急如焚,快马加鞭,不暇四顾;而被许大夫阻挠之后,报国之志难酬,心情沉重,故而行动迟缓,眼看田野中的麦浪好似诗人起伏不定的心潮。诗笔至此,真是令人赞叹。

最后四句,有的本子另作一章,不无道理,然依旧本,多与前四句并为一节,这样似更为合理。这四句当是承前而言,谓夫人归途中一边想向齐国求救,求救不成,又对劝阻她的许大夫心怀愤懑。此处《诗集传》释云:“大夫,即跋涉之大夫;君子,谓许国之众人也。”“大夫君子,无以我为有过,虽尔所以处此百方,然不如使我得自尽其心之为愈

也。”照此解释则与首章“大夫跋涉,我心则忧”,前后呼应。字面上虽是“无我有尤”,实质上应是她对许大夫不让她适卫赴齐产生怨尤,正话反说,语气委婉,体现了《诗经》“温柔敦厚”之旨。末二句,表现了夫人的自信心,意为:那些大夫君子纵有千条妙计,总不如我的救卫之策高明。“我所之”的“之”字,若作动词解,便是往卫国或齐国去一趟的意思;也有训为“思”的,就是自指夫人的想法。不管哪一种解释,都反映了许穆夫人是一个颇有主张的人,她的救国之志、爱国之心始终不渝。全诗至此戛然而止,但它却留下无穷的诗意让读者去咀嚼回味,真是语尽而意不尽,令人一唱而三叹。

《小雅·鹿鸣之什.常棣》 【译文】

常棣花开朵朵, 花儿光灿鲜明。 凡今天下之人, 莫如兄弟更亲。 遭遇死亡威胁, 兄弟最为关心。 丧命埋葬荒野, 兄弟也会相寻。 鹡鸰困在原野, 兄弟赶来救难。 虽有良朋好友, 安慰徒有长叹。 兄弟墙内相争, 同心抗御外侮。 每有良朋好友, 遇难谁来帮助。 丧乱灾祸平息, 生活安定宁静。 此时同胞兄弟, 不如朋友相亲。 摆上佳肴满桌, 宴饮意足心欢。 兄弟今日团聚, 祥和欢乐温暖。 妻子情投意合, 恰如琴瑟协奏。 兄弟今日相会, 祥和欢乐敦厚。 全家安然相处, 妻儿快乐欢喜。 请你深思熟虑, 此话是否在理。

【赏析】

这是周人宴会兄弟时,歌唱兄弟亲情的诗。“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为一篇主旨。不过诗篇对这一主题的阐发是多层次的:既有对“莫如兄弟”的歌唱;也有对“不如友生”的感叹;更有对“和乐且湛”的推崇和期望。

全诗八章,可分五层。首章为第一层,先兴比,后议论,开门见山,倡明主题。“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兴中有比;而诗人以常棣之花喻比兄弟,是因常棣花开每两三朵彼此相依而生发联想。“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这寓议论于抒情的点题之笔,既是诗人对兄弟亲情的颂赞,也表现了华夏先民传统的人伦观念。上古先民的部族家庭,以血缘关系为基础。在他们看来,“兄弟者,分形连气之人也”(《颜氏家训·兄弟》)。因而,比之良朋、妻孥,他们更重兄弟亲情。钱钟书论及《常棣》时也指出:“盖初民重„血族‟之遗意也。就血胤论之,兄弟天伦也,夫妇则人伦耳;是以友于骨肉之亲当过于刑于室家之好。……观《小雅·常棣》,„兄弟‟之先于„妻子‟,较然可识”()。这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更深刻揭示了《常棣》主题的历史文化根源。

二、三、四章为第二层。诗人通过三个典型情境,对“莫如兄弟”之旨作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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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有夫之妇的诗句篇四
《《汉广》游女形义疏》

《汉广》游女形义疏

作者:陆飞宇

来源:《文教资料》2014年第36期

摘 要: 游女是《诗经》女子的一个典型代表,对于这一想象,众说纷纭,主要有三个观点:1.出游的女子;2.贞洁的女子;3.汉水女神。笔者在这里将这些观点做一个总结并对这些观点阐述自己的看法。

关键词: 游女 出游 贞洁

《诗经》中游女的形象出自于《周南·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一句。可惜的是,作者在诗中并未明确说明游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形象,于是,便引发了后世的学者对这个形象的无数讨论。

要理解诗中的人物形象,必须确定诗的内容。陈子展在《诗经直解》中有“《汉广》,当为江汉流域民间流传男女相悦之”[1]之说。依照他的观点,这是一首男女相恋的诗歌。但这种观点并不为大多数学者所认同,他们认为这是一首单恋诗,例如在《诗经之女性的研究》中写道:“而《汉广》则所图未遂,以致失望,徒增讥叹而已。”[2]他们如此认为的依据是原诗中有“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一句。笔者当然更倾向于后一种观点,此所谓襄王有梦,可惜神女无情是也,如若为相恋之诗,作者也就不会感慨“不可求思”了。

对游女本身的形象探讨,则有以下三个主要的观点:一、游即出游,游女即出游的女子,此为中性的看法,未带褒贬;二、贞洁的女子,其中当有赞美之情;三、汉水女神,解读者崇敬之心溢于言表。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小观点。

第一种,出游的女子。宋代学者林巴在《毛诗讲义》[3]中是这么写的:“亦犹汉上之游女,不可求也,贵者,深宫固门,贱者,执筐行馌,故容有游女。……以比求女者之情言秣其马,又言欲于游女之归,欣欣然愿为之执鞭。”我们很容易就发现作者在这里将“游”认为是出游,游女即为出游的女子,但作者在书中对于游女的品德未作出任何评价。《诗经百首译释》中也有:“游女:指在汉水游玩的女子”之说,且亦未有褒贬。朱熹在《诗集传》中写道:“江汉之俗,其女好游,汉魏以后犹然,如大堤之曲可见也。”[4]由此可见,许多学者皆或明或暗地认为游女即出游的女子。在《说文解字注》中有:“又引伸为出游、嬉游。俗作遊。”且“游”这一字在《诗经》中除了《汉广》这篇之外一共出现了18次。其中大部分还是解释为出游、游乐、游戏等意义相近的词,如:《泉水》:“驾言出游,以写我忧”;《驷驖》:“游于北园,四马既闲”;《卷阿》:“岂弟君子,来游来歌,以矢其音”等诗句中的“游”皆解释为游玩。则这一释义与主流相同,游女为出游的女子。除此之外还有“遨游”、“枝叶放纵也”、“靷环也”、“顺流而下”等义,皆不适用于游女的“游”。从整部《诗经》以及《说文解字注》来看,笔者认为游女的“游”解释为出游的可能性要更大。

在这种观点的基础上,笔者发现还有学者对其做了一些引申。

第一种引申,探讨游女的婚姻情况,已婚还是未婚。对于游女的婚姻情况,大多数学者并未指出,但还是有少数的学者将之记录在案。辅广在《诗童子问》中明确写道:“女者,未嫁之称,未嫁而出游亦非礼。”[5]元代刘瑾在《诗传通释》中亦引用了辅广的原话。他们都明确认为游女未嫁。既然有人认为游女未嫁,那必有人认为游女已为他人妇。在清代姚际恒的《诗经通论》中很明确地写出了这个观点:“两章上四句言其女子有夫,彼将刈楚刈蒌以秣马待其归而亲迎矣,不可得矣,犹《乐府》所谓:„罗敷自有夫‟也。”[6]且在《毛诗李黄集解》中,诗人多次使用“妇人”一词:“迃仲谓:„作者是因男子见妇人游于江汉,欲从而娶之,求之而不可得。‟”“说者以谓文王之化徒及于周南之妇人,所谓男子未必无犯礼之思,遂以为文王之化所及者浅。”“周南之妇人能无犯礼之思,足以见文王之化及人之深矣。”[7]妇人,一说为古代士之妻称妇人。《礼记·曲礼下》载:“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庶人曰妻。”或者为成年女子的通称,多指已婚者。《易·恒》载:“妇人吉,夫子凶。”所以,在《毛诗李黄集解》中,就可以将“妇人”理解为出嫁的女子。在明代姚舜牧所撰的《重订诗经疑问》亦中有:“《记》曰:„男有分,女有归。‟今之子及笄,未及笄者皆有归,而无复有出游者。”[8]“归,女嫁也”出自《说文解字》。这里的归亦是出嫁之意。对于游女是否出嫁这个观点,笔者认为游女已出嫁。从常理来看,女子已出嫁,男子恨不相逢未嫁时,但无可奈何,不可求之。如若女子未嫁,又有何不可求呢?求不求得到是另外一回事。从字的分析来看,《说文解字注》中有这么一句:“女,妇人也。男,丈夫也;女,妇人也,立交相对。……浑言之女亦妇人。”从这两个层面来看,笔者认为游女为出嫁女。

第二种引申,对游女的家庭背景的探讨。蓝菊荪在《诗经国风今译》写道:“本篇是一首男恋女的恋歌。细玩诗意,男主人公可能是位牧夫樵子,女主人公恐怕还是个出游的贵族千金小姐,也许是他的小女主人吧。在阶级社会里,爱,当然也是有阶级的。”[9]在这里蓝先生认为游女出身贵族。而在其他的文献中则不以为然,《毛诗注疏》有:“《内则》云:„女子居内,深宫固门,阍寺守之。‟此汉有游女者,内则言:„阍寺守之。‟则贵家之女也。庶人之女,则执筐行馌,不得在室,故有出游之事”之句。[10]严粲在《诗缉》中写:“曹氏曰:„汉上之游女,非深居于重闺之中者。‟汉水之上,有游行之女,非士君子之族,深居闺阁之中者也。以小家女而在旷僻可动之地,见者自无狎暱之心。”[11]朱鹤龄亦在《诗经通义》中写道:“程氏曰:„少女之遊者,谓旷僻独行非在闺门之内,姆傅之侧也。‟按遊女只如疏所云:„庶人之女,则执筐行馌,不得在室,故有出游之事。‟”[12]根据“庶人之女”、“小家女”等字眼可以看出,学者们普遍认为游女为庶人之女,并非贵族之女。当然,还有一些学者并未对这一方面给出任何的看法,那么游女则可以理解为一般的出游女子。古代女子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说,这种情况极为普遍,尤其在大户人家,女子抛头露面被世人认为是一件极不合礼之事,所以,笔者认为游女为贫庶人之女。

第二种,贞洁的女子。持这一观点学者的人数是最多的,《毛诗注疏》中有:“笺云……又喻女之贞洁犯礼而往,将不至”,“时今汉上有游女,以贞洁之故不可犯礼而求,是为木以高其枝叶人无休息者,女由持其洁清,人无求思者。此言游女尚不可求,则在室无敢犯礼可知也。出者犹能为贞处者,自然尤洁”诸句。朱熹亦在《诗集传》中写道:“文王之化,自近而

远,先及于江汉之间,而有以变其淫乱之俗。故其出游之女,人望见之而知其端庄静一,非复前日之可求矣。”郑玄、孔颖达与朱熹的都认为游女为贞洁之女,甚至为“尤高洁者”。之后历代学者大多都赞同这一观点,甚至还有一些对于这个观点的引申。有些学者认为游女之不可求,是一个变化——从可求到不可求的过程。朱熹的《诗集传》有载:“文王之化,自近而远,先及于江汉之间,而有以变其淫乱之俗。故其出游之女,人望见之而知其端庄静一,非复前日之可求矣。”一个“变”,一个“非复”,则可以看出一个从可求到不可求的变化过程。元代朱公迁在《诗经疏义会通》中有与朱熹一样的语句。明代朱善在《诗解颐》中将这一变化写得很明白:“言今日之不可,则知前日之可求矣。前日之可求,衰世之俗也;今日之不可求,圣人之化也。”[13]同样也写出了一个“变”。由于对这一论点的论述较少,笔者存疑。

最后一种游女形象,则是来自于《韩诗》的汉水女神说。《韩婴诗内传》有载:“游女,汉神也,言汉神时见,不可求而得之。”薛汉章句:“刘向《列女传》曰:„游女,汉水神。郑大夫交甫于汉皋见之。‟张衡《南都赋》曰:„游女弄珠于汉皋之曲。‟左思《蜀都赋》曰:„试水客,漾轻舟。娉江妃,与神遊。‟”[14]清代陈奂在《诗毛诗传疏》中写道:“启及《齐敬皇后哀策文》注皆引《章句》游女为汉神。”[15]现代闻一多曾评论《汉广》说:“借女神之可求以喻彼人不可得,已开《洛神赋》之先声。”在《诗经百首译释》中也写道:“乃是郑交甫与江妃二女人神恋爱的故事。闻一多说:„汉之二女即湘之二妃,所谓娥皇女英者也。娥皇女英者,舜之二妃,其传说之起,自当甚古。因知以诗之游女为神女,三家并同,其必有据。‟[16]”这一说法,最初的依据皆是来源于《韩诗》,但神明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难以有确切的实证摆出以供参考。不过,先秦时期,对神灵的信仰度还是极高的,所以这种说法未必不可信,暂且存疑。

除了这三个主流观点外,还有一些非主流的观点。

第一种,有学者认为游女非礼也。黄中松在《诗疑辨证》中写道:“后人谓女子无故出游,冶容诲淫,非善俗也。被文王之化者尚有此乎?”[17]他认为女子无故出游是非礼也,甚至用上了“淫”这个字。在先秦两汉的文献中,“游”字亦有淫义项。《楚辞·离骚》中有:“羿淫游以佚畋兮,有好射夫封狐”和“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淫游”两句。宋玉《高唐赋》有:“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日: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之说。《庄子·齐物论》:“麋与鹿交,鳅与鱼游。”《列子·汤问》:“男女杂游,不媒不聘。”《广雅·释言》:“淫,游也。”[18]数篇文献中,游字用于淫逸的情境之下,在《广雅》中甚至直接点出,淫与游意相通。但是,将游女解释为淫女的学者,古往今来毕竟还在少数,且在《说文解字》中“游”字并未有淫的义项。所以,笔者认为,游女为淫女之说不足为主要论说,仅供参考。

第二种,程俊英先生在《诗经译注》中写:“游女:潜行水中的女子。汉有游女,汉水有位游泳女。”[19]程先生将“游”认为游泳之意。笔者认为,单单将“游”字解释为游泳,太过粗糙,恐怕是受现代汉语中“泳”、“游”同义和在《诗经》行文中,泳、游又常互文的影响,实际上,“泳”的本义才是“潜行水中”。

第三种,在刘逸生主编的《诗经选》中有:“游女,指来往于江上的船家姑娘,游同„遊‟”[20]一注,即认为游女为船女。此说并未解释为何将游女解释为船女,故不可考。

历朝历代的学者对于游女的形象解释与猜测数不胜数,正如“一千个读者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般,游女的形象极其丰富,无论这些猜想是否正确,通过这些猜想,游女这个形象都从静止的诗中走出,成为一个鲜活的、拥有生命力的美女,恒久立于世人的眼前,令世代中国人心向往之。

参考文献:

[1]陈子展撰述.范祥雍,杜月村校阅.诗经直解.复旦大学出版社:22.

[2]谢晋青.诗经之女性的研究.商务印书馆:9.

[3]宋·林巴.毛诗讲义.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98.诗类经部六八:48.

[4]宋·朱熹.诗集传.凤凰出版社,2007:7.

[5]宋·辅广.诗童子问.《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98.诗类经部六八:312.

[6]清·姚际恒.诗经通论.《诗经要籍集成》.学苑出版社,26本:369.

[7]《毛诗李黄集解》.宋·李糯,黄櫄.《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98.诗类经部六五:54-56.

[8]明·姚舜牧.重订诗经疑问.《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98.诗类经部七四:588.

[9]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80.

[10]汉·郑玄笺.唐·孔颖达疏.毛诗注疏.《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98.诗类经部六三:147-149.

[11]宋·严粲.诗缉.《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98.诗类经部六九:27-28.

[12]清·朱鹤龄.诗经通义.《诗经要籍集成》.学苑出版社,22本:19.

[13]明·朱善.诗解颐.《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98.诗类经部七二:195.

[14]汉·韩婴撰,薛汉章句.韩婴诗内传.《诗经要籍集成》.学苑出版社.1本:59-60.

[15]清·陈奂.诗毛诗传疏.《诗经要籍集成》.学苑出版社.34本:76-77.

[16]周蒙,冯宇编著.《诗经百首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6:21.

[17]清·黄中松.《诗疑辨证》.《诗经要籍集成》学苑出版社26本:74-75.

[18]数个例子出自焦继顺的《中本义新释》《学术交流》,2010年9月总第198期(9).

[19]程俊英.诗经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16-17.

[20]刘逸生.诗经选.三联书店出版,1982:12.

单恋有夫之妇的诗句篇五
《诗经中的爱情》

——浅谈诗经中的爱情诗

2007-11-24 1:54

关键词: 《诗经》 爱情 情诗

前言: 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向往,从人类诞生开始,爱情就注定与人类纠缠不清。在原始社会就有婚姻之神的流传,在西方也有丘比特爱神的神话,可以说爱情与婚姻就是延续人类社会的纽带。作为最早的诗歌诗歌总集,《诗经》中必然留下了许多古代社会青年男女爱情的印证。

正文: 《诗经》作为遗留了2000余年的一部巨著,是中国唯一一部脱去了脂粉与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诗经》中的爱情主要集中在《国风》里,小雅里也有些,以《郑诗》、《卫风》里的情诗最为有名。这些诗主要是民歌,主人公基本上是对爱情强烈追求的青年男女。这些诗篇毫不掩饰地歌唱了人们心中的爱情及渴望,使后来许多封建学者感到很头痛。这些诗的存在,是对古代人类的爱情观、婚姻制度、民族风俗的有力的见证。古人非常强调婚姻、家庭的重要意义,用各种手段来干预婚姻和家庭,因此那时的青年男女是没有爱情自由的,相反往往会受到各种压抑和阻挠。而受压抑的又是女性占多数,也是女性的反抗最坚决。她们愿意为爱情付出一切,一旦陷入爱情,他们会不顾亲人和习俗的阻挠,大胆说出:“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泛被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给我特。这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鄘风·柏舟》)。她们甚至大胆地自找对象,道出:“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召南·摽有梅》),当它们得到幸福时,就会自然地唱出“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卫风·木瓜》)。〈1〉正因为《诗经》中有太多对爱情露骨的直白,古代许多儒学家们,往往将《诗经》说成是“淫诗”,认为其内容有伤风化,不应该成为人们学习的对象。从传说中孔子删诗以来,在中国文学史上,对《诗惊》中的情诗的评价就有许多分歧,甚至到现在还是说法不一。 一、历来对《诗经》中爱情诗的评价 1、孔子评《诗经》 古代认为《诗经》为淫诗的评论家声称是以孔子的话为依据,其实他们歪曲了孔子的话,而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了孔子。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证篇》),这是他对《诗经》的总的评价。对于具体诗篇,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这说明他认为诗三百都是思想健康的作品。因此,孔子很重视《诗经》在教育、政治活动等方面的作用,他强调学习《诗经》要学以致用。他教育学生要认真学习《诗经》,可见孔子对《诗经》是给予充分肯定的。 后人对孔子的话的曲解,主要是在孔子对“郑声”的评价上作文章。孔子说:“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又说,“恶郑声之乱雅乐也”》。其实孔子所谓的韶、武、郑声,都是指音乐。“韶”指舜时候的音乐,“武”指周武王时候的音乐,“郑声”指春秋时代郑国的音乐。他认为郑国的音乐不好,并没有说郑国描写的爱情的诗篇是“淫诗”。〈2〉孔子之后一直到秦汉,评论家的看法基本与孔子一致。 2、《毛诗序》中的《诗经》 汉末的《毛诗序》杂糅了秦汉以来关于郑卫之音的说话,但对《诗经》中描写爱情、婚姻的诗作了很大的曲解,对后世的《诗经》研究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如《毛诗序》说:“《关雎》,后妃之德也。”后妃,指周文王的妻子太太姒,说她“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

无伤善之心焉。”,这是对《关雎》之义的曲解。《关雎》是《诗经》的开篇,也是几千年来脍炙人口的名诗,她描绘了一个上层青年男子对意中女子的爱慕和追求,及其想象与那美丽女子结为伴侣时的情景。说其是后妃之德,实在是有点牵强附会,歪曲了《诗经》中的爱情的本来面目。 3、朱熹眼中的《诗经》 南宋的朱熹,他虽然抛弃了一些前人的羁绊,但他比《毛诗序》中对爱情、婚姻诗的解说更牵强附会。他为了维护封建伦理道德,采取了主观唯心主义的态度来解说《诗经》。在他眼中,《诗经》中郑卫描写爱情、婚姻的诗几乎都是淫诗。他在《诗经集传里》说:“郑、卫只乐,皆为淫声”,如他评价《邶风·静女》:“此淫奔期会之诗也”。对《卫风·木瓜》,他则说:“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辞,如静女之类。”意思说它是淫诗。他虽然承认它是爱情诗,但又以淫诗否定了它。 4、明清以来对《诗经》中情诗评价的改观 明清以来,有些研究《诗经》的学者,他们虽然没有摆脱封建礼教和婚姻制度的桎梏,但他们开始对南宋时期那种把《诗经》中描写爱情的诗一概视为“淫诗”加以排斥感到不满。许多学者在研究《诗经》时,已开始把郑、卫之音与郑、卫之诗歌分开,从而给予了《诗经》中的情诗以肯定评价。由于他们世界观的局限,他们只肯定了其中的一部分描写爱情的诗篇,把另外一部分仍然归于“淫诗”之列,但相比前人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了。杨慎、戴震、陈启源等学者都不同程度地驳斥了将《诗经》中的情诗诬为淫诗的观点.到现在,人们对《诗经》中的爱情、婚姻诗的评价已经逐步趋于客观化了,恢复了这些作品的本来面貌。《诗经》中的爱情诗展示给了我们人类美好的情感世界。突出了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对生命内在本初结构恢复完整的焦渴,还原了生命与生活的意义。《诗经》歌咏了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清纯、自然和本性,表现出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这是中国古代文化中最光辉的思想,是最纯朴的思想。《诗经》时代的情感是真挚的、纯真的、山花烂漫的、天真无瑕的,正如歌德所描绘的少年维特的烦恼一样,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诗经》时代有少年对在水一方的女孩的思慕,但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永远让河边的少男怅惘若失。《诗经》的情感是纯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简单明了,酣畅淋漓。正是因为《诗经》是人类童年时代天真纯朴,烂漫自由的思想的表达,因此后期的经学家、道学家批判为蛊惑之词,而这种未经礼教桎梏的,恰恰是自然的人性,是一种活泼生命的体现,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天地精神的遵从。它标志着和谐、自由、平等,散发着愉快与天真的气息。 二、《诗经》中情诗的分类 1、描写恋爱生活的诗 古代的劳动人民自春天到夏历十月为农忙时期,这时人们集中在野外,从事耕作。在春耕之前的二月到三月初举行各种祭祀仪式,也允许男女青年进行恋爱活动。青年男女到郊外踏青休憩,参加盛大集会,男女在自由接触中就可以表达真挚的爱情,以求进一步结合。〈3〉他们的情歌大都是在这个时期唱出来的,这种描写恋爱生活的诗往往写得浪漫欢快,直接歌颂了男女主人公对美好爱情的喜悦和向往。如《郑风》中的《野有蔓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该诗写得浪漫不羁,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在田野间不期而遇,自然结合的情景,表现出内心的无限喜悦。诗以田野郊外,草蔓露浓为背景,同时也是一种象征,情长意浓,男女相遇,自然情景交融,人不期而遇,情也就不期而至了。这篇诗写得很大胆,也很率真,说明诗人心中并无对封建礼教的顾忌。《诗经》中还有许多是描写男女青年的纯真的恋爱生活的诗篇,如《邶风·静女》、《郑风·溱侑》等。 2、描写相思之苦的情诗 古代青年男女的爱情大都是十分真挚、坚贞的,因此往往会造成相思之苦,《诗经》中有一部分爱情诗即是抒写热恋男女的相思之情,这类诗写得真挚而情意绵绵。如《周南·关雎》: 关关雎鸠,在

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写的是一个男青年的真挚爱情与相思之苦,一个男青年在河边见到一个心爱的姑娘,于是便整天痴心地想她,睡梦里也追求着她,以致于翻来覆去整夜睡不着觉,最后如痴如狂地想到与她结婚。写男或女相思或单恋的,还有《周南·汉广》、《秦风·蒹葭》、《郑风·子衿》等,都是脍炙人口的诗篇。 3、反抗礼教压迫的情诗 爱情的航船,很少一帆风顺,往往遇到漩涡和暗礁、惊涛与骇浪,原因是多方面的,在当时封建礼教控制的社会,家庭的反对与社会舆论的压力是主要的阻碍。如《郑风·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是一篇抒写一个女子由于受到家长的阻挠,人言的摧残,不敢表露爱情,害怕情人到来的诗歌,揭示了一个少女在爱情上内心的痛苦、矛盾及冲突。反映了自由恋爱受到礼教限制的痛苦。女主人公由于怕“父母”之言而不敢与情人幽会,说明“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对青年男女的阻力很大。第二、三章诗句里,提到“畏我诸兄”、“畏人之多言”,说明当时已存在一种反对恋爱自由的社会舆论。这个女子的痛苦歌声,实际上是对封建礼教的控诉。 4、弃妇的怨诗 在礼教的压迫下,妇女还常常被喜新厌旧的丈夫遗迹,因此在《诗经》中还有一些是描写弃妇被遗迹的过程及怨恨,弃妇诗是情诗中比较特殊的一类。如《卫风·氓》就是弃妇诗中的名篇: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诗一开始写一个女子与一个看起来善良忠厚的男子相爱,经媒妁之言后结为夫妻。但女子在过了三年的贫苦生活后却受到了丈夫的无情抛弃。诗人痛心地把弃妇比作陨落的桑叶儿,说明三年的贫苦生活的煎熬,使她失去了青春美貌。当女主人发现自己上当被抛弃后,她不仅伤心、悔恨,而且愤怒地指责丈夫的忘恩负义,表现了她坚强的敢于反抗的性格。但当时礼教的统治日益加强了,她得不到社会舆论的支持,连自己的兄弟也报着嘲笑的态度,说明她的悲剧,正是自由恋爱与礼教冲突的结果。与《卫风·氓》有同样题材的弃妇诗,还有《邶风·谷风》、《陈风·墓门》、《王风·中谷有推》等,这些诗都塑造了不同性格的弃妇形象,从不同角度控诉了封建礼教的罪恶,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4〉 《诗经》中的爱情诗为我们记录下了中国古代人们美好的爱情生活,也为我们研究古代的风俗历史提供了宝贵的材料。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也是诗歌永恒的主题,其中几多甘甜,几多辛酸;而《诗经》用人民纯朴的语言酿造了古代先人们生活中美妙的酒浆。 参考书目: 〈1〉《诗经》 诸葛山人 作家出版社 〈2〉《古代文学研究集》 余冠英等 中国文联出版社 〈3〉《诗经》 周满江 上海古籍出版社 〈4〉《诗经解说》

单恋有夫之妇的诗句篇六
《我国古代爱情诗词略论》

单恋有夫之妇的诗句篇七
《浅谈诗经中的爱情诗》

浅谈诗经中的爱情诗

《诗经》作为遗留了2000余年的一部巨著,是中国唯一一部脱去了脂粉与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诗经》中的爱情主要集中在《国风》里,小雅里也有些,以《郑诗》、《卫风》里的情诗最为有名。这些诗主要是民歌,主人公基本上是对爱情强烈追求的青年男女。这些诗篇毫不掩饰地歌唱了人们心中的爱情及渴望,使后来许多封建学者感到很头痛。这些诗的存在,是对古代人类的爱情观、婚姻制度、民族风俗的有力的见证。古人非常强调婚姻、家庭的重要意义,用各种手段来干预婚姻和家庭,因此那时的青年男女是没有爱情自由的,相反往往会受到各种压抑和阻挠。而受压抑的又是女性占多数,也是女性的反抗最坚决。她们愿意为爱情付出一切,一旦陷入爱情,他们会不顾亲人和习俗的阻挠,大胆说出:“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泛被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给我特。这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鄘风·柏舟》)。她们甚至大胆地自找对象,道出:“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召南·摽有梅》),当它们得到幸福时,就会自然地唱出“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卫风·木瓜》)。正因为《诗经》中有太多对爱情露骨的直白,古代许多儒学家们,往往将《诗经》说成是“淫诗”,认为其内容有伤风化,不应该成为人们学习的对象。从传说中孔子删诗以来,在中国文学史上,对《诗惊》中的情诗的评价就有许多分歧,甚至到现在还是说法不一。

一、历来对《诗经》中爱情诗的评价

1、孔子评《诗经》

古代认为《诗经》为淫诗的评论家声称是以孔子的话为依据,其实他们歪曲了孔子的话,而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了孔子。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证篇》),这是他对《诗经》的总的评价。对于具体诗篇,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这说

明他认为诗三百都是思想健康的作品。因此,孔子很重视《诗经》在教育、政治活动等方面的作用,他强调学习《诗经》要学以致用。他教育学生要认真学习《诗经》,可见孔子对《诗经》是给予充分肯定的。后人对孔子的话的曲解,主要是在孔子对“郑声”的评价上作文章。孔子说:“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又说,“恶郑声之乱雅乐也”》。其实孔子所谓的韶、武、郑声,都是指音乐。“韶”指舜时候的音乐,“武”指周武王时候的音乐,“郑声”指春秋时代郑国的音乐。他认为郑国的音乐不好,并没有说郑国描写的爱情的诗篇是“淫诗”。孔子之后一直到秦汉,评论家的看法基本与孔子一致。

2、《毛诗序》中的《诗经》

汉末的《毛诗序》杂糅了秦汉以来关于郑卫之音的说话,但对《诗经》中描写爱情、婚姻的诗作了很大的曲解,对后世的《诗经》研究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如《毛诗序》说:“《关雎》,后妃之德也。”后妃,指周文王的妻子太太姒,说她“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这是对《关雎》之义的曲解。《关雎》是《诗经》的开篇,也是几千年来脍炙人口的名诗,她描绘了一个上层青年男子对意中女子的爱慕和追求,及其想象与那美丽女子结为伴侣时的情景。说其是后妃之德,实在是有点牵强附会,歪曲了《诗经》中的爱情的本来面目。

3、朱熹眼中的《诗经》

南宋的朱熹,他虽然抛弃了一些前人的羁绊,但他比《毛诗序》中对爱情、婚姻诗的解说更牵强附会。他为了维护封建伦理道德,采取了主观唯心主义的态度来解说《诗经》。在他眼中,《诗经》中郑卫描写爱情、婚姻的诗几乎都是淫诗。他在《诗经集传里》说:“郑、卫只乐,皆为淫声”,如他评价《邶风·静女》:“此淫奔期会之诗也”。对《卫风·木瓜》,他则说:“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辞,如静女之类。”意思说它是淫诗。他虽然承认它是爱情诗,但又以淫诗否定了它。

4、明清以来对《诗经》中情诗评价的改观

明清以来,有些研究《诗经》的学者,他们虽然没有摆脱封建礼教和婚姻制度的桎梏,但他们开始对南宋时期那种把《诗经》中描写爱情的诗一概视为“淫诗”加以排斥感到不满。许多学者在研究《诗经》时,已开始把郑、卫之音与郑、卫之诗歌分开,从而给予了《诗经》中的情诗以肯定评价。由于他们世界观的局限,他们只肯定了其中的一部分描写爱情的诗篇,把另外一部分仍然归于“淫诗”之列,但相比前人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了。杨慎、戴震、陈启源等学者都不同程度地驳斥了将《诗经》中的情诗诬为淫诗的观点.到现在,人们对《诗经》中的爱情、婚姻诗的评价已经逐步趋于客观化了,恢复了这些作品的本来面貌。《诗经》中的爱情诗展示给了我们人类美好的情感世界。突出了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对生命内在本初结构恢复完整的焦渴,还原了生命与生活的意义。《诗经》歌咏了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清纯、自然和本性,表现出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这是中国古代文化中最光辉的思想,是最纯朴的思想。《诗经》时代的情感是真挚的、纯真的、山花烂漫的、天真无瑕的,正如歌德所描绘的少年维特的烦恼一样,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诗经》时代有少年对在水一方的女孩的思慕,但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永远让河边的少男怅惘若失。《诗经》的情感是纯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简单明了,酣畅淋漓。正是因为《诗经》是人类童年时代天真纯朴,烂漫自由的思想的表达,因此后期的经学家、道学家批判为蛊惑之词,而这种未经礼教桎梏的,恰恰是自然的人性,是一种活泼生命的体现,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天地精神的遵从。它标志着和谐、自由、平等,散发着愉快与天真的气息。

二、《诗经》中情诗的分类

1、描写恋爱生活的诗

古代的劳动人民自春天到夏历十月为农忙时期,这时人们集中在野外,从事耕作。在春耕之前的二月到三月初举行各种祭祀仪式,也允许男女青年进行恋爱

活动。青年男女到郊外踏青休憩,参加盛大集会,男女在自由接触中就可以表达真挚的爱情,以求进一步结合。他们的情歌大都是在这个时期唱出来的,这种描写恋爱生活的诗往往写得浪漫欢快,直接歌颂了男女主人公对美好爱情的喜悦和向往。如《郑风》中的《野有蔓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该诗写得浪漫不羁,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在田野间不期而遇,自然结合的情景,表现出内心的无限喜悦。诗以田野郊外,草蔓露浓为背景,同时也是一种象征,情长意浓,男女相遇,自然情景交融,人不期而遇,情也就不期而至了。这篇诗写得很大胆,也很率真,说明诗人心中并无对封建礼教的顾忌。《诗经》中还有许多是描写男女青年的纯真的恋爱生活的诗篇,如《邶风·静女》、《郑风·溱侑》等。

2、描写相思之苦的情诗

古代青年男女的爱情大都是十分真挚、坚贞的,因此往往会造成相思之苦,《诗经》中有一部分爱情诗即是抒写热恋男女的相思之情,这类诗写得真挚而情意绵绵。如《周南·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写的是一个男青年的真挚爱情与相思之苦,一个男青年在河边见到一个心爱的姑娘,于是便整天痴心地想她,睡梦里也追求着她,以致于翻来覆去整夜睡不着觉,最后如痴如狂地想到与她结婚。写男或女相思或单恋的,还有《周南·汉广》、《秦风·蒹葭》、《郑风·子衿》等,都是脍炙人口的诗篇。

3、反抗礼教压迫的情诗

爱情的航船,很少一帆风顺,往往遇到漩涡和暗礁、惊涛与骇浪,原因是多方面的,在当时封建礼教控制的社会,家庭的反对与社会舆论的压力是主要的阻碍。如《郑风·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是一篇抒写一个女子由于受到家长的阻挠,人言的摧残,不敢表露爱情,害怕情人到来的诗歌,揭示了一个少女在爱情上内心的痛苦、矛盾及冲突。反映了自由恋爱受到礼教限制的痛苦。女主人公由于怕“父母”之言而不敢与情人幽会,说明“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对青年男女的阻力很大。第二、三章诗句里,提到“畏我诸兄”、“畏人之多言”,说明当时已存在一种反对恋爱自由的社会舆论。这个女子的痛苦歌声,实际上是对封建礼教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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